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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身體沒什麼問題，不過精神方面好像有點受到衝擊，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迴蕩的笑聲。

    以及……自己面目猙獰地出現在蝙蝠俠面前，而蝙蝠俠聲音低沉地喊他：哈利·奧斯本。

    噢，不。

    哈利，想點開心的。他試圖樂觀一點看待這件事，至少他還記得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都做了什麼不是嗎？

    尤其是，他沒有攻擊蝙蝠俠，即使是失去意識也沒有。

    哈利不想重蹈覆轍，比如因為某些原因和朋友刀劍相向，那太愚蠢了。

    伯納正在這個時候來到了病房。

    「哈利少爺，您醒了。」

    「哦，伯納，又讓你擔心了，我很抱歉。」

    實際上這次還好，伯納並沒有怎麼擔心哈利的安全，或許是因為直播里的小少爺一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那張紙是？」

    「奧斯本家買入大批軍火等違禁品的清單，還有鈾。」哈利開始發愁，他不知道這種東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還有多少，需要儘快銷毀。

    這些東西都是由伯納負責採購的，伯納震驚地看向哈利：「您是說……」

    「很抱歉，我會儘快查清這件事。」

    「嘿，伯納，是我讓你做這些的，」哈利急忙從病床上坐起來：「你完全不需要自責，我們還沒有暴露。」

    目前還沒有。

    伯納十分肯定他在這件事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無論是監控視頻也好，交易記錄也好，運輸方式甚至是運貨途徑，他都保證沒有任何痕跡殘留。

    所以那張紙……

    很好，只能是約翰·瓊斯自己違背約定記錄下來的，那個軍火走私犯發現了他的身份。

    「我會將這件事收尾的，請您放心。」

    至於小丑那邊？

    「假如小丑手裡沒有其它證據，一個精神病的話不足為懼。」

    確實如此，沒必要太過焦慮。況且小丑被他打的不輕，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開口說話呢。

    精神放鬆下來之後，哈利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騷動：「醫院為什麼這麼吵？」

    「這要問您自己了。」伯納沒忍住笑了一下：「哥譚的良心哈利·奧斯本先生。」

    「什麼？」哈利以為自己聽錯了：「哥譚的什麼？」

    「良心，您沒聽錯。」伯納重複了一遍，然後向哈利解釋：「還記得您做了什麼嗎？昨天晚上您在兩個炸彈之間選擇了引爆自己身邊的那顆。」

    哦，是的，他想解決小丑，順便洗清自己的嫌疑，於是選擇了引爆自己這邊的炸彈，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要不是那顆炸彈是假的，哈利的計劃可以說完美無缺，而除掉小丑的他現在稱號應該是英雄奧斯本，而不是什麼見了鬼的哥譚良心……

    哥譚媒體得知哈利·奧斯本受傷住院之後，紛紛蹲守在了醫院門口。他們都等著採訪他，好為他的遭遇寫出一篇足夠感人的新聞稿件。

    但哈利不耐煩這些表面功夫，況且他並不是很想要那個稱號，這和紐約好鄰居簡直不相上下地簡陋。

    甚至不如紐約好鄰居好聽。

    更別說和哥譚的黑暗騎士相比。

    「還有，韋恩先生提前打電話說今天下午會來醫院探望您。」

    「嗯，」哈利雖然並不是很期待，但有個能來探病的朋友也不錯：「對了，伯納，你知道一個帶著紅色頭罩的人嗎？」

    「如果您說的是紅頭罩的話，他是哥譚最近迅速崛起的一個地下勢力頭領。」

    一個地下勢力老大，為什麼看起來和蝙蝠俠關係那麼好？

    不管哈利那邊有多放心，蝙蝠俠這邊小丑的落網並不意味著這件事情的結束。

    那批鈾的買家還沒找到，這始終是個威脅。

    而且現在，他懷疑那批鈾就在哈利·奧斯本手裡。

    在哥譚，能比企鵝人出價更高，奧斯本家恰好有這個能力。況且小丑露面之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哈利·奧斯本，這和他們推測的，小丑一定會找上買家又發生了重合。

    一個條件就足夠蝙蝠俠懷疑一個人，況且是兩個指向清晰的條件。

    還有另一件另蝙蝠俠十分疑惑的事，小丑在直播中給哈利·奧斯本看的那頁紙。

    他在將哈利綁在副駕駛座上的時候搜查了他的全身，什麼都沒有發現。

    在將小丑交給戈登之前，蝙蝠俠同樣搜查了小丑，但也沒有絲毫髮現。於是他後來又回到了化工廠，終於在一片乾涸的血泊里找到了被踩得粉碎的紙張。

    那頁紙能威脅到哈利·奧斯本，於是哈利·奧斯本同意和小丑離開，以便找到時機毀壞那張紙。

    這是蝙蝠俠唯一能推斷出的合理結論。

    如果結合那批鈾來進行推測，那張紙恐怕就是約翰·瓊斯生前的交易記錄。

    他早該意識到的！

    即使小奧斯本不是那批鈾的買家，哈利·奧斯本也並不像他看到的那樣純潔無害。

    就在他得知哈利·奧斯本買.凶.殺.人的那天起，他就該意識到這件事。然而他做了什麼，他跑去奧斯本家別墅的露台，甚至沒來得及質問就被小奧斯本直白的話嚇退，甚至將自己的披風遺忘在了小奧斯本身上。

    他被小奧斯本身上的某種特質迷惑了太久，然而他並不抗拒那種迷惑。

    承認這點無疑使蝙蝠俠久違地感受到了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