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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17:09 作者: 洱珠/劍無吟
他快步跟上宋也,攔住了他, 「將大舅哥撇下陪小妾, 這怕也不是待客之道吧?」
宋也步子頓下,回頭看他, 出言提醒:「令妹還不曾進門。」
「還未進門便這樣偏寵小妾, 進門了還得了, 宋相這是要寵妾滅妻嗎?!」杜書恆惱怒地高聲道。
嗓子扯的這般大, 宋也蹙了蹙眉, 下意識地看向了溫遲遲, 只見她撇了撇嘴,淚珠直在眼眶裡打轉,他沒好氣地將肩上的手挪開,「這是宋某的家事,不牢你掛心了。」
宋也雖同杜書恆說著話,眼睛卻始終落在溫遲遲身上,見著她晃著單薄的身子,邁著小碎步朝自己跑過來,心內不由地一軟,即刻抬步走過去,要將她接住。
杜書恆又一次攔住了他,不依不饒地叫道:「你再往前走一個試試?」
「郎君、郎君......」溫遲遲聲音極其委屈。
「你閉嘴!男人說話,有你一個小妾什麼事!」
宋也看向杜書恆,眼神凌厲地像剜人的寒刀,臉已經完全沉了下來,「放手。」
杜書恆氣得兩眼發黑,「你以為她當真是什麼我見猶憐,弱不禁風的女人?錯了,她就是狐媚子,白蓮花,將你的魂都勾去了,我阿月單純,進門來少不得受她磋磨!」
此話一出,門口看戲的下人紛紛伸長了脖子,往院子裡頭看著。
溫遲遲像是被他高聲厲喝嚇著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宋也再沒了耐心,一把將杜書恆的手拂了下來,朝溫遲遲走過去,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回頭橫了杜書恆一眼,語氣冷的像冰碴子一般,「長柏,送客。」
溫遲遲被宋也放到了榻上,宋也俯首,耐心地給她檢查了一遭身子,「有沒有哪兒疼的?」
溫遲遲已然止住了淚水,搖了搖頭,宋也又道:「不是說我沒回來前一個人不許踏出屋子,又不聽話。」
溫遲遲不回他,宋也攥住她的腳,叼住了她圓潤瑩白的腳趾,親了親,又啃了啃,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溫遲遲的腳背的,癢得令她腳趾忍不住蜷了起來,宋也卻不依不饒,強勢蠻橫。
溫遲遲的臉色不斷漲紅,雙眼也逐漸開始迷離,她看著裙擺下的那顆腦袋,忍不住細細喘了出來,因著腳上用勁過大,腳別過了,便開始抽筋。
宋也發現了溫遲遲的不對勁,意猶未盡地從裙擺下出來,含笑看了她一眼,掰過她抽筋地那條腿,握在掌中,「你將才叫我什麼?」
宋也壓著溫遲遲,貼近她的鼻息,蹭了蹭,啞聲道:「你將才叫我什麼,再叫一聲試試,嗯?」
「二郎還是郎君?」宋也又輕輕撫了撫她纖細誘人的小腿,半是引誘,半是威脅。
溫遲遲腳上抽筋,正難受著,不得已乖乖喚他:「二郎。」
宋也輕笑著應了,開始認真地給溫遲遲揉,而後幫她將褻褲穿上。隨手拿了一切昨日溫遲遲換下來的小衣進了淨房內,好一會兒才出來。
而後便開始伺候溫遲遲洗漱,用飯,宋也便像園丁一般精心照料這一朵易折的嬌花,澆水,施肥,鬆土,凡此種種,樂此不疲。
他當然不是一個好園丁,不是一個骨子裡有耐心的人,但為什麼對溫遲遲這樣呢,大抵是因為這一朵花被他藏在封閉的溫室中,完完全全地屬於他,依附他,她是最離不開他的人。
心中有淡淡的喜悅,淡淡的滿足,但這也只是浮在表面的情緒,至於內里的腐爛敗壞,那些極其陰私醜惡的心思,就深深地藏著好了。
飯後,溫遲遲躺在小榻上,宋也瞧出了溫遲遲情緒不高,便沒有像往常一般進書房內處理公文,他將木簍拿了遞給溫遲遲,內里裝著繡繃、針線與布料,「做吧,總是閒著腦子遲早得壞。」
溫遲遲遲疑了一瞬,大概是肌肉記憶,縱然失了魂動手時也像模像樣。
溫遲遲做的認真,宋也看的也認真,沒一會兒宋也便將東西收了起來,催著她躺床上歇息,而後幾天也再沒給她做過。
溫遲遲便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在發現宋也私下裡拿著針線比劃還是幾天後。
溫遲遲腿上酸麻,便進了宋也書房,想叫宋也幫她揉揉。
宋也撂下了手上的筆,起身,不設防地將溫遲遲抱到小榻上,卻不料針線簍便擱置在了小案上,裡頭還有半隻未繡完的東西,艷紅色格外顯眼。
宋也頓了頓,面不改色地將東西收了起來,而後越想越不對勁,臉色便沉了下去,這一不高興便是一個下午。不高興的後果便是當日處理公文的披紅都夾槍帶棒的,令諸多不明所以的大臣紛紛提心弔膽地登門拜訪或攔路致歉。
溫遲遲倒沒什麼感覺,只她發現,這幾日宋也只要空閒下來,便會摸出針線繡一會兒,也不再避著她。
溫遲遲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身旁的小案上擺著宋也備好的瓜果蜜餞,她看著累了,便時不時拿一個放嘴裡,坐了半宿,描漆盒子裡頭的東西也漸漸少了下去。
宋也繡了一會兒,只覺得眼睛都要瞎了,他將東西擱在一邊,閉眼養了會兒神,心還未曾定下來,就察覺到一道探究的視線從飄了過來,宋也驀然睜開了眼睛,將東西壓到了腿下。
掃了一眼溫遲遲,只見她嘴巴鼓鼓囊囊的,裡頭裝的不知是栗子還是梅餅,他扯唇道:「餓了。」
溫遲遲大多時候是能聽懂宋也說話的,聽見他這般說,遲疑了一會兒,拿了一塊蒸酥果餡兒遞給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