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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17:09 作者: 洱珠/劍無吟
    宋也只覺得鼻尖一陣癢意,不由地笑了笑,等了一會兒,還不見接下來的動作,他問:「就這樣?你道歉時就是這副小狗討好人的模樣?」

    溫遲遲咬了咬牙,用力地在宋也臉頰上嘬了一口,而後貼著他的鼻尖討好道:「放我下來把,郎君。」

    溫聲細語,隱隱的討好。

    宋也扯唇一笑,拍了拍她的後背,而後淡道:「可以。」

    溫遲遲只覺得渾身一松,正要連忙滑下來之時,腦門便被那隻微涼的手連著彈了兩下。

    溫遲遲一陣吃痛,眼裡霎時間蓄滿了淚水,惱極了宋也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氣上心頭,也不急著下去了,抱著宋也的臉,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宋也不可置信地揩了一把被咬的地方,摸到了一陣濕意,也不知是溫遲遲的口水,還是臉破了流出來的血,但無論是哪一樣,都足以讓他高看溫遲遲幾分。

    他駕著溫遲遲,不再讓她動彈分毫,「你膽子肥了是不是?」

    宋嵐就在這時候推門而入的,她見著溫姨娘跨坐在一個男子身上,二人臉還貼在了一塊。

    嚯!世風日下呀!何況這還會她二哥的姨娘!

    宋嵐顧不上那顆羞恥心了,快步走到溫遲遲面前,一把使勁地扯著溫遲遲,一邊急道:「溫姨娘,你快下來呀,快下來!」

    溫遲遲與宋也糾纏擰打在一塊的動作出奇一致地停了下來,視線也不約而同地相觸。

    宋嵐扯著溫遲遲,都快急哭了,「溫姨娘,你快下來,你這樣我回去不好跟二哥交代,你快下來呀!」

    「宋嵐,」宋也出聲打斷了她,揮開了宋嵐扯人的手,將溫遲遲護在了懷中,「你收手。」

    宋嵐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一下便懵了,將手縮了回來,留在這兒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只好訕訕地問:「二哥......你怎麼在這兒?」

    溫遲遲頓了頓,幽怨地瞥了宋也一眼,這才從他膝上滑了下來,站在了一邊。

    宋也收回了目光,看向宋嵐,面不改色地道:「剛辦完事,順路接你們。」

    宋嵐看著宋也右側臉頰上的兩排深深的齒痕出了神,待反應過來時,恰好與宋也冰涼的目光相觸,宋嵐如此更加覺得無地之容,她忸怩道:「二哥哥,你的臉沒事吧?我看都出血了......」

    宋也頓了頓,不以為意地道:「無妨。先回去吧。」

    說是來接人,其實宋也是打馬而來,也跟著宋嵐與溫遲遲乘坐到了一輛馬車上。

    馬車尚且寬敞,但宋嵐這一路都覺得如坐針氈得很,到了國公府,馬車還不曾停下,便急著下車,悻悻地溜了回去。

    宋也下車,將溫遲遲扶了下來,涼涼地掃了她一眼,便徑直往前去了。

    溫遲遲垂著頭跟在宋也後面,一直跟進了屋子裡頭,宋也驟然停下了腳步,溫遲遲眼見地要扎到宋也身上,連忙穩住了自己停下來,這才堪堪地剎住了自個兒。

    宋也兀自坐在了妝奩前,攬鏡自照,不由地蹙了蹙眉,嘖了一聲,「下嘴還當真歹毒,半分情面不留。牙尖嘴利的,改明兒指定要將你的牙全拔了。」

    溫遲遲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一眼,「郎君,這個可以遮一遮嗎?」

    「要不然你教教我,這麼深的牙印子怎麼遮?」宋也朝她微笑道。

    溫遲遲也知道宋也性子算不上好,為人又極好面子。明日上朝遭人異樣的目光後,定然要朝她尋債了,於是便提前軟和下來,誠懇認錯:「對不起,郎君......我,不是故意的。 」

    宋也輕哧了聲,並沒有搭理溫遲遲。

    溫遲遲摸了摸鼻子,重又致了好回遭意,宋也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

    溫遲遲問他:「郎君,你知不知曉茶樓里有個叫蘇學士的人呀?他人怎麼樣?」

    「不認識,」宋也斜了溫遲遲一眼,「怎麼?」

    溫遲遲搖了搖頭,「不認識便算了,我就問問。」

    宋也被溫遲遲哄的,神色剛緩和了下來,此時聽見她的話,又冷得像結了一層寒霜。

    「你說。」

    溫遲遲柔和地笑了笑,「郎君既然不喜,那我便不問了,遲遲只為郎君,不想問旁人。」說著,便宋也的脖頸蹭了蹭。

    因她一句話,宋也心內的不悅即刻便又消失得無隱無蹤了。宋也順著她摟著自己的姿勢,拍了拍她的後背,而後將她抱在了膝上,替她揉了揉額頭,「被彈的疼不疼?」

    溫遲遲縮在宋也懷裡,用力地點了點頭。

    宋也沒說話,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後,宋也無奈地彎了彎嘴唇,「我有時候,覺得這些是真的。有時候又覺得,這些是假的,我在自欺欺人。」

    沒頭沒尾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溫遲遲聽出了這話裡頭的寂寥,又隱隱含了幾分認命的意味。

    溫遲遲故作不懂,問宋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呀郎君?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宋也沒回,過了一會兒,又繼續道:「算了,是真的怎樣,是假的又怎樣。只要人還在身邊,不就夠了?即便是假的,遲早有一天也會變成真的。」

    宋也想通了之後,便覺得世界明朗了起來,他將溫遲遲抱了放在了床榻上,便開始解溫遲遲上裳的紐扣。

    溫遲遲耳尖紅了起來,攔著他的手,明知故問:「要做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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