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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17:09 作者: 洱珠/劍無吟
    「嗐呀,瞎了眼了!」袁秀珠一走近便見者了這樣的畫面,臉略微紅了一瞬,但到底是經過人事的婦人,瞬間鎮定了下來,「我瞧著是什麼樣的光景呢,原來是這樣!那溫氏女來這一來這麼久,原來是在這與他人苟合呢?」

    溫遲遲聽見袁秀珠叫自己的名字一怔,宋也不耐地撫上她的背,示意她不要亂動,聽自己的。

    袁秀珠在外頭冷嘲熱諷了一番,見著內里的人沒有停的意思,顯然是沒將自己放在眼裡了,瞬間怒火中燒,領著小廝便要推門而入。

    長柏將人攔在外面,「少夫人,我家主子雖是你府上的客人,但萬沒有這樣的事。」

    袁秀珠連連冷笑,「客人?我瞧他明日便要捲鋪蓋走人了,不過是個九品官,竟在徐府撒潑,他知道那女子是什麼樣的人嗎?來人,給我打開這門,我倒要看看這對野鴛鴦!」

    她手下的小廝正要推門而入,只見安撫使袁立疾步走了過來,朝著袁秀珠就是一巴掌,「混帳!今日在婆家撒潑還不夠,還要鬧到大人面前嗎?」

    袁秀珠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時愣住了,「爹,你打我!」

    「你跟我走!丟人現眼的什麼模樣?」袁立怒喝道。

    袁秀珠不依不饒:「那你瞧瞧裡頭的是什麼人啊?那是徐成院子裡頭的妾,那京官可有將這兩浙路轉運使放在眼裡?我倒看未必!」

    袁立聽著她的話便覺得七竅生煙,他恨恨地道:「你腦子壞了,你不瞧瞧那姑娘在哪裡呢?」

    袁秀珠眼神一瞥便看到了宋銘領著溫遲遲往她這兒來。

    溫遲遲垂眸道:「少夫人,你當真誤會了。」

    袁秀珠驟然往那窗紙看,只見那兒哪裡還有什麼人啊。

    袁秀珠此時腦子倒轉的快,「你什麼時候出來的?你到底使了什麼花招?」

    溫遲遲道:「我不明白少夫人說什麼。」

    袁秀珠見著她裝的一副無辜樣,她爹都快被蠱惑住了,內心惱怒,「你少裝!」說著便要揚起手打她。

    就在這時,那扇緊閉的門驟然被推開了,宋也披著衣裳出來,一副被打攪了好事的模樣,「少夫人可對我這紅顏有何異議?」

    他身邊站著的,正是換衣裳給溫遲遲穿的那位姑娘。

    王嬤嬤此時卻長了腦子,使勁地朝袁秀珠使眼色。

    袁立立即對宋也賠禮,抓著袁秀珠呵斥了一通,抓著她就走。

    宋也視線從袁立身上落到溫遲遲身上,頷了頷首,便叫長柏送客。

    第8章 羞恥心

    袁立對著袁秀珠實在是束手無策了,嘆了口氣,叫王嬤嬤看管她,自己便馬不停蹄地趕去拜見轉運使徐敬。

    與徐敬匆匆碰面後,二人便一同往宋也的院子中去了。

    他今日聽聞袁秀珠在徐府打鬧本也不想管的,畢竟是他的女兒,誰能給委屈受?只在路上遇見了宋銘,聽說了她去了京官的院子,他這才匆匆趕來。

    而徐敬那個黑心賊早就在這等著他了。

    京城裡頭來的官員,上達黃命,雖官階品級不高,但怎麼也說也是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眼的。

    幼帝孩提之年,子母孤孀,仰仗相爺,可宮闈中太后娘娘垂簾聽政,終究是要提拔身邊人的。

    女子當政,見識淺薄,若非僅僅是此人皮相蠱惑人心,否則這樣一個風流成性,靠不住的判官能在這杭州城擺這麼大的架子?

    說不準回京後這人的官便要升一升了。

    他與轉運使合謀在兩浙路又做了那勾當,雖善後極好,這兩浙路也都他二人說了算,但這天下就沒有不漏風的牆,他為了腦袋上的烏紗帽按理來說是應該走一趟的。

    他雖明白這道理,但仍舊對此嗤之以鼻的,一個判官畢竟也鬧不出多大的風雨。

    但這徐敬倒是反覆地催他,今日不得已入了他這賊窩,那便去吧。

    正想著,他二人便到了宋也的院子中。

    相較於將才那場鬧劇,此時院子中已經寂靜得非常,院落里外都暗著,唯有正屋內點了燈。

    宋也換了一件交領長袍青衫,正坐在上座上悠閒地喝茶。

    下首的宋銘見著宋也一句話也不說,又想起東廂房的場景,便覺得心中隱隱的猜測更加可靠了,瞬間如坐針氈。

    他雖是三房庶子,但自小便與大房嫡兄親近,可是宋也沉默時他向來不敢多說什麼,只一下飲下了好幾杯茶水。

    宋銘將他茶壺中的茶水喝得一滴不剩,這才呼出一口氣打算起身向宋也告退。

    就在此時,轉運使徐敬與安撫使袁立便進了這正屋中。

    宋也瞥了一眼宋銘,看向了走來的兩人,對像是早有預料,並不意外。

    他笑道:「有勞兩位大人深夜至此,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話雖如此,宋也卻只坐著,面上的功夫做都不想做。

    袁立見宋也無禮此愣了一下,當下便要發怒,不想徐敬拉住了他,袁立這個莽夫是個沒腦子的,但他倒是對宋也很是滿意。

    若非靠著裙帶關係被升上來的,怎會如此不知進退?可見面前的這位便就是一個沒城府的,這就說明上面沒還起了動兩浙路的心思。

    宋也掃了徐敬與袁立兩眼,瞭然於心,但並不點破,只斟了兩盞茶,「二位大人請。」

    ·

    翌日,溫遲遲忍者周身酸疼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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