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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17:09 作者: 洱珠/劍無吟
    宋也看著她面上無辜的神色,只覺得心中一陣煩亂,他抬腳徑直踢掉了溫遲遲腳上的繡花鞋,將她壓在了門板上,便開始撕她身上穿著的喜服。

    溫遲遲渾身癱軟了下來,眼尾吊著水光,使勁地推宋也,低聲道:「這是馬車上,外頭還有人.......」

    「正當的關係,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麼?」宋也抽了兩下溫遲遲的臀,壓下了眼底的晦暗,沉聲道,「還是說,穿著跟別人成婚的嫁衣跟我辦事,覺得對不住他?」

    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便落了下來,不算重,卻相當響。宋也別過頭,舔了舔後槽牙,嗅到了一股血腥之氣。

    反應過來後,宋也看著她氣急了要咬人的模樣,哧地一聲笑了出來,「還有脾氣。我說你就是欠的,不是?」也不同她囉嗦。

    關隘疊嶂,長驅直入。

    馬車在小路上行走,上下顛簸,搖搖晃晃。

    過了一會兒,宋也捻了一粒一粒溫遲遲臉上垂在眼梢的淚珠,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你來真的?」宋也聲音沉了下來,不自然地拍了拍她,「......你當我沒說。」

    溫遲遲揮開宋也的手。

    委屈,怎麼會不委屈呢。孤身一人身處漩渦之中,朝不保夕,終日惶恐,好不容易見著一個還算相熟之人,見了沒兩眼,又被拋下了。在荒郊野嶺等了半夜,還便被甩了臉子。

    宋也本還在興頭上,見著溫遲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了起來,於是便匆匆了事。

    宋也丟了條汗巾給溫遲遲,溫遲遲抹了一把淚水,便開始擦了起來,水唧唧,濕噠噠的,又滑又膩,溫遲遲心中埋怨,拿著汗巾擦了兩遭,確認乾淨了後,便將汗巾甩到了宋也懷中。

    汗巾被摔著搭在了宋也拇指上的玄玉扳指上,宋也意味深長地瞧了溫遲遲一眼,捏了一把溫遲遲腰上的軟肉,「我看你是膽子肥了,對誰使臉色呢。」

    「我沒有。」溫遲遲別開臉,悶聲道。

    宋也靠在車壁上,輕輕嗯了一聲,心中對著阿史那烈的話始終耿耿於懷,看著眼前的人,也始終覺得在看一團模糊朦朧的霧。

    他覺得自己看不懂她,卻在恍惚中看到她紅腫如核桃的眼睛,心中驀然抽搐。

    宋也轉了轉手上的扳指,扯唇自嘲一笑,還是將溫遲遲撈到了懷裡,「我又怎麼你了?」

    說著,便唇側的吻便像蜻蜓點水一般落到了溫遲遲的眉心,眼梢,鼻尖,輕柔細緻,略帶討好之意。

    溫遲遲只覺得一陣癢意,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環著宋也的胳膊,粉嫩紅潤的唇瓣便落到了宋也的唇上,她不太自然地學著宋也的模樣啃食他嘴側的軟肉,磕磕絆絆地撬開他的牙關,令兩隻軟嫩的舌尖笨拙地靠在一起。

    宋也托著溫遲遲的腰,眉目舒展開,略等了一會兒,將溫遲遲的後腦勺托住,反客為主,起初還溫柔繾綣些,察覺到溫遲遲被哄好了,便又開始兇狠了起來,其霸道無理的本性瞬間顯露了出來。

    ·

    只短暫地在客棧中休息了會兒,溫遲遲便跟著宋也到了駐紮的軍營處,接著便是幾日幾日地見不到宋也。便是回來,也是半夜三更壓在她身上,第二日天不亮就走。

    軍營裡頭很多暗衛與將士,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她也只得待在軍營中,只聽說聽頭似乎是在打仗,戰事似乎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不消半個月,宋也打了勝戰,便帶著她踏上了回京的歸途。

    溫遲遲坐在了馬車上,揉了揉酸軟的雙腿,見著宋也跟了上來,想起了昨夜的荒唐,耳尖飛上了一絲薄紅,她掀開車簾,不自然地將目光挪到了外頭。

    就這麼挑著帘子看了一會兒,實話說,北邊的風光很是磅礴壯麗,是她在水鄉見不著的。一時走了神。馬車又走了會兒,便見著前頭有接應人馬,烏泱泱的一大片人,排列得蜿蜒在長河落日之外,見不著尾。

    溫遲遲的目光卻落到了前頭馬車後邊馱著的一張巨大的籠子上,只見上頭用一張黑布蓋著,瞧不見裡面的光景,溫遲遲卻想起這幾日的事,心內驀然一緊,隱隱地察覺出了不對勁。

    宋也見著手上的糕點遞出去已有半天了,溫遲遲還沒接著,不由地蹙眉,順著她的目光往外頭看過去。

    跟著溫遲遲看了會兒,宋也便用修長而又微涼的指尖將帘子挑了下來,淡道:「不要看了,你夫君在這裡。」

    溫遲遲回過頭,捻了糕點咬了口,裝載了滿腹心事,面上卻不顯,只直勾勾地盯著宋也問:「裡面裝的是什麼呀?」

    「戰俘。」宋也掃了眼溫遲遲面上單純懵懂的神情,壓下了眼裡的探究,呷了口茶道。

    溫遲遲瞧著便是一副對戰俘不感興趣的模樣,只將糕點送進了嘴中,便懨懨的,也沒吃第二口。

    「你往日裡頭不是很喜歡板栗酥?味道不好?」宋也捻了一隻放了嘴裡,沒吃出來味道有什麼不一樣。

    溫遲遲喝了口水,搖了搖頭,「天熱,馬車上又悶,沒什麼胃口。」

    宋也將手上的書放了下來,親手給溫遲遲倒了盞,掀唇譏諷道:「嬌氣。」

    溫遲遲:「......」

    她小口小口地喝茶,沒再言語。

    晚些時候,宋也果真令隊伍停下休整。

    今日日頭好,中午的太陽很是毒辣,如今太陽落山了,刮過來的風竟還有絲絲涼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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