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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傑森的話，眼罩都擋不住羅賓眼神看向他的殺氣。

    哈利背靠在被塗的凌亂的牆壁上微微抬著頭，蝙蝠俠的右手擋在他腦後。

    誤入一個陌生世界，一覺醒來發現沒人認識自己，這裡沒有奧斯本集團，沒有伯納，沒有自己的家，比起完全陌生的世界，這種熟悉又被排除在外的感覺更令哈利難受。

    「布魯斯，」親吻時出自唇齒間的話語模糊又曖昧，但經由哈利說出莫名帶著令人心折的依賴。

    感受到哈利努力貼近自己，布魯斯更加收緊了攬著哈利的左臂：「我來了。」

    直到一吻結束，蝙蝠俠清楚看到哈利倒映著自己的那雙灰藍色眼睛裡溢出的驚喜。

    「我以為要再等一段時間的！」哈利沒想到布魯斯會這麼快找到自己。

    「已經足夠慢了，」假如他再不來，他的小男朋友難保要在這裡徘徊多久。

    不過這裡的蝙蝠洞已經知道了哈利是其他宇宙誤入的，他不來的話，這邊的蝙蝠俠這會兒一定在找哈利的行蹤要把他帶回蝙蝠洞看管。

    誰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帶走哈利呢？

    蝙蝠俠還能用什麼手段，當然是跟哈利講清楚情況然後友好邀請他跟自己回蝙蝠洞！

    明明對這點心知肚明，不過大概是因為那條無意中拍下又被圍觀的視頻還有昨晚擁抱的關係吧，他現在不是很想看到另一個自己。

    蝙蝠洞裡的監控並沒有因為蝙蝠俠找到哈利而關閉，畢竟夜翼剛才提議打開也完全不是為了確定哈利的安全。

    由蝙蝠俠出品的監視器絕對有品質保障，無論是畫面還是音質都堪比高畫質電視。

    「如果不是因為布魯斯是主角……」提姆感覺這種畫面永遠不可能在他們這邊的布魯斯身上看見。

    「這才哪到哪。」現在只是布魯斯和哈利，夜翼覺得聖誕前下雪那晚才是愛情片的巔峰，真正的，蝙蝠俠的情不自禁。

    「或許這個問題不太合適，」不過阿福實在好奇：「哈利現在……」

    「啊哈，」傑森看向夜翼。

    對於阿福的了解讓他們很輕易知道阿福想問什麼。

    「二十歲……」夜翼早不在意這點，不過他還是很較真地解釋：「實際上馬上就滿二十一歲了！」

    「那你記得自己也很快就要滿二十六歲了嗎？」這是站在旁邊的羅賓。

    直到跟蝙蝠俠一起上車，真正坐在那輛低調黑色商務車的副駕駛上時，哈利才從剛才的親近里回過神：「我們要去哪兒？」

    「這邊的蝙蝠洞。」

    「……」哈利就知道自己逃不過，好在蝙蝠俠不知道他這兩天做了什麼令人尷尬的事。

    不過……他剛才是不是對著自己的男朋友不管不顧地道了歉？

    不管哈利怎麼糾結，這輛車還是一路開往韋恩莊園。

    「他們馬上就要進來了，」紅羅賓提醒夜翼。

    眼看著監控中蝙蝠俠和哈利牽著手走進陰暗的通道，夜翼慌忙關掉監控視頻。

    「你覺得老傢伙不知道我們剛才在看嗎？」

    「當然不，我只是不想讓哈利太尷尬。」夜翼覺得自己十分貼心：「想想吧，如果他知道我們看得到他昨晚到現在做下的那些事。」

    「或許這樣能讓他今後聰明點。」羅賓不以為然。

    阿福很喜歡這樣的氣氛，不過他們的蝙蝠洞很少這樣熱鬧。

    至於布魯斯，他一直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就算是剛才看到另一個自己將哈利抵在牆上親的時候，也只是略微移開了視線。

    不過等蝙蝠俠和哈利走進來之後，移開視線的就變成了哈利。

    他已經頂著尷尬道過一次歉，現在當著迪克他們的面再道歉豈不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哈利必不可能做出這樣自掘墳墓的事情，於是他儘量避開這裡的布魯斯。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開？」他們留在這裡對於布魯斯來說完全稱得上不可控因素，早點離開對誰都好，不過還要找到防止他們任意過來的手段。

    「明天。」波動的調整已經不需要等待一天的時間，不過這個宇宙的穩定程度出乎意料，無論是過來還是回去，蝙蝠俠都需要時間來架設通道。

    所以為什麼自己那邊的宇宙壁壘就像被蟲蛀了的蘋果，這邊的就厚的像鋼板？

    主動跨越宇宙需要特殊標記，哈利被動進入，於是他能作為標記為蝙蝠俠指引方向。這樣看來，他們跨越宇宙的手段限制很多，這邊的布魯斯完全不必擔心。

    提姆和阿福好奇的視線時不時從哈利身上掃過，他們儘量表現的不那麼在意，但他和蝙蝠俠，他們兩個到現在都還牽著手……

    無論是蝙蝠俠還是哈利，他們都是五感出眾的人，況且提姆和阿福也沒有刻意掩蓋，達米安倒是沒有特別關注。

    哈利坐立難安，他當然知道夜巡時蝙蝠洞的工作模式，昨晚發生的事情這邊的阿福和提姆一定全都看到了。不過沒關係，他們現在一定已經知道都是誤會。

    就在這時候，紅羅賓將剛才勉強修好的手機遞給哈利。

    「為什麼在……」問題問了一半，哈利終於意識到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引起了蝙蝠俠的懷疑，於是他們調查的時候拿走了自己摔壞的手機，這很正常，他早該猜到，但是：「我哪裡引起蝙蝠俠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