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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53:03 作者: 鹿溪山
    兩人鼻尖相貼,呼吸交融,花燃盯著湛塵的眼睛,「你還清醒嗎?」

    話語又一次被打斷,湛塵撬開她的牙關,攻略城池。

    室內溫度升高,初秋的天氣卻仿佛讓人置身於盛夏,藤蔓勾著樹枝糾纏不休。

    湛塵手指穿插.進如瀑黑髮中,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牢牢控制在原地,黑髮冰涼涼的灑在他頸間,划過因情緒起伏而暴起青筋。

    正要深入一步時,花燃抬手將湛塵敲暈,摸摸紅腫的嘴唇,搖頭輕嘆,湛塵警惕心還挺強,這麼久才讓她找到動手的機會。

    幸好湛塵現在處於不清醒的時候,最好是醒來後也把這件事忘得徹底,不然她怕這個潔身自好的佛子把她埋屍荒野。

    也不知道茶里加了什麼東西,作用這麼猛烈。

    她看出茶有問題,沒真喝下去,一老一小一看就有問題,尤其是那個小的,眼睛裡的算計都快溢出來了,也就湛塵這個缺心眼的一點沒察覺。

    湛塵臉色潮紅,眉頭緊緊閉起,呼吸粗重,看不太出來喝下的是個什麼東西。

    他溫度越來越高,不過還不算致命,崔宸不至於一見面就想要他們的命,應當是另有所求。

    在帶著湛塵一起出去和單獨行動之間,她最終選擇前者,把他獨自留在這裡,萬一有人進來對他下手怎麼辦,他們的命連為一體,湛塵的命是她的。

    湛塵失去意識,她沒法把他背起來,交錢讓店小二出找一個獨輪手推車,把湛塵弄到車上,推著去往北街。

    期間碰到不少醉酒的修士,有人十分好心,拿出幾個靈石扔到推車上。

    花燃一路走一路把意外之財收起,很公平地將一半塞到湛塵手裡。

    抵達崔宸家,正要將那塊門板毀去時,門吱呀一聲從里打開,崔宸站在門口,先是一愣,而後不緊不慢道:「姐姐找我有事?」

    他臉上的青紫完全褪去,動作敏捷靈活,看不出一點腿傷的跡象。

    花燃:「見苦主找上門來,你都不怕嗎?」

    這樣平淡自若的姿態,若不是看出他真實年齡和外貌一樣大,她都要以為是什麼裝嫩的老妖怪?是什麼給他如此理直氣壯的底氣?

    崔宸看見推車上的湛塵,自得道:「你喝下茶水卻不像他那樣痛苦,想必是已經發現解蠱毒的法子了吧,但治標不治本,要是往後想不再受蠱毒控制,就請拿出靈石繼續購買我們的茶水。」

    原來是蠱,怪不得她沒有發現茶水中的異常,她對毒還有些了解,對蠱則半知半解。

    花燃:「交錢就能解蠱毒?」

    「當然,不過解蠱需要時間,每隔七日吃一副藥,一月為一個療程,每個人體質不同,有人吃上四五個療程就好,有人則需要十來個療程。」崔宸面帶微笑。

    花燃:「不怕我直接殺了你?」

    崔宸攤手,「你若殺我,便無人再能給你解毒,就算你能硬抗下來找到人解毒,這蠱毒每日便會發作一次,你確定你能忍下來?」

    「這蠱叫什麼?」花燃低頭看湛塵。

    古銅色的皮膚漲紅,泛出微微粉色,脖子上的汗水打濕衣領,眉頭緊皺,像是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崔宸:「美人鄉。」

    美人鄉,英雄冢,聯想到先前湛塵的反應,她知道這是什麼蠱了。

    不至死,就是毒發的時候痛苦些,忍忍倒也不是不能忍過去,但若是每天都來這麼一遭,還是挺折磨人的。

    花燃:「你手中的蠱都是這樣噁心人的玩意兒?」

    「今日不巧,其他蠱都用完,只剩這美人鄉,你們應該高興才是。」崔宸搖頭,語氣誠懇。

    「比起會癢得讓人想把骨頭挖出來、疼得像泡在辣椒水中、讓人一直哈哈大笑之類的蠱來說,美人鄉沒有那麼痛苦,紓解的方式也簡單,還有點香艷,有些中蠱的人甚至還請求我將他們身上的蠱換為美人香。」

    他指指湛塵,「他不會昏迷太久,醒來後意識可能會比較模糊,如果你想幫他又不想捨身的話,可以去醉花蔭,等你們想清楚要不要解藥之後再來找我,其實我的解藥真的不貴,一次只賣一百靈石,比醉花蔭的人便宜太多,你可以考慮考慮。」

    他老神在在,絲毫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危。

    湛塵悶哼一聲,茫然睜開眼睛,目光虛虛落在花燃身上,唇齒間溢出一聲輕吟。

    「有人來了?怎麼站在門口說話?」崔老頭聽到動靜,從屋中探出頭來。

    他健步如飛,目光炯炯,走到崔宸身側,張口譴責花燃,「你自己舒舒服服解了毒,怎麼能讓自己的同伴忍受這種痛苦?你不知道憋多了對男人不好嗎?」

    花燃掐住湛塵的臉仔細觀察,靈力探入湛塵的經脈,感受到熟悉氣息的湛塵沒有反抗,任由她施為。

    如今他看上去就像一盤秀色可餐的菜,皮膚透著粉紅,眼睛水光瀲灩,紅痣鮮明。

    花燃絲毫沒有被美色所惑,淡定道:「不是母蠱,不算太難解。」

    崔老頭:「我們又不想要你們的命,下母蠱幹什麼,那玩意兒貴得很,你想開了,決定親解放同伴?我這裡面有空房和床,也不是不可以借給你,一口價五十靈石!」

    湛塵抬手撫摸花燃的臉,掌心滾燙。

    花燃面不改色,細線將他緊緊纏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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