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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17:09 作者: 洱珠/劍無吟
「這樹是什麼時候栽的?」
宋也下意識地答道:「約莫兩三年前。」
說完,宋也便沉默了,半晌後道:「所以,你也看到了。」
「我根本放不下你,」宋也自嘲道,「也沒想過放下你。」
溫遲遲沉默之際,宋也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她的身邊,不斷地逼近她,將她抵到了閉攏的窗牖邊,兩人身子間的距離狹窄地只剩一條縫,他扣著溫遲遲的手腕,「你就可憐可憐我們父女。」
「看在這些年我奶孩子的份上。」
說著,另一隻手扣著她的腦後,眸色深深地盯著她,「面好不好吃?」
溫遲遲不應,宋也端詳她也沒有抗拒的意思,沉聲道:「好吃的話,我嘗嘗。」
說完,便不容拒絕地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熟稔地撬開了她的舌尖,兩隻粉嫩的舌尖糾纏在一起,纏綿而又兇狠。
手也開始不老實了起來,落到她前襟的那團柔軟之上,一把捏了上去之際,便精準找到了那粒粉嫩的粒子。
溫遲遲幾乎喘不過氣,推也推不得,一口直直地要在宋也的舌尖。
一陣吃痛,宋也不由地失笑,「你不是答應,給我揉了?」
「......」
「成,我不亂動。」
宋也含糊著,將手挪開,又輕輕地落在了她的頭上。
溫遲遲感到有什麼東西輕輕插進了她的發間,輕輕一摸。
原來是一根木簪。
第99章 倘若呢
雨水來得更兇猛了些, 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窗牖上,天地為風雨顛倒。內里的天地,隔在一扇窗之內, 燭火昏黃的光線輕輕攏在了纏綿在一起的人身上, 顯得柔和又繾綣。
溫遲遲瘦削的薄背緊緊貼在閉攏的漆紅窗牖之上,涼風穿過縫吹過來,令她從迷亂中清醒了過來。
溫遲遲推不開宋也,便也不在這上面費力,雪白的藕臂往上遊走,摸到窗牖之時猛地使力一推。
只聽啪嗒一聲,窗子自內推開, 呼啦啦的風猛然灌了進來。
宋也的動作慢了下來。
溫遲遲順勢將落在她前襟的手推開,深吸一口氣, 沉聲道:「你別碰我。」
宋也瞥了她一眼,沒應聲,見她眼裡水潤的光澤, 喉頭微微滾動。
一手拎住她的雙臂, 一手固執地將她的小衣掀開,團團雪色啥時間映入眼帘。
忽聽見了一陣抽泣之音。
宋也抬眼, 動作驟然頓住, 只見溫遲遲眼淚順著眼梢滾滾滑下來,淚水淌過的地瞬間被染的通紅, 搖搖欲墜。
宛如把刀剜在心間, 流的是他心頭之血, 心臟抽痛就像被人生生抽去了一角。
他怎麼又把她弄哭了。
「哭什麼。」宋也小心地捻了一粒淚珠, 夾在指腹輕輕摩挲。
「你當我是什麼了, 你的泄./欲玩意, 是不是......」出口的話語中顫抖之意很濃重,溫遲遲吐出一口氣。
早在她哭的時候,宋也的動作便停了下來,神色黯淡的很,此時聽見她的話,連忙否則道:「我沒有。」
「你有!你就是個混帳!」溫遲遲用力地捶他的胸膛,任由眼淚縱橫,「你總是想著輕薄我,你只想輕薄我......」
「是,我是混帳。」宋也忙親她,萬般珍重地點著她的淚珠,語氣里藏著隱隱的討好之意,「我不好,是我的錯,你莫要再哭了。」
「好不好?」宋也柔聲問,鴉羽般的眼睫輕輕顫抖。
「那你走啊,別碰我了,」溫遲遲道,「我覺得噁心。」
噁心嗎?
默了一會兒,宋也道:「我知道了。」說罷,輕輕將她凌亂的衣裳攏起來,便站了起來。
身上一輕,溫遲遲扶著床沿站了起來,沉默地站了會兒,才想起手裡拿著的木簪。
「我不喜歡木簪,還給你。」溫遲遲將木簪遞到宋也面前。
宋也垂首,「做都做好了,我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若是不喜歡,便收起來扔到犄角旮旯里就是了。」
溫遲遲蹙眉道,「占地方,我還是不要了。」
見她如何說,宋也都沒有半分應的意思,溫遲遲道:「你若是不收,我便扔了。」
「你扔吧。」話落,宋也死死地盯著她的手看,復又補充道,「當初在杭州鄉下之時,本就是給你......」
還未說完,便見溫遲遲抬手,不帶任何眷戀地將簪子拋了出去,「往者已逝,有必要嗎,宋大人?」
宋也看向夜色濃重的地方,忽然便對溫遲遲沒轍了,「手帕燃了,竹樓燒了,簪子也扔了,你對懷柔那麼好,對所有人耐心溫和,偏偏對我處處不留情面......你當真那般厭惡我麼?」
溫遲遲凝眉想了一會兒,點頭,篤定地道:「是。」
「今夜有雨,你跟懷柔便先在院子裡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再著人送你們回去,我如今還有公務在身,這段時間懷柔便托由你照顧,先走了。」宋也把玩著腰間懸著的香囊,沒看溫遲遲,低聲道。
說是要走,卻沉默地在屋內站了會兒,道:「你若是不想,我不強求你,即刻便著人送你回去。」
想起懷柔已經熟睡了,經不住來回的奔波,溫遲遲道:「便在這將就一晚,你去忙吧。」
宋也輕輕頷首,錯開了目光,轉身便往回走。
臨踏出房中,宋也腳步頓了下來,「若是六年前,在杭州農戶家,我將雕好的木簪給你,你是不是就會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