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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54:17 作者: 修喵啊修喵
    障眼法符的功效很明確,只有當看見他們的人下意識覺得,面前兩個人不是顧修澤和余淼,障眼法符才有效果,而一旦有人跟剛剛那個粉絲一樣,懷著找出他們的目的來尋找,障眼法符根本沒用。

    以前沒人認出余淼,是因為余淼的粉絲數不多,即便不帶著障眼法符,走在路上也沒人會認出他。

    顧修澤則是完全相反,他太有名了,幾乎是家喻戶曉的程度,先前有一次出門被認出來,差點造成了交通堵塞和踩踏事故。

    以至於大家本能的認為,名氣這麼大的明星出門,絕對是全副武裝、嚴防死守。

    壓根沒想過他會陪著余淼,就這麼大喇喇的出現在大街上。

    今天的事情提醒了余淼,隨著他們的粉絲越來越多,大家也基本都知道他們兩個的行為模式,往後走在大街上,認出他們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以後還是少出門吧。

    想到可以用這個理由拒絕大部分的外出邀請,懶散如余淼忍不住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顧修澤無奈搖頭,拍了拍余淼的腦袋。

    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也希望余淼能少出門。

    他就不用總是提心弔膽了。

    --

    泉宕山上的兩儀微塵陣只有一半,陰眼跟地府的出入口相接,所以還剩餘一些威能。

    不過陣法圖只有進入大陣才能看見,除了余淼之外,道教協會其他人都進不去陣法,這才只能邀請余淼過來幫忙。

    余淼倒是也不客氣,到了地方直接一個電話打回基地,不多時,密密麻麻的陰魂便從手機聽筒里鑽了出來。

    道教協會眾人:「……」

    即使來之前就已經聽說過仙羽觀的種種事跡,但當真的面對這個畫面,京城道教協會的眾人發現,自己的承受能力還是太差了。

    冒出來的這些陰魂倒是十分自來熟,跟余淼打了聲招呼之後,還很熱情的過來,跟道教協會的道長們挨個兒握手:「道長好,道長好。道長們中午吃過了嗎?我們領導都吩咐過了,這次交流學習機會難得,我們一定全力配合道長們的工作,還希望道長們以後多多關照我們仙羽觀。要是能推薦附近的善鬼們加入我們公司,就再好不過了。」

    道長們:「…………」

    交流學習……加入公司?

    道長們太陽穴都貼著開眼符,低頭看著自己手上殘留的陰氣,內心再次前所未有的動搖起來。

    這個仙羽觀,到底是個什麼成分……

    --

    兩儀微塵陣大部分時間裡都是沉寂著的,上次只是湊巧隨機啟動。

    不過有了本地精怪的指點,余淼和仙羽觀的鬼員工們已經熟練掌握了進出兩儀微塵陣的方法。

    給鬼員工們一鬼發了一個追蹤設備,交代他們沿著陣圖慢慢飄過去,經過的路徑就會在電腦上留下痕跡,最終形成完整的半塊陣圖。

    余淼剛把鬼員工們送入陣法,還沒來得及回頭,手腕忽然被握住了。

    那個力道大得離譜,完全不是顧修澤平時對待他的樣子,余淼的手腕一瞬間居然被捏得生疼。

    余淼愣了一下,回頭就見顧修澤皺眉盯著陣法的入口。

    這樣的顧修澤實在是陌生極了,余淼心頭一跳,不由得問了一句:「怎麼?」

    顧修澤的臉色很不好看,死死盯著陣法的入口,表情變幻莫測,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嚴肅的樣子連余淼看了都忍不住有些心驚,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揪緊了一樣,呼吸一滯。

    好在顧修澤很快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他一眼,手上力道立刻鬆開,臉色也迅速恢復成了平常的樣子。

    顧修澤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什麼,就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去打個電話。」

    余淼有些狐疑,但看顧修澤表情挺凝重,想著可能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便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

    卻沒注意到顧修澤撤到一邊,打通助理的電話之後,眼神卻漸漸放空,心思明顯不在正事上面。

    剛剛那一瞬間,他腦海里一下子閃過了許多陌生的畫面。

    那些畫面閃過的速度太快,他一下子沒能抓住,唯一能記住的一個畫面,是無數人在跪拜祭祀。

    跪拜誰,祭祀誰?

    顧修澤沒來得及看清楚,那些畫面就已經消失,但因為這些畫面而產生的不安卻留存了下來。

    剛才對上余淼的視線時,顧修澤甚至第一反應都不是跟余淼分享自己看到的那些畫面,而是找藉口躲到旁邊,假裝處理公司的事情。

    本能的,顧修澤覺得那些畫面會給他和余淼之間的關係,帶來極大的威脅。

    等他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回去找余淼,卻發現余淼跟道教協會的眾人一起盯著平板上,鬼員工們身上的錄製設備傳回來的畫面,表情有些出神。

    吸取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道教協會出來辦事,也聯繫直播平台搞了一個私密的直播間,專門用來確認陣法內的情況。

    有了圖像和追蹤設備,陣法圖很快就在面前顯現。

    不過余淼盯著的卻還是陣法內的畫面。

    這些畫面給了他非常詭異的熟悉感,但無論余淼怎麼回想,都想不起來自己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前二十多年他別說是出京,連上學都懶得去,人文情懷更是絲毫沒有,每次學校組織春遊,都是請假的那一個,根本不可能跑到這種荒山野嶺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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