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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17:09 作者: 洱珠/劍無吟
長柏拿著退了下去,隨意找了個沒人地方,燃了把火,將包裹扔了進去。
長柏走了神,邊看著火,邊想事情。恍惚中卻看見火裡頭燒著的,似乎有撥浪鼓,竹蜻蜓,還有兩隻虎頭小鞋。
但火舌太毒了,煙霧又濃重,他有些看不清。
也興許,是他看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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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溫遲遲昏迷醒來後,她又被宋也摁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之久。
這半個月以來,只要宋也得空,便會待在溫遲遲邊上,二人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話說,常常都是各做各的事情,並不干擾彼此。
堪堪個把月,宋也便在照顧她這條道上越走越遠了。
往日他總是自恃清高,拉不下面子,即便為溫遲遲做些什麼,他也總要她求他一求,給他一個台階下。但如今得心應手的同時便也不覺得彆扭了,頂多有時候他逼她說一些沒皮沒臉的話,看著溫遲遲面色羞紅,宋也扯一扯嘴角罷了。
而他也覺得溫遲遲似乎越來越依賴他了。
這數月來,他都會下朝之時再陪她用早膳,有一日他在宮中被事情耽擱住了,比平時堪堪晚了一個時辰。
他到院子中之時,飯菜已經全然涼了,溫遲遲就守在桌前,一副沮喪失望的可憐樣兒,見到他之時,眸子一下便亮了起來。
晚上一樣,溫遲遲近來很怕黑,因而都是他哄她入睡後再去處理事情。偶爾他忙,她便守著燈強忍著困意等他回來,即便困得眼皮打架,哈氣連天。
她有時候也會偷溜下床,給他上藥,燉湯,繡荷包。
若不是還養著蠱蟲,宋也大概真要對這份真情信以為真了。
可同時,他又覺得著裡頭或許也藏著她的幾分真心也未可知,否則她看向他的眸子怎會那般亮,完全沒有中蠱那般痴傻的模樣?
宋也有時候便常常沉思,她對他的好,對他說的話,究竟是出自內心還是因為情蠱?這個問題一旦他思考,便會耗去好半天時間,他常常揣度退敲到心煩意亂,對溫遲遲說話的語氣也隱隱含了幾分不耐。
春色深了,天氣也漸漸暖和了起來,但溫遲遲的屋子裡銀骨炭一日都不曾停過,溫遲遲常常覺得悶得慌,但是宋也不讓停,也極少允許她開窗子。
任溫遲遲怎樣央求,宋也都沒有松過口。
實在難受得不行了,溫遲遲便會將一雙不著羅襪的雪白玉足伸出毯子外頭,貪會兒涼。
宋也進來時,虛虛往上一瞥,映入眼帘的恰好便是那十隻珠圓玉潤,宛如羊脂的腳趾露在小榻外,輕輕搖晃著。
再往上瞥,便見著溫遲遲怔了一瞬,繼而面上羞紅,飛快地將腳重又縮回了毛毯之中。
溫遲遲的速度再快哪兒能有宋也快,宋也幾步便到了塌前,一把便捉住了溫遲遲的作亂的腳。
宋也手上捏著溫遲遲的腳掌,暗中使了些力氣,那粗糲指腹在她腳心蹭了蹭,繼而細細地摩挲著,令溫遲遲身上一陣戰慄。
宋也攥住了溫遲遲的雙足往下去,溫遲遲羞得耳根尖尖漲得通紅,腳趾也不由地蜷了蜷。
「不知廉恥的東西。」宋也掐著她小腿上的軟肉,扯唇道。
宋也一把提起了溫遲遲放在一旁的書桌上,咬了咬她的耳垂,聲音低沉,「你是不是開始不聽我的話了?」
「沒有。」溫遲遲即刻咬唇否認道。
宋也探進她的衣服里,「既然沒有,那你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欠......啊。」
溫遲遲上頭的衣襟微微半敞敞開,往下一掃,只能看見宋也頭上一塵不染的無暇玉冠。
「我就是覺著有些......有些熱而已,」溫遲遲細細喘息著,倏地眉頭一皺,一聲疾呼,「別咬!」
......
「郎君......」溫遲遲欲哭無淚,抱著他有力的臂膀,半是撒嬌半是哀求。
宋也細細地吻她額上的薄汗,將她連同汗水在內的水兒盡數吃進了嘴中,又親了親她,嘆道:「好粉嫩的水娃娃。」
溫遲遲當真想撕碎他的嘴,也就怕他再「懲罰」她了,於是別過臉去,權當沒聽見這些。
宋也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偏偏不讓她如願,又附在她耳邊沉聲道:「倒澆蠟燭,順水推舟會了,你不是說不知道蜻蜓點水是何等模樣麼,趁著現在時間還早,我帶你瞧瞧?」
「你,你在說什麼啊。」溫遲遲嗔怪地掃了他一眼,即刻將他往外推了推,「我沒說過,也不想知道。我困了,郎君......」
宋也輕輕應了一聲,又將她親的軟成了一灘水,這才拍了拍她的屁股放過了她。
溫遲遲進淨房內清洗,兩炷香後,套了一件雪白的寢衣這才走了出去。
宋也躺在床上,仰頭看著床上的帷幔,神色複雜,不知在想些什麼。聽見動靜後,才將眼底的情緒斂了下去,將眼神落在她身上。
可以說,自她出來後眼神便沒離開過她身上。
「你身上的肉似乎多了些。」宋也評價道。
溫遲遲手上絞著發,聽見宋也這麼說,手一頓,頓時語氣便有些不悅,「郎君既然嫌棄,那找旁人去就好了,外頭多瘦的美人都有。」
宋也無奈地笑了笑,「還找旁人,光你一個,就夠我操心後半輩子了,你說說,我找她們有什麼好?」
「沒什麼不好,但就一點好。」溫遲遲瞥了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