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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17:09 作者: 洱珠/劍無吟
    懷柔用力地點了點頭,「他準備一桌子阿娘喜歡吃的菜,還說要認我做他乾女兒呢。」

    宋也想起了那天和溫遲遲有說有笑的男子,臉色冷了下去,冷笑道:「你堂堂郡主的身份,他認你做乾女兒?做夢。」

    「他不知道嘛,而且阿娘也沒說什麼。」懷柔晃了晃宋也的胳膊。

    宋也看著懷柔胳膊肘往外拐的樣子,不由地氣血翻湧,母子倆沒心沒肺的樣子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究竟是誰好吃好喝伺候你長大?」

    「謝叔叔對我和阿娘很好,我也很喜歡他......」懷柔打量著宋也的臉色,聲音小了下去,而後抱著宋也的胳膊,「阿爹,但是謝阿叔長得沒你英俊呀,在我眼裡,沒有人比阿爹好。」

    宋也垂下眼眸,抿著唇,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作者有話說:

    立誓明天不做短小怪!(叉腰)

    第93章 醋意濃

    翌日一早, 宋也便將懷柔送到了溫遲遲這兒,用過午膳,午睡起來, 溫遲遲便帶著懷柔在屋子內編花環。

    才編了沒多久, 溫遲遲的阿嫂陳蕁便匆忙地到了院子中,著急道:「阿遲,女學裡出了些事,你快去瞧瞧吧。」

    溫遲遲見陳蕁來的匆忙,便也沒說什麼,她也同陳蕁說過懷柔的事,於是便將懷柔交由陳蕁代為照看, 即刻出門往女學中趕。

    女學是當初溫遲遲來宿州後,生意之事安定了下來, 同陳蕁一同辦的,收容遭棄無家的孤女、亦或者喪夫喪子的孀居寡婦,聘請了女夫子, 專程來教女子女紅等求生的本領。

    這些年, 溫遲遲的心血盡用在了成衣鋪子與女學上了。

    此次陳蕁來尋她也正是因為學堂裡頭的女學生自用過午飯之後便開始上吐下瀉了起來,到學堂叫了郎中, 又盤查了一番學堂裡頭的吃食用度, 才知道原是洪水天災,致使宿州缺乏新鮮蔬果供應, 又因著空氣潮濕, 炒菜用的蔬菜發了霉, 這才使得學堂上下盡中了毒。

    好在毒量小, 請人看命、拿藥、煎藥, 忙活了一下午, 學生都沒了什麼大礙。

    溫遲遲同謝淨遠一同踏出了學堂,便見著陳府的馬車便停駐在了外頭,她笑道:「今日學堂之事就有勞謝公子了。」

    「無妨,」謝淨遠目光直直地落到了溫遲遲身上,「李郎中是宿州的名手,也是我的故交,請他出手算不上什麼難事。」

    溫遲遲笑著同他道了謝,正打算離開,便聽見謝淨遠道:「溫娘子,今日奔波累極,不如我請您上酒樓用晚膳吧?」

    溫遲遲臉上的笑僵了一下。

    謝淨遠是宿州商戶人家出生,謝家生意算不上有多大,但在宿州已是中等往上的人家了,本也只是點頭之交,但收購布匹後,謝淨遠便對她聯絡頗多,溫遲遲見他舉止輕浮,沒什麼表示,反而避著他的時候更多一些。

    今日也是他聽聞消息,請了李大夫來,才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於情於理,她都不好再拒絕他。

    「好,今日理應我出錢請謝公子用晚膳。」溫遲遲柔聲道。

    很快二人便到了酒樓之上。

    即便是全宿州最好的酒樓,如今的食材都不夠新鮮,酒樓生意很是冷清。

    但既是溫遲遲擺席宴客,便沒有虧待旁人的道路,坐下不足一刻便上了足足一桌子菜。

    吃過一遭,溫遲遲也在謝淨遠的強硬要求下喝了些酒,身子便不怎麼能撐得住,頭上開始有些昏了,再這樣下去便要失態了,溫遲遲便打算辭別離席了。

    正在她要開口說話之時,謝淨遠便將她攔了下來,他一手攔著溫遲遲的腰,一手拉著溫遲遲的胳膊道:「溫娘子,我知曉你往日時時刻刻都要避著我,但我如今當真有話要同你說。」

    溫遲遲到底是經過人事之人,不會不知曉飲了酒後,這樣的地點,這樣的動作意味著什麼。

    她後退一步,甩開了謝淨遠的手道:「謝公子,如你所見,我是有過女兒的,你還會有更合適的人。」

    「我不是在乎這個的人。」謝淨遠非凡不鬆開溫遲遲,反而攥著她的手,挨著她更近了一步。

    「謝公子,你這是在強迫我。」溫遲遲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謝淨遠面色不改,只直直地盯著溫遲遲問:「溫娘子,你我難道再無一分半點的可能了嗎?」

    瞧見溫遲遲沉默的樣子,謝淨遠冷笑了兩聲,而後摟著溫遲遲的腰側,半是曖昧半是勾引,「你難道不覺得難受嗎?」說著,手便自溫遲遲的耳廓輕輕滑到了溫遲遲的耳垂。

    溫遲遲渾身一個激靈,「你在我的酒樓下了什麼東西?」

    「混帳!」溫遲遲察覺到了身上的不對勁,抽手反打了謝淨遠一巴掌。

    謝淨遠捂著臉,倒也不惱,「我是因為喜歡你才這樣的......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

    溫遲遲腿已經軟了下去,看著謝淨遠撲上來,也再沒力氣推開他,正急得要咬舌之時,客棧的門驟然被人踹開。

    謝淨遠動作一頓,抬眼還未來得及看清,整個人便被拎了起來,只見一個劍眉星目,神色嚴峻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鴉羽般的長睫垂下,扯唇冷道:「若是想死,你早說啊。」

    說著,那隻微涼的指尖便攀上了謝淨遠的脖頸,輕輕一擰,便兵不血刃,毫不費力地將人的脖頸捏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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