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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54:17 作者: 修喵啊修喵
    她觸碰不到活人,只能虛抓著余淼的手,心疼的拍了兩下。

    「那也得吃胖點,你看你現在都瘦成什麼樣了!」

    余淼:「……」

    余淼忍不住懷疑自我,低頭摸了摸自己自從跟顧修澤相認之後,就隱約要回歸一塊的腹肌們,又看了看顧修澤。

    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睡醒的時候他順手摸了下這人的腹肌,還是塊塊分明的那種。

    顧修澤的側臉甚至更稜角分明了。

    余淼不由得有些憤憤,這人怎麼光讓別人多吃飯,自己偷偷鍛鍊啊?

    老太太卻誤會了他這一個眼神的意思,忍不住老臉一紅,害羞的想:這小兩口還挺恩愛。

    有餘弘業這個反面例子在,老太太看顧修澤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你幾歲了,在哪工作?有房有車,有五險一金嗎?」

    余淼:「…………」

    --

    好不容易把老太太送走,出房間的時候,還被人給撞見了。

    顧景澄突然想起有個東西忘了拿,轉身的時候正好看見余淼和顧修澤從房間裡出來,不由得愣了一下:「顧老師,您怎麼從余大師的房間裡出來?」

    顧修澤聞言掃了他一眼,十分坦然的「嗯」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景澄總覺得,顧老師看他的眼神比之前柔和了很多。

    先前也不知道是自己哪裡得罪了顧修澤,顧景澄一直覺得,這個導師似乎看自己很不爽,但是又找不到切實的證據,今天總算找到了。

    ----顧老師高興的時候看人根本就不會三白眼!

    這個發現太過驚人,以至於顧景澄只顧著看顧修澤,錯過了余淼一瞬間不自在的表情。

    等他反應過來,去看余淼的時候,余淼早已恢復了正常,問他:「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顧景澄頓時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哦,前台有客人來了,我去招待一下。」

    客人?

    余淼有些好奇,難道旅店老闆又搞出了什麼么蛾子?

    這回還真冤枉旅店老闆了,來的這個客人不是外人,甚至剛離開的老太太也認識。

    ----正是給基地看門的胖道士。

    --

    胖道士看見余淼,眼睛就差發光了:「余前輩!」

    說起來慚愧,先前余淼讓他接手余家的事情時,他高興歸高興,但心裡其實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悵然。

    想當年他也是道觀,乃至是道教協會的中流砥柱,多少信眾排著隊等他作法,結果到了這個基地,信眾沒看見幾個不說,現在連做法場,也只能從余前輩手指頭縫裡撿些漏下的。

    要不是余前輩特地指名他,他還不知道多久才能重新拿起法器。

    這還不算完,余安寧先前還嫌棄他,不想讓他幫忙呢。

    這簡直是他天師生涯中最大的一次滑鐵盧,要不是余安寧說快出人命了,他還不想去醫院呢。

    結果現在才知道,余前輩哪裡是把不要的信眾丟給他,分明是想借他的手拒絕這個不知好歹的余家。

    是他自己太愚鈍,居然沒有領會到余前輩的深意!

    結果現在還惹上了這麼麻煩的事情。

    胖道士看著余淼,眼神崇拜:「余前輩真是深謀遠慮、足智多謀,王某佩服!」

    「……」余淼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你來這裡做什麼?」

    說起這個,胖道士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都怪我不夠聰慧。」

    原來胖道士回到基地,就將余家的情況做了稍許加工,拿去問了道教協會的前輩們,結果前輩們也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事情,他花了一整晚的時間四處詢問,最後卻一無所得。

    自家聽雲觀的觀主倒是有一點線索,但也只是讓他來這裡找一個前輩而已。

    余淼聽說是跟余家有關的事情,就不是很想管了,表情淡漠的「哦」了一聲,不再繼續追問。

    一旁的顧景澄卻因為負責旅店房客管理,聞言好奇的問了一句:「你要找哪個大師?」

    胖道士的回答絲毫不出所料:「觀主讓我來找趙前輩。」

    --

    趙道長離開醫院後就氣呼呼的打車,回泉宕山上來了。

    因為來泉宕山的人少,回去的路上很可能找不到客人坐車,他還被要了雙份的車費,搞得趙道長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從昨天回來到現在,都沒有出過房門,一眾弟子也沒能進去,可見是氣得狠了。

    大家有心勸勸他,但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生氣,也無處勸起,索性這趙道長平時脾氣就不怎麼好,大家在門口問了幾句,得不到回應,乾脆就心照不宣的不再去打擾他了。

    胖道士找上門的時候,趙道長還是一副氣哼哼的模樣,聽到他是為了余家的事情來的,更是瞬間火冒三丈,差點當場把人趕出去。

    直到聽見後面的內容。

    聽說余家這二十多年來的變化,尤其是近三年來各種倒霉的事跡,趙道長抓著拖鞋的手一頓,臉色當時就變了,篤定地開口:「這是金胎殿的手筆。」

    「金胎殿!」

    這個組織胖道士知道是知道,但這個金胎殿自從進入華國之後,一直盤踞在南方,且只顧發展信眾和分支,從來不跟他們道教協會和其他的宮觀打交道,因此除了個別自身受到侵害的道長之外,其他人對這個金胎殿的了解還真不多,更別說辨認他們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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