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

    「紅頭罩，」哈利抬腳踢了踢紅頭罩搭在桌子上的小腿：「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按照他們兩個的關係，哈利不該這樣，但男孩的眼神讓他想到太多。

    「……」紅頭罩當然看到了，但他可不是值得崇拜的英雄，需要目標儘管去找老蝙蝠和羅賓。

    但讓一個期待自己的男孩失望，那是蝙蝠俠才會做的事。

    紅頭罩將自己的腿從桌面放下來，看起來勉強有那麼點正式：「你很棒，卡羅爾。」

    蝙蝠俠受傷了，那間嚴密的實驗室里布滿了陷阱。

    熒綠色的氪石就放在房間最裡面的位置，蝙蝠俠在拿到氪石之前，房間所有的陷阱幾乎同時被觸發。

    四面八方都有朝他射擊過來的子彈，子彈間閃爍著綠光。

    超人無法面對氪石，為了不給蝙蝠俠製造更多麻煩，他只能等在外面。

    儘管房間內的陷阱都很致命，但蝙蝠俠還是順利回收了氪石，將氪石收回旁邊的鉛盒內，蝙蝠俠抱起這個盒子謹慎後退。

    子彈依然從各處朝著蝙蝠俠射擊，考慮到裡面加了氪石，蝙蝠俠拒絕了超人的幫助。

    但帶著累贅一般的鉛盒和氪石，就算蝙蝠俠再靈活，他也沒辦法完全躲過這些密集的子彈，當第一發子彈射穿他的大腿時，緊接著第二發子彈射穿他的左肩。

    就在超人再也無法旁觀下去的時候，蝙蝠俠已經抱著鉛盒沖了出來。

    傷口沒有被普通子彈射穿時的灼燒感，反而有一種被冰塊穿透的感覺，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他的行動並沒有受到很大幹擾。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後知後覺地確定了那些子彈並不是他們忌憚的氪石子彈，盧瑟也沒那麼多氪石用來製造子彈。所以盧瑟的這些安排，究竟是為了什麼？

    思考間，超人下一秒接住了蝙蝠俠，抱著他直接衝破天花板飛了出去。

    明天晚上

    紅頭罩：你怎麼在這兒？

    綠魔：你怎麼在這兒？

    第63章

    超人克制著自己，將速度控制在人類身體可以承受的極限，直接帶蝙蝠俠飛回了蝙蝠洞。那架蝙蝠飛機還由阿福操控著跟在他們後面。

    蝙蝠俠的傷對於他自己來說不算重，只是大腿和肩膀中槍，頂多在養好傷之前行動不便。

    不過超人愧疚極了：「布魯斯，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

    蝙蝠洞裡，阿福正在為摘下頭套的蝙蝠俠處理傷口，而蝙蝠俠本人則在思考今天的行動究竟哪裡出現了問題，以及盧瑟將他們引過去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他聽到了超人的聲音，不過也只是聽到，就連回答都是下意識的反應：「不必。」

    「你感覺還好嗎?」超人明白自己不能輕易放棄。

    「嗯。」蝙蝠俠看著阿福為自己被子彈貫穿的大腿包紮，不過大腦還在復盤他們的行動。一開始是超人發現盧瑟得到氪石，緊接著超人來哥譚找他，如果這些從一開始就是盧瑟的陰謀，那麼他想得到什麼？

    「你需要修養。」超人皺著眉看著被鮮血染紅的紗布，心想這次無論如何要讓蝙蝠俠得到充分的休息。

    「嗯。」或者說，不去思考盧瑟想要達成的效果，而是反過來思考他已經從中得到的呢？

    「接下來我可以替你夜巡。」這是唯一使蝙蝠俠無法安心修養的事情了，超人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代勞，畢竟他們也不是沒有彼此假扮過。

    「嗯。」那麼他已經得到的是什麼？

    「你同意了！」超人發出震驚的聲音，他沒想過自己的提議如此簡單的得到了蝙蝠俠的認可。

    而蝙蝠俠也被超人驚訝的語氣喚回了理智，他同意了什麼？

    接下來我可以替你夜巡。]

    很好，想起來了。

    「不……」蝙蝠俠拒絕的話說了一半，超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明天晚上我會準時過來的！」這是超人消失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肯特先生只是關心您，」阿福已經為布魯斯處理好了身上的傷：「要知道，您已經不再年輕了，要對自己的身體好一點。」

    「三十五歲已經算老了嗎？」布魯斯抬起沒受傷的右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冒頭的胡茬，並不覺得自己的年齡有什麼問題。

    「分情況吧。」阿福回答的很迅速，一點都沒有思考的跡象：「如果是談戀愛的話，您這個年齡或許剛剛好。」

    哈利留下一張簽了五十萬的支票，告別了紅頭罩自己開車回家，經過昨晚的事，他已經很深刻地認識到了晚上自己開車在哥譚多麼有必要。

    尼科爾·雷爾夫的事情現在已經逐漸明朗，天堂醫藥和他的失蹤絕對脫不了干係，為了找回尼科爾·雷爾夫，無論如何，哈利明晚要去大都會走一趟。

    可是……

    今晚過後，別讓我看到綠魔出現在哥譚。]

    蝙蝠俠說過的話哈利一直記得。

    但他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哈利打開車窗，又將車頂收起來，潮濕而涼爽的風裹著海水的腥味從側面吹來，將哈利吹得清醒了很多。

    綠魔再也不會出現在哥譚，也不會出現在蝙蝠俠面前，不過明晚的大都會，綠魔一定會去。

    哈利到家時已經凌晨三點，他已經提前跟伯納說了會很晚回家，不必等他。雖然管家先生已經去休息，不過庭院裡以及一路通往哈利房間的走廊都亮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