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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22:26 作者: 悲來乎
    當這份感情沒被發現的時候,他可以坦誠而直白地看著蝙蝠俠,不為他的任何舉動而慌亂或心跳不已。

    但這份感情被擺在心頭的時候,就算只是披風擦過手背,都足以使他燒紅耳尖。

    蝙蝠俠帶著哈利走到浴室門口,扭頭準備向哈利簡單介紹浴室的功能,但他扭頭時卻看到了哈利比剛才更紅的臉頰。

    不會是發燒了吧。

    蝙蝠俠摘下手套,將自己的手掌貼在了哈利額頭上。

    結果不僅沒有發燒的高溫,他接觸到的皮膚甚至一片冰涼。

    突然被蝙蝠俠溫暖的手心貼在額頭上的哈利已經徹底愣住了,他放輕呼吸,垂下眼神,更多的緋紅蔓延上他紗布外的脖頸。

    發覺哈利的身體由於失血過多和淋雨的原因而變得冰涼,蝙蝠俠收回手,推開了浴室的門,他從浴室的柜子里隨意抽出一件最大碼的浴袍遞給哈利:「這是我的浴袍,你可以先穿著。」

    哈利跟著蝙蝠俠走進浴室,手腳僵硬地接過這件薄薄的灰色浴袍。

    「換洗的衣服我一會兒會拿來給你。」蝙蝠俠抬腳準備離開,突然又想起哈利身上的傷:「注意紗布不要沾水。」

    說完這句話,他匆匆離開了浴室。

    「你們覺不覺得他們兩個動作太親密了?」提姆不相信只有他一個人這樣覺得。

    「沒有。」達米安真的不覺得。

    「或許吧,」阿福看起來情緒有些不太對,似乎比平時開心一些:「我想我該抓緊時間去蝙蝠洞準備一間能夠用來休息的房間了。」

    或許不止蝙蝠洞,阿福嘴角上揚,推門離開了監控室,走之前提醒提姆和達米安:「兩位少爺,時間已經不早了,現在已經到了上床時間,希望我待會兒回來的時候你們兩個已經回房間了。」

    蝙蝠俠已經從秘密通道回到了韋恩莊園,他直接回了自己房間,試圖從一堆衣服里找出一件不會暴露身份的出來。

    懷裡抱著柔軟被褥的阿福\'無意\'中經過了布魯斯的房間,他從打開的房門走進去,看著翻找衣服的蝙蝠俠,十分好奇地故意問:「如果要找適合奧斯本先生穿的衣服,為什麼不找提姆少爺呢,我看他們兩個還算身材相仿。」

    他們兩個身高相仿,而提姆雖然比哈利小三歲,但他經過這些年的鍛鍊,身體已經得到了很好的發育,但哈利不一樣,他純粹是通過注射藥劑得到的能力,身體外形看來甚至要比提姆單薄一些。

    阿福說的沒錯,提姆的衣服會更加適合哈利。

    「不必那麼麻煩。」蝙蝠俠下意識抗拒阿福的這個建議,儘管它聽起來十分合理。

    最終,蝙蝠俠還是翻出一身自己早穿不上的休閒裝。

    這間浴室有一面很大的鏡子對著淋浴的區域,哈利猜測是為了方便處理傷口而這樣設計的。

    雖然他本人不太習慣對著鏡子洗澡,不過現在也沒有可挑剔的餘地。

    浴室里,哈利脫下了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隨意將他們扔在了一旁,髒成這樣,他是不會再穿了。

    反正……他的目光落在旁邊搭著的灰色浴袍上,蝙蝠俠的浴袍。

    察覺到自己開始胡思亂想的哈利匆匆打開了花灑,冰涼的水兜頭澆下,瞬間澆熄了哈利所有火熱的念頭。哈利抹著臉上的水將頭髮掀到頭頂,仔細觀察著淋浴的熱水究竟該往哪個方向擰,或者該按哪個按鈕。

    蝙蝠俠介紹用法的時候,哈利只顧著聽他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哪裡顧得上了解這些簡單的淋浴用品的具體用法。

    蝙蝠俠不會將哈利帶回韋恩莊園,阿福對此再肯定不過。

    抱著特意為哈利準備的被褥,阿福跟蝙蝠俠一起回到了蝙蝠洞:「布魯斯老爺,說不定有一天奧斯本先生也可以受到您的邀請參觀韋恩莊園呢。」

    「受到布魯斯·韋恩的邀請。」蝙蝠俠這樣回答,顯然他不覺得自己有一天會向哈利表明身份。

    「事物總是不斷變化發展的。」

    「這和哲學無關。」蝙蝠俠言簡意賅:「阿福,奧斯本沒必要知道蝙蝠俠的身份。」

    「即使他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坦白告訴你嗎?」

    蝙蝠俠沒有回答,但他顯然是這樣想的。

    「但奧斯本先生或許和以往的情況都不一樣。」阿福語焉不詳,但似乎興致頗高。

    趁著哈利還在洗澡,阿福緊急為某間看起來還算體面的囚室布置了一下,還算體面指的是裡面有一張加著鐐銬和鎖鏈的鐵床。不過,阿福將拿來的被褥整整齊齊地鋪在上面之後,至少那張拘束床表面看起來已經很像一張普普通通的單人床了。

    「希望奧斯本先生不會心血來潮翻開床鋪。」阿福將前些天剛曬過的新被子放在這張簡陋的床上,忍不住抱怨:「這可真不是合格的待客之道。」

    勉強布置出一張能睡的床後,阿福走出了那間現在依然很像囚室的囚室。

    「布魯斯老爺,我會把提姆少爺和達米安少爺從監控室帶走,您……算了。」阿福話只說了一半,搖了搖頭快步離開了。

    只留下布魯斯一個人留在這裡摸不著頭腦。

    哈利發現的時候,脖頸上纏繞的紗布已經濕透了,他只好走到鏡子前小心的將紗布揭下來。

    那把匕首在他頸側留下了一道細長的傷口,鮮艷的紅痕相對他的皮膚來說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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