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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17:09 作者: 洱珠/劍無吟
謝淨遠斷了氣,宋也徑直將他仍在了地上。
他脫下了身上的長袍搭在了衣衫不整的溫遲遲身上,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帶著她上了馬,隨著馬一路狂奔到宋也在宿州的住處。
「難受不難受?」宋也將溫遲遲放在了地上,看著溫遲遲面色漲紅的樣子,轉身打濕了毛巾,給她擦拭額間的汗水。
溫遲遲摁住宋也的手,「你現在就去尋一個郎中過來......」
宋也感受到溫遲遲手心的炙熱與柔軟,心中驀然被什麼東西撞散了,鬼使神差地貼上了溫遲遲的額頭,「這麼晚了郎中看診的也少,而且郎中也是男子,怎能看到你這副樣子?」
溫遲遲咬了一口唇角,出了血,知覺才漸漸回升,「就算尋不到郎中,附近花樓里小倌總有吧?」說著,便推開了宋也的胸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光線太昏暗,場景過分旖旎,他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宋也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失了態,起了身,道了聲好,便略帶狼狽地離開屋子。
在屋子外的憑欄處站了會兒,晚間舒爽的涼風灌了進來。宋也看也沒看,便將手中的小倌花名冊撕了扔了出去。
「那些小倌都髒,伺候過不少人,還陰盛陽衰的樣兒,還是別找了,會得病的。」宋也走了進來,就站在門口,把玩了會兒扳指,抬起頭,漫不經心地問,「有沒有想過用我?」
說完也不待溫遲遲應答,扣上房門,落上鎖。
「我們也做過不少次這樣的事,怎麼說,身體也是合拍的,你就當我是伺候你的工具。」宋也見溫遲遲沒說話,扣住了溫遲遲的十指,附在溫遲遲的耳側,低聲道。
溫遲遲如今已然細細地喘了起來,「你別來,我們中間還夾著一個孩子,你別這樣......」
「無論如何,我們的關係都斷不掉,不是嗎?」宋也仔細而輕柔地吻著溫遲遲鼻尖沁出的綿密薄汗,「你寧可找別人,都不肯用我,論力氣,論本錢,論姿色,我哪一樣比不上他們?」
溫遲遲難受極,也還是道:「你快下來…..」
宋也附在她耳邊,聲音低沉兒暗啞,「別拒絕我了……行不行,溫遲遲?」
溫遲遲被他噴灑在耳側的熱氣熏的有些醉了,渾身上下螞蟻啃食之感愈發明顯,她深吸了一口氣,敗下陣來,「我從沒有承諾過你什麼,以後該是橋歸橋,路歸路。」
宋也掩下了眼底的情緒,淡淡地嗯了一聲,「我知道的。」說著,便扣住溫遲遲的腦勺,撬開了溫遲遲的貝齒,與她口舌交融,撕扯黏貼在一起,趁著二人黏膩之際,宋也含糊道:「我不會再放開你,我受不了你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受不了。」
溫遲遲沒聽清,尾音帶著顫抖地問了一聲,宋也咬了一口軟肉,卻沒說,只淡淡道,「我只有過你一個人。」
宋也等了半晌,本以為她也會應他,但溫遲遲只是抱著他的胳膊細哼,沒有要附和他的意思。
說啊,你也沒有過別人。
他太清楚懲罰她,逼她應他的法子,可如今,到底沒捨得。
他頓了一下,心中有些酸澀,五年了,她不在他身邊已經五年了。
整整五年。
「你過得好不好?」宋也撫上她的背脊上蝴蝶骨,一寸一寸,繾綣而溫柔。
溫遲遲沒回答他,直到後半夜事畢後,宋也披了件衣裳在她身上,擋住她身上深淺不一的狼藉紅痕,她才呼出一口氣。
「你不是看到了?我如今手中尚有些錢,不必再過上那樣窮困潦倒的日子了。阿娘離開了,也沒人再逼我嫁人,逼我恭漱賢良,恪守婦道了。很平靜,也很好。」
宋也聽出了溫遲遲話中有話,他默了會兒,沒說話。
溫遲遲淡淡地笑了笑,端詳了宋也眼尾片刻,道:「倒是你,老了不少。」說完,便將披著外裳下了床,趿了鞋子便往淨房裡頭去。
宋也愣了會兒,才驚覺這輕飄飄的語氣落下來究竟是怎樣的力若千鈞。
「老么。」宋也攬鏡自照,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
是,他承認,眼尾是染上了些細紋,但只有笑得很明顯的時候才有。何況他還不到三十,而立之年,最沉穩的年紀,還不比外頭的那些小倌強嗎?
宋也就坐在鏡子前,凝眉沉思了好一會兒。
溫遲遲沐浴完,換好了衣裳,出了淨室,看見宋也,才驚覺今日的荒唐,她將衣裳攏好,問他:「懷柔呢?」
「還在阿嫂那兒,我讓人去打過招呼了。」宋也道。
溫遲遲當做沒聽見宋也的稱呼,點了點頭,便將外裳披了起來,「謝淨遠能救就救吧,宿州的商人最是團結,他若是死了,也會有不少麻煩。」
宋也將手中的小鏡子吧嗒一下扣下,「殺他是我的事,同你無關。官若是怕商,說出去算是笑話吧?」
「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不必這樣激動。」溫遲遲疑惑地看了宋也一眼。
「你真不懂我的意思?」宋也頓了頓,語氣不甘又有些澀意,「是不是和任何一個人相比,我都是最不重要的那個。」
溫遲遲不懂宋也無理取鬧什麼,只頭疼道:「我什麼時候這樣說了?」
「那你為什麼要幫一個外人,一個死了的人說話,甚至要指責我?」
溫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