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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29:04 作者: 喬燕
    鄭書臣緊張的情緒緩了許:「謝謝妹妹。」

    「賞。」

    「謝公子。」

    鄭書臣這才敢看宣城公主,輕聲道:「公主,我先去敬酒,等會就回來。」

    宣城公主故作淡定:「嗯。」

    他一走,宣城公主就吐了吐舌頭:「我感覺好緊張。」

    鄭姝悅笑著寬慰她:「公主不必這麼緊張,六弟又不吃人。」

    她感覺鄭書臣與宣城公主之間,宣城公主直接拿捏鄭書臣。

    正說話的時候,有丫鬟走進來:「奴婢見過皇后娘娘,宣城公主,兩位夫人,我們夫人說天色已經晚了,讓你們幾位今夜就歇在原先的閨閣里。」

    鄭姝凝想到帝王,問:「陛下那邊怎麼說。」

    丫鬟笑著點了點頭:「皇后娘娘,陛下已經答應了。」

    鄭姝凝輕輕地「嗯」了一聲。

    宣城公主聽著笑眯了眼:「那可是太好了,今夜堂嫂跟幾位姐姐都在。」

    鄭姝悅覺得心情放鬆了不少:「公主與六弟一定要幸福美滿。」

    鄭姝菱總覺得自己長姐情緒有些不太對,可又說不出來有哪裡不對。

    正堂這邊也極其熱鬧。

    周子禮這一桌都是在喝酒,即便周子禮擅長飲酒,眉間難免的有幾分醉意。

    正在這時,有一個侍衛過來與周子禮耳語幾句,周子禮笑著起了身:「陛下,書臣兄,我先失陪一下。」

    謝宴辭還沒怎麼醉,頷首。

    周子禮負手在一處蓮花池邊停下:「你說吧。」

    此刻郎君神色一片清明。

    侍衛想到暗衛所告訴他的事情,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開口道:「國舅爺,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暗衛說的是當日上香之後,侯府的表姑娘不知道怎麼回事,非要拉著二夫人一起出去,後來遇到大雪封山。」

    周子禮的手微微握緊,他大概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繼續。」

    侍衛也沒有猶豫:「主子也知道,當時二公子是在清心寺,他及時趕到了那處,說可以救二夫人跟表姑娘,但條件是二夫人必須嫁給他。」

    說白了,二公子最早就看上了二夫人。

    周子禮沒有說話。

    侍衛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此事,半晌,憋出了一句:「二夫人性子良善。」

    周子禮閉了閉眼,他心中縱然有萬般猜測,也沒想過會是這種情況。

    年少時候的周子禮是儲君伴讀,性子溫潤,儀容清淺,他在第一次見到鄭姝悅的時候就傾慕於她。

    那時候先帝還開玩笑,說周子禮心儀定國侯府大小姐的事,他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將來二人要是成親,他定要喝一杯喜酒。

    後來,才知曉原來開國公府與定國侯有一道百年婚約,婚約上剛好寫的是嫡出長公子與嫡出大小姐。

    毫無疑問的,他們成了未婚夫妻。

    再聯想到定國侯府表姑娘今日的所作所為,周子禮的嗓音如那清涼的泉水,問:「那麼此事,究竟是天意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一系列的事情,未免太趕巧了。

    這點也是侍衛覺得難以接受的:「回主子,此事確定是有人故意為之,暗衛在將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回了一趟開國公府,他仔細盤問了一下二公子的貼身侍衛,最開始是定國侯府的表姑娘聯繫上了二公子,她說她知道二公子喜歡二夫人,她正好看不慣二夫人已經很久了,所以她會幫二公子得償所願。」

    不管是帝王,還是周子禮,對定國侯的人都很客氣,更別說,去針對定國侯府的表姑娘。

    所以誰能想到定國侯府的表姑娘是這樣的人,當然,他們也沒想到二公子會照做。

    如今,周子禮只覺得遍體生寒:「你現在去與鄭夫人說一聲,就說定國侯府表姑娘若能與青燈古佛相伴一生,那也不失為一件善事。」

    至於周子成那裡,他親自去管。

    侍衛趕忙拱手:「是,主子。」

    周子禮剛想回去,可還是停了下來:「大小姐現在在哪?」

    他說的是「大小姐」,不是「二夫人」。

    侍衛算了下時辰:「估摸著還在宣城公主那裡吧。」

    第49章 「姐姐和離。」(二更)

    清風習習, 天上明月籠罩,周子禮一身青色錦衣,眉目晦暗不明, 許久,周子禮道:「先回正堂。」

    今日宣城公主與鄭書臣大婚,他們總不能掃了新人的興。

    侍衛知道自己主子已經是在忍耐了,微微拱了拱手:「是,主子。」

    戌時, 謝宴辭迎著月色回到了芍藥苑, 路走到一半的時候, 他突然停了下來, 李公公跟著停下腳步, 納悶道:「陛下。」

    陛下怎麼又突然停下來了。

    謝宴辭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挑眉問:「你覺得朕身上有沒有酒味?」

    李公公失笑, 他們陛下是懂時時刻刻都在為皇后娘娘著想的:「可能有一些。」

    今晚鄭六公子喝的倒不多, 主要還是陛下跟國舅爺喝得多。

    謝宴辭便撫了撫袖子:「朕先去沐浴, 你們不用伺候了。」

    他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身子跟相貌, 要是姑娘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嫌棄他就不好了。

    誰料等謝宴辭沐浴完之後,上了床榻, 鄭姝凝睜開水盈盈的眸子,溫柔問:「陛下喝酒了?」

    帝王身軀有一瞬間僵硬, 他將頭埋到姑娘的心口, 清揚慵懶的嗓音一下子覺得委屈:「卿卿嫌棄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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