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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17:09 作者: 洱珠/劍無吟
「......是。」溫遲遲手心泛起了綿密的汗,她不得不承認。
蒙面人見著溫遲遲支支吾吾,心中頓時也有些不安,於是闊步上前,死死地鉗住了溫遲遲的下巴,仔仔細細地打量她,便立即確認了她就是宋也的那個妾,卻在準備鬆開的時候瞥見了她雪白寢衣下的玲瓏曲線。
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心中感慨她當真是個極美的尤物。
他們前頭在客棧縱火刺殺的謀劃已經失敗了,再晚一些宋狗便要自運河渡船北上了,再動手便難了。實在走投無路了,便也順便將他的女人擄過來,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
其實他當真也不會認為宋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出面,直到他見著這女人的姿色,當即便令他小腹有些發緊。
宋狗的女人,滋味定然不錯吧?
他若是不來,那便正好;他若是來.......
蒙面人越想越覺得小腹漲熱難耐,於是轉身問手下:「林子四周人手與哨子可都安排好了?有沒有空子?」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蒙面人搡了一把手下,「去三里外守著。」
手下朝蒙面人討好地笑了笑,「頭兒.......」
蒙面人不耐煩地擺手:「那也要一個一個來,去!」
看著手下遠去,蒙面人這才看向了溫遲遲,目光上下將她打量一圈,看到她面上驚慌失措的表情,眼神卻更加炙熱了起來。
事情緊急,多做一些,便也就賺到了。他即刻便褻褲褪到腿根,將醜陋骯髒的東西露了出來,便立即像溫遲遲逼近。
溫遲遲連忙錯開了眼睛,緊緊地攏住了腿,感受到他靠近,她帶著哭腔道:「別碰我......」
此時色刀正懸在頭上,他如何能聽她的,於是一邊扒她的衣裳一邊道:「長這麼貌美,也不想餵狗吧,你不如就從了爺吧!」
溫遲遲此時渾身顫抖,她不住地搖頭,眼淚奪眶而出,「不要,不要.......」
「住手!」她摁住他的手,顫聲呵斥,「我是相爺的女人,又豈是你能隨意指染的,若是他知曉......定然不會輕饒你!」
「一個妾罷了,那他為何沒來!」說罷,那人便俯身下來,一手摁住她,一手開始剝她的衣裳。
溫遲遲心中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卻仍舊用盡了力氣去推搡他,眼淚不住地往下掉,淚水朦朧中,她瞥見了一個玄色衣裳的一角。
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才別開眼睛,卻不想下一刻身子一空。
她抬起頭,只見宋也立在自己面前,身量修長,只著了一件單薄玄衣,手提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冷劍。靜默地立在不遠處,滿身儘是寒霜,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
她喉頭嗚咽,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不下來,只別過頭看向另一側。
因而她也就沒看到宋也將手上那把歃血的冷劍舉起,懸在那人的頭顱之上,忍了又忍,最終狠狠地將他束起的發削了個乾淨。
他扔了手上的劍,吩咐長柏道:「閹了,九九八十一刀,一刀不不許多,一刀不許少。」
宋也彎腰將溫遲遲攏在臂彎中,替她將身上的衣裳攏好,抱著她的手又收緊,啞聲問:「還亂不亂跑了?」
不多久,一匹矯健的駿馬自遠處飛馳而來,宋也抱著溫遲遲一下便跨了上去。
「不哭了,我來了,便不許再哭了。」宋也垂眸看她,親了親她粉嫩的唇,再不避諱。
溫遲遲品出了他話語裡的不滿與警告之意,畢竟那人褲子都褪了,哪有男子能忍受這個?她便不敢再在他面上落淚惹他不快,於是虛虛地攥著他腰側的衣裳,將腦袋別到了他看不見的地方。
宋也感受到衣裳的濕潤,冰冷的面色緩和了些,他一手策馬,一手輕輕穩住她,半抿唇道:「若再膽敢有下次,腿就別想要了。」
溫遲遲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眼淚也止住了。
頭頂的星辰在飛速地移動,岔出來的枝丫掛在她寢衣之上,直直地劃了一道口子,露出她隱約的一片雪白之色。
宋也策馬,未曾低頭,只將她往懷中壓了壓,令她完全貼在他的胸膛上。
耳邊呼嘯的風便徑直被他擋在了外面。
溫遲遲抬頭,盈盈月色下,那如玉的面容更加冰清雋永,她不由地問:「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你此時不應該......」她頓了頓,想著措辭,「......在忙嗎?」
宋也俯首,與她眸子相觸,須臾後便挪開了,否認的話將要脫口而出,又覺得沒必要同她解釋什麼。
總不能說,因著想起了她的樣子,就沒心思同別人干那事了吧?那他的顏面往哪兒擱。
他隨口應道:「晴雨過來稟告,我便來了。」
說到晴雪,溫遲遲想起秋香,於是她擔憂地問:「那秋香呢?她在何處?」
宋也:「客棧被燒了,長柏在後頭的柴房找到了她。」
「她沒事。」宋也見她不再應聲,補充道。
依舊不回話。宋也平視前方,一心駕馬。
半晌,他忍不住沉聲問:「你究竟亂動什麼?」
溫遲遲聽見他的呵斥停了動作,腦中卻不停地回憶著。她那個為阿濯祈福的平安符......明明是隨時隨地帶在身上的,就是穿著寢衣也沒拿下來過,怎會找不到了?
她臉色唰地一下便白了,秋香說,須得帶在身上七七四十九天不能斷。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又怎能如此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