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

    「所以說，您脖頸間的傷是連環殺手造成的？」伯納有些遲疑。

    「是我太不小心了，」哈利看起來並不是很在乎：「不過還好這只是小傷。」

    但他蒼白的臉色配上這句話並沒有任何說服力。

    「這可不算什么小傷。」布魯斯不贊同地說：「你現在應該回家好好休息，最好再也別遇見這種危險的事了。」

    「或許我該為自己的誤會而向蝙蝠俠道個歉。」伯納似乎在喃喃自語，但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清楚聽到了這句話。

    「什麼誤會？」哈利可能是在場對此最疑惑的人。

    不過也說不定，畢竟布魯斯·蝙蝠俠·韋恩本人對此也非常摸不著頭腦，但他被誤解的多了，好奇心有限。

    「只是以為他對您做了……呃，」伯納思索著該怎麼委婉表達自己的意思：「某些不好的事。」

    布魯斯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心虛。

    但哈利震驚：「怎麼可能，那可是蝙蝠俠！」

    蝙蝠俠能對他做什麼不好的事呢，哈利遲疑地猜測：「你不會以為這個傷口是蝙蝠俠劃傷的吧？」

    「……大概就是這樣。」伯納沒有解釋，順勢承認了哈利的猜測。

    布魯斯認為奧斯本家的管家不止這樣認為，就像阿福那樣……不過看哈利的樣子，他顯然沒有想那麼多。在這方面，哈利·奧斯本好像單純地過了頭。

    「蝙蝠俠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布魯斯是一個普通人，他不想讓哈利繼續這樣崇拜並且依賴他，這是很危險的信號，而他自己作為被崇拜的那個人，已經清楚並且深刻地察覺到了這種情況的危險之處。

    「我知道，布魯斯。」哈利對此非常了解，就好像蜘蛛俠摘下面具之後也只是自己平時最不善交際的朋友，去掉超級英雄的外殼，他也只是懷有某種堅定追求的人：「蝙蝠俠的面具之下是有血有肉的人類，而這正是他最偉大的地方，他是如此的值得敬佩。」

    哈利語氣真誠而熱烈，他剛發現了自己對於蝙蝠俠的情感，現在恨不得自己身邊的所有人都了解蝙蝠俠是個多麼可靠而優秀的英雄。

    看到這樣的哈利，布魯斯只想到自己昨晚晦暗的念頭。只是一時衝動之間的想法，他認為自己不該過分在意，但他們身邊的人似乎總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猜測，比如阿福，比如伯納。

    假如一定要有一個人為這些離奇揣測負責的話，布魯斯認為哈利一口一個[蝙蝠俠是如此值得敬佩]要占據絕大部分功勞。

    「布魯斯，要一起去吃個下午茶嗎？」哈利在伯納威脅他回家休息的眼神下躍躍欲試地邀請布魯斯。

    「下午茶？」布魯斯的語氣有些詫異：「我想你現在還是回家修養比較好？」

    哈利有很多問題想問布魯斯，這是他唯一可以交流感情問題的朋友了，不過……哈利又看了一眼伯納，突然覺得這件事也不是非要今天交流不可。

    「好吧，」哈利遺憾放棄：「那我們改天再約。」

    說是休息，但哈利當晚就偷偷換上綠魔的全套裝備踩著滑翔翼溜出了自己家。

    飛在哥譚上空的時候，他才開始思考關於如何追求蝙蝠俠這個問題。

    不過，儘管他推測蝙蝠俠現在沒有固定伴侶，但在追求之前還是要先確定對方究竟有沒有家庭或者愛人，第三者插足這種事可不是一個奧斯本該做的。這個問題可以找機會問問羅賓或者紅羅賓，他們都是蝙蝠俠很親密的搭檔，一定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接下來，應該是拉近距離吧。

    作為一個超級英雄，蝙蝠俠應該會更容易接受和他一樣的人，至少不會在行動中拖後腿，甚至偶爾可以幫上點忙，還要有能力保護自己，不然會被敵人抓住當人質威脅。

    這幾條要求，哈利覺得自己完美符合。

    由於他自己的戀愛經驗有限，哈利只好藉助自己有限的見識來完善自己無限的追求計劃。

    他自認為性格並不討人喜歡，作為他最親近的家人和最好的朋友之一，父親和瑪麗·簡都更喜歡彼得一點，就算不是很想承認，但他確實沒有彼得那麼討人喜歡的個性。

    不過現在開始改還來得及，就照著彼得的方向努力試試。

    哈利踩著滑翔翼到處飛，仗著哥譚某些地方晚上的照明不太好，甚至敢貼著房頂飛行。

    「蝙蝠俠，羅賓遜公園附近有搶劫正在發生。」正觀測哥譚治安情況的阿福及時發現了這起案件的發生，並且立刻轉告了正在夜巡的蝙蝠俠。

    蝙蝠俠和羅賓立刻掉頭開始往羅賓遜公園趕去，公園距離他們所處的地方並不算近，但開著蝙蝠車的話，也不至於趕不上。

    正在被持刀搶劫的是一位提著手提袋的女士，金髮的女士正被歹徒用刀逼著往更偏僻些的地方走去，她只在剛被脅持的時候驚叫了一聲，當那把散發寒氣的刀放在她脖子前的時候，她已經不敢發出叫聲。

    金髮女士試圖將自己的手提袋交給對方來自救，但對方好像並不滿足。

    「求求你，別殺我……」她聲音顫抖著求饒。

    刀刃不時摁在她的脖子上，割出一道道不輕不重的傷痕，她純白的衣領幾乎都被染紅了。

    或許是因為太過害怕，疼痛這種感覺在這個時候並不敏感。

    當他們徹底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時，身體強壯的歹徒突然一手捂住金髮女士的嘴，環著她的脖子將她往樹林裡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