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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17:09 作者: 洱珠/劍無吟
    宋也沒回答她。

    晌午之時,宋銘被便這京城中的紈絝拉過去了喝了好幾盞酒,宋銘自然也沒忘了他。

    宋也雖也表現得風流,但甚少搭理旁人,這杭州的紈絝便覺得這京官心高氣傲,自是沒有同為京官的宋銘親切,因而宋也只略微在那坐了會兒便回來聽曲了。

    飲了酒,此時這滿室生香,溫暖非常,他一時也鬆懈了起來,竟沒留意到溫遲遲的異常。

    她遞來的一盞茶飲了下去,裡頭沾了她面上帶著媚藥的香粉。

    此時四周便是連一個人都沒有,都被他屏退了。

    兩個中了媚藥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便是沒什麼也得有什麼。

    在女子身上栽跟頭,倒是他平生第一次。

    宋也幾乎被自己氣笑了。

    宋也正眼瞧溫遲遲,只見她膚如凝脂,淡雅脫俗,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

    這是徐成的妾室。

    他雖不恥,卻也不是一個真正的正人君子。

    何況徐成也沒少給氣給宋銘受,只這個將死之人宋也倒沒有計較,如今想來卻有幾分意思。

    他向來不是一個會壓抑自己的。

    宋也抓住溫遲遲的手,柔聲道:「伺候人會嗎?」

    溫遲遲想起王嬤嬤幾番叮囑,如今又見著宋也這般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饒是先前做過了心理建設,卻也還是怕,她連忙掙脫開宋也的手,「我不知道那香粉的厲害,王嬤嬤按著我,往我臉上撲,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公子你莫要急,我去喚郎中。」

    宋也見著溫遲遲臉色透紅,卻對自己一副避如蛇蠍的模樣,當下放溫遲遲起來。

    「我只給姑娘一次機會,你踏出這屋子便別再想回來。至於什麼人給你解藥,今夜過後何等下場都與宋某無關。」

    溫遲遲的腳懸在半空中,頓了頓又落了回來,她侷促道:「我.......姿色平庸,公子閱人無數,我在公子面前自是自慚形穢的,我萬不能玷污了公子。」

    宋也聽出來了,這小姑娘不光怕自己,還嫌棄自己。

    他父親去世,守孝三年如今剛滿,未婚妻飛上枝頭做了宮中娘娘,他又政務繁忙,自是沒碰過女人。

    他懶得解釋,反而譏諷道:「那姑娘覺得是我閱人多呢,還是徐成御女多?」

    溫遲遲臉色更加潮紅,「我沒有那個意思。」

    宋也同她扯了那麼多,只覺得內心煩躁,他閉了眼睛,揉了揉太陽穴,而後問:「姑娘還走嗎?」

    見著溫遲遲沒動,宋也指了指自己的膝,「自己坐上來。」

    溫遲遲不自在了一會兒,才在宋也的注視下走了過去。

    「會伺候人嗎?」宋也將她重又撈到了自己的懷中,盯著她,重又問了一遍。

    在這室內忍了這般久,溫遲遲早就渾身難受,就像螞蟻在周身爬一般,她試探性地貼著宋也,見著他沒有推開自己,這才更加大膽地貼著他。

    「我......我不太會。」溫遲遲搖了搖頭。

    可不是不會麼,否則都這般了,手還這般規矩貼在自己的腰上。

    宋也低笑一聲,輕輕一勾,她身上輕薄的衣裳盡數落了下來。

    宋也瞧著起伏的溝壑,眸子倒是晦暗了幾分。

    宋也扶著她的腰肢,淡道:「我還沒開始,眉頭別這樣擰。」

    下一刻,溫遲遲眉頭卻擰得更深了,一行淚險些掉下來,她當真是恨急了宋也毫不留情的模樣。

    ·

    夜已經黑深了,徐府內上下都點了燈。

    宋也半靠在椅子裡,看著衣裳一件件快速地滑過遲遲的後背,將她的身子攏了起來,「姑娘很著急嗎?」

    溫遲遲羞得頭都抬不起來,「我必須得走了,若是被旁人發現了,我......」

    溫遲遲說到一半,話便卡在嘴邊了,成婚時是要入洞房的,她若失了身,遲早是要被發現的。

    她手頓了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便再不說話。

    宋也給她倒了杯茶,「疼嗎?疼的話歇會兒再走,不急。」

    溫遲遲只當自己沒聽見這句話,飛快地整理身上的衣服就要溜走。

    宋也自己喝了茶,等了片刻,便見溫遲遲將門「撲」地一聲關上,又回來了。

    宋也不意外,重新倒了盞茶遞到一邊,「後面沒有狗追你。」

    還未等溫遲遲說話,便聽見外頭傳來了幾聲腳步聲並著婦人的嘈雜聲。

    宋也將溫遲遲的神色收在眼底,示意她坐。

    溫遲遲依著宋也的意思才坐下沒多久,只聽見外面嘈雜的聲音越發大了,她拉了拉宋也的袖子,「公子這兒可有可以遮蔽之處?這隻怕是少夫人的聲音。」

    宋也的眼神壓來,見著她扯著自己的袖子,眉頭皺了皺,「慌什麼。」

    溫遲遲訕訕地收回手,不安地往向窗外,「不行,公子,少夫人怕是已經趕來了。」

    宋也本不想搭理她,但見著她已經渾身發抖了,怕她掉鏈子這才淡淡道:「她不敢進來,你不出聲,這人就不是你,懂了麼?」

    溫遲遲怔了怔,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身子一空。

    宋也抱著她到了門前的圓桌上,俯首含住了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陣細喘。

    室內燭光偏暗,而室外火把一排排照著,登時將屋外天地照得透亮似白日。

    圓桌前的人影落在窗紙上,影影綽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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