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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17:09 作者: 洱珠/劍無吟
    溫遲遲聽著宋也這般羞辱,眼淚一下便下來了,她不再顧及旁的,跟著嗆道:「與你而言,我就是皮相好,只因你是怎樣的人,心中才會如此想!我是前半生未曾學的半分手藝,可但問你給過我一絲喘息的機會,我也不會仰仗任何一個人,我靠做女紅也可以養活自己。」

    「笑話!」宋也連連冷笑,「做女紅養活自己,你孤身一人,那點微薄的薪水又夠你幾年吃喝?你一雙眼睛眼睛又夠你幾年熬?日後隻身陋巷,乞討為生?還是去青樓出賣自己的身體?」

    溫遲遲反駁他:「不是女子只會出賣自己的身體,不是走投無路又怎會願意去逢迎承歡?若有著行討的機會,我也願意去。」

    宋也看著溫遲遲漲的通紅的臉,眼前浮現起的儘是她往日低著頭乖順溫和的模樣,一張臉永遠都是白淨的,何時跟旁人紅過臉?

    就為著這麼一個王德。

    「溫遲遲!你跟我說話用的什麼語氣?跟我橫?」他便也不再壓抑胸中的惱怒,一瞬間,理智便被攫取而空,「你是清高,寧可去乞討也不願做我宋也的女人是吧?」

    溫遲遲察覺到他的怒意,半抿了唇,直直地盯著,並不吭聲。

    無聲的反抗。

    此時無聲勝有聲。

    宋也心中憋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她底下緊緊攥著衣袖的手上,明明是膽怯的,卻這般與他叫囂,還是自己太縱著她了,性子才會如此。

    試問誰敢這般跟他說話,何況面前的還是自己的女人。

    他今日只為教訓提點她一番,反倒讓她滋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反了不成?

    宋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溫遲遲面前,扛起她往榻上去。

    毫不留情地將她丟在榻上,一手摁著她反抗掙扎的手,一手脫身上的袍子,繼而將她身上的寢衣盡數撕碎扔在地上,當下便要橫槍直入。

    溫遲遲一汪淚從眼眶中出來,她死死地咬著宋也的肩膀。

    宋也吃痛,用力地鉗著她的腿不放,譏諷道:「你就是干少了,欠的。」

    第30章 楊柳腰

    長柏將王德一路送了出去, 上了樓,正想喚宋也動身啟程,便見著房內已經空了, 長柏立即反應了過來, 朝隔壁的廂房走去。

    只見次間廂房的門扉緊閉著,他舉起手預備敲門,手還未落到門上,只聽見裡頭傳來了女子隱約的抽泣聲。

    長柏一愣,凝神去聽便聽見了壓抑的喘息與床板摩擦的咯吱聲。反應過來後,立即變得面紅耳赤了起來,他頓了一下, 便下樓去吩咐樓底下等著的車夫與隨從自去歇息,不必候著了。

    宋也將溫遲遲泛著馨香的烏髮撥到胸前, 看著她一段修長後頸雪白無暇的模樣,這才意識到這一方肌膚他還未來得及攫取占領,於是俯身, 微涼的唇便貼了上去。

    甫一貼上去, 便感受到身下人的顫抖,宋也怔了一下, 便停了動作, 將溫遲遲從榻上扶了起來,翻了個面, 這才發現她滿面的淚水。

    宋也欣賞她脆弱易折的表情, 不滿漸漸淡了下去, 玩味地問:「哭什麼?」

    他的指腹擦過溫遲遲的眼角, 剛將她眼尾沾的淚水抹去, 一會兒便又濕潤。

    宋也眉頭漸漸擰起來, 不悅地道:「將才哭也就罷了,現在有什麼好哭的?」

    「你就使勁地矯揉造作吧,凡事過猶不及,你若是再哭,我......」宋也面色漸漸不虞了起來。

    說到一半,宋也便說不下去了,他又能如何。

    讓她滾?

    那豈不是正合了她的心意。

    再將她送到旁人床上?

    折磨她倒未必,氣死他倒是有可能的。

    宋也氣得連連冷笑,「你別以為我不知你為何哭,哭給我看?敗壞我的興致?那你可得切身感受一番我的興致可曾因為你敗壞沒有。」

    宋也將她一對細腕扣在手裡,一手將她一截細腰鉗在榻上,暗中用力。

    溫遲遲看出了他眼裡的諷刺,索性閉上了眼睛,下一刻眉頭卻不可抑制地擰了起來,她還未曾緩過來,只感覺一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

    宋也貼在她耳側,沉聲道:「女子在房中脆弱易折,我見猶憐的模樣試問哪個男子不喜歡?還是說,你故意的,引誘我?」

    等了片刻,溫遲遲沒有半分要搭理他的意思,重重地咬了她的耳朵,含糊道:「溫遲遲,說話!」

    溫遲遲哼了一聲,才作勢要推開他,卻發現他叼著自己的耳尖重重摩挲,她只只覺得一股酥麻之意傳上了四肢百骸。

    下意識地往後縮,卻撞著他撐在她身旁的胳膊,青筋虬結,肌肉結實,宋也加重了嘴中的力氣,令溫遲遲徹底地癱軟了下去。

    宋也態度如此強勢,一副自己不回答便再不放過她的模樣,不得已,這才細喘回應道:「我從沒想過引誘你。」

    極其極真摯坦誠的回答,也是她心底的想法,她怎會要引誘他?巴不得他早早了事,離自己遠遠的才好。

    她出淨室看見他時便覺得頭暈目眩,以為他過來是為了看她出醜,卻不想並不是,王大人早已經離開了。

    其實她一點都不明白他,將她送到王大人的房中的人是他,如今在這間廂房中要她的也是他。

    縱然他是丞相,可她也想喚個郎中來瞧瞧他腦子究竟是怎麼樣的。

    她也早料到依著他不容許旁人忤逆的強勢性子,聽見她這麼說定然會不高興,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連番被這般羞辱,就算她性子再柔和,又怎會再依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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