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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已經等了有一小會兒，現在通訊器正擺在他吃飯的餐盤旁邊，而他剛將沙拉里的小番茄塞進嘴裡，通訊器就在這時候突然被接通了。

    「咳咳！」哈利被小番茄噴出的汁水嗆到了，他清了清嗓子：「蝙蝠俠，現在方便嗎？」

    「嗯。」第一次在這種時候被小奧斯本聯絡，布魯斯也好奇對方有什麼事。

    將餐具放下又把通訊器拿在手裡，哈利有些底氣不足地開口：「實際上，我想為最近兩天的夜巡請個假。」

    「為什麼？」

    夜巡本就不是什麼有趣的遊戲，最近兩天已經足夠小奧斯本體驗然後放棄，布魯斯應該這樣希望的，但他同時又莫名有些遺憾。或許是因為綠魔在夜巡中的表現還不錯，機動性足夠強，能力不弱，動手也算得上有分寸，布魯斯為自己的遺憾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我會告訴你的，」哈利不想對蝙蝠俠說謊：「只是不是現在。」

    「可以。」夜巡不是上班，同時蝙蝠俠也不是綠魔的老闆，小奧斯本當然不用天天給他打卡。況且蝙蝠俠有的是辦法知道哈利·奧斯本去做了什麼，只不過他暫且還沒有危險到需要蝙蝠俠時刻盯著的地步。

    「夜巡請假？」提姆看著布魯斯掛斷了通訊，這才開口：「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最近半個月來哥譚的外地人排查地怎麼樣了？」

    「已經鎖定了幾個目標，」提姆昨晚幾乎通宵排查了最近來哥譚的人，不過成果還算不錯：「今晚就可以著手試探。」

    夜晚降臨，不過這時候還不到蝙蝠俠他們夜巡的時間。

    鑑於今晚出去之後即將要做的事，哈利從自家車庫裡找了一輛不是很貴還很顯眼的紅色法拉利開出來，目標明確地開往哥譚商業區夜晚最熱鬧的地方——昨日之酒，一家氣氛不錯的酒吧。

    在門口接引的侍者將負責為哈利停車，在酒吧門口下車後，哈利直接走了進去。

    酒吧內的樂師正在彈一首舒緩的鋼琴曲，搭配著稍暗的燈光，整間酒吧的氛圍顯得更加舒適。

    哈利坐到了吧檯附近，這裡的酒保是位長相艷麗的女性，看起來年齡要比哈利更大一些。

    她主動向哈利打招呼：「這位先生，要來杯辛德瑞拉嗎？」

    辛德瑞拉，一款無酒精雞尾酒，顯然這位女士認為哈利還沒到飲酒年齡。

    而實際上，哈利真的沒到。

    「不要因為外表而小看一個男人，」哈利微笑著拒絕：「一杯蘇格蘭。」

    哈利平時更習慣喝味道輕一點的威士忌，不過今晚就是要酒香濃郁。或許是因為哈利早在獨自求學的時候就習慣了酒精，總之他現在酒量還不錯。

    為了不耽誤自己等會兒要做的事，哈利一邊喝酒，一邊計算著自己的酒量。一杯酒30ml，而一整瓶700ml，在保證短時間內頭腦清醒的情況下，他可以喝三分之一，也就是說，他最多可以喝八杯。

    ……然而實際上酒量這種東西並不能這樣算。

    長相艷麗的酒保小姐將裝著純淨酒液的酒杯推到哈利面前：「一個人來喝酒？」

    「喝酒可不屬於什麼群體活動，至少對於我來說。」哈利向來是一個人喝酒的，彼得幾乎不會碰酒精這種東西，他也沒有別的朋友親近到可以一起喝酒。

    酒吧內的鋼琴曲彈奏很好聽，雖然哈利不太分辨得出來這是哪首曲子，但依然不妨礙他欣賞。

    一個人在這樣的氛圍里飲酒真的很容易醉，喝到第六杯，哈利已經感覺到不能再繼續了。

    很好，他扶著吧檯站起來，腳步略有些虛浮地走出去，而此時侍者也重新將他的車開了回來：「先生，我們這裡提供代駕服務，需要我送您回家嗎？」

    昨日之酒酒吧會為每一位客人提供最好的服務，而他們在這方面一直做的很不錯。

    不過哈利不需要，他今天就是要酒駕：「不用了，謝謝。」

    身穿酒吧黑色正裝制服的侍者還要再勸，哈利已經打開車門等他下車了。

    酒駕是不對的，哈利在上車前警告自己，為了避免發生難以掌控的意外，他的視線在周圍掃過，選定了一個沒人的方向直接將車開著撞過去。

    紅色的法拉利車頭直接撞進已經閉店的女裝店櫥窗，櫥窗內精心擺放的塑料模特和絲綢長裙潦草倒在地上，店內警報聲突然響起，車輛的安全氣囊也猛地彈了出來將哈利困在座位上。

    氣囊彈出來的一瞬間，哈利幾乎以為自己要被這一下擊暈過去。

    法拉利的安全性還不錯，就算是撞破了櫥窗，車身幾乎也沒有多少損毀，自然也沒有爆炸風險，於是哈利就靠在座椅上沒有下車。

    發生這樣的事，哥譚警局一般來得很快，尤其是最近還加強了巡邏。不過這種情況下，來得更快的還有記者，當然，這也是因為哈利讓伯納提前放出了自己在這裡的消息。

    哈利癱坐在座椅上，閉著眼都能感覺到照在自己身上的閃光燈。

    巡邏的警察來了之後才幫忙將哈利從車內轉移出來，雖然哈利實際上並沒有受什麼傷，但為了待會兒方便離開警局，他還是假裝受了些傷比較好。

    旁邊的記者們大著膽子上來打算問哈利些問題，很多關於之前小丑那起案件的，還有今晚酒駕的，哈利隨便挑了一位紅色長髮的女士，吐著酒氣，聲音沙啞地說：「這位小姐需要一個專訪嗎，或許明晚我們可以在旁邊酒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