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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17:09 作者: 洱珠/劍無吟
    [古裝迷情] 《為妾/美人塌下懺》作者:洱珠/劍無吟【完結】

    文案:

    宋也是鐘鳴鼎食的勳爵之家嫡子,年紀尚輕便官拜宰相,權傾朝野。

    他南下時救一個商戶女於困頓,又給她貴妾的身份。

    八珍玉食,綾羅綢緞,環佩叮噹。

    潑天的富貴,風光無兩的日子,都是他賞她的。

    而她,聽說他要娶正妻的時候頭抬也不曾抬,便是連孩子都不想給他生一個。

    ·

    家中忽逢巨變,溫遲遲被逼得走投無路。

    是宋也救了她。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那是位貴人,京中還有一位未過門的妻子。她又時常受府里人的磋磨與提醒。

    遲遲逐漸收了不該有的心思,安分守己,從不逾矩。

    ·

    宋也要娶正妻時,遲遲熬枯了油燈夙夜給宋也繡喜服與蓋頭。

    而他卻殘忍地將喜慶的紅布帛撕碎擲在地上。

    男人捻她眼尾淚珠,輕描淡寫地道——

    「求我,我不是不能夠退了與太尉府的親。」

    遲遲沉默。

    他嗤笑,走時腰背挺直,淡漠而高傲。

    宋也恨她不識相,恨她冷情冷性。

    ……

    金剛怒目,菩薩低眉。

    他敲碎了傲骨跪在神佛殿前。

    那是他虧欠她的五年。

    1.強取豪奪;火葬場,火葬場在比較靠後的部分。

    2.不換男主,he。

    內容標籤: 宮廷侯爵 世家 市井生活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溫遲遲;宋也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片刻心動,一直想活著。

    立意:以柔克剛,化鈍為利。

    第1章 別樣紅

    雪粒簌簌地往地上落,不多久地上便結了一層冰。

    杭州的臘月已是最冷的時節,空氣中還有薄薄水汽,並著寒氣一起往人骨頭裡面鑽。

    溫遲遲是被隱隱的抽泣聲叫醒的。

    她一大早起身,照看阿娘吃藥,給她擦拭身體,做事的間隙還拿著繡繃做一會兒繡活。忙活了一上午,這才在椅子裡微微眯了一會兒。

    床上躺著的女子此時正睡得安穩,溫遲遲見著阿娘沒被吵醒發脾氣,緩緩呼出了一口氣,這才推開門,悄聲走了出去。

    溫遲遲走得急,寒風直直往鼻息里鑽,她站定緩了兩下,那種強勢的清涼之感才沒有往她的頭頂鑽。

    她將蹲在地上掩面哭泣的小姑娘拉起來,柔聲問:「阿雲,怎麼了?」

    喚作阿雲的小姑娘一把甩開溫遲遲的手,頭撇到一邊,「夫人嫁妝本也沒幾匹布,前兒已經全都變賣完了,今天夫人更是要將夫人老娘留給她的唯一一塊鐲子變賣去,就為了換幾口糧食!那還不如將我發賣了,就不該再讓我回來!」

    說罷,阿雲又開始嗚嗚地哭。

    溫遲遲這才發現阿雲一側臉已經腫了起來,她問:「那嫂嫂的鐲子現在在何處?」

    阿雲遲疑了一會兒,這才把鐲子遞給溫遲遲,「東頭的那個老周只叫我五兩賣與他,論我如何說,他就是不肯再加一分錢。」

    溫遲遲問:「是他打你的?」

    阿雲難為情地搖了搖頭。

    溫遲遲朝阿雲微微笑,「家中還有米呢,萬不會短了吃食的,我前些時候也趁著空兒做了幾件繡品,只待這路沒那麼滑賣了打兩斤肉,我一會兒再去瞧瞧嫂嫂。」又寬慰了她幾句這才拿著鐲子往屋子裡走。

    此時她的神情卻沒有剛才寬慰阿雲那般。

    其實她家沒這麼艱難的,只怪一個月前出了事。

    她家中在杭州城內做絲綢布匹生意,規模不大,說不上大富大貴,但也溫飽不愁。父親也只有母親一個人。遲遲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兩年前娶了妻,嫂嫂有了身子不久後便要生產,家庭和美,日子正是紅火的時候——

    父兄去北方進貨遇上了雪崩,隨行的幾個人並著馬無一倖免。

    父兄去了,貨也沒回來,家中也欠下了一屁股債。遲遲跟著母親變賣了家中鋪子與田產,才勉強將債還清。

    燃眉之急是解了,可長久的生計之困卻像陰沉的低雲籠在溫家。溫家沒有男丁了,母親守了打擊一病不起,嫂嫂又生產在即,幾口子需要吃飯,處處需要錢。

    溫遲遲將不久前遣散了家中的幾個僕人,其中便有自己的貼身丫鬟迎春。遲遲的嫂嫂見了默默將自己的陪嫁丫鬟也遣散了。

    溫遲遲找了整整一夜才將阿雲尋回去。

    如今嫂嫂又要將自己僅剩的一件嫁妝抵出去。

    溫遲遲握緊手上冰涼的鐲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回到屋子裡的時候,張夫人正弓著身子,伸長了脖子,就著手上的茶盞喝茶,另一隻空著的手撐在後面借力。

    溫遲遲見狀立即將門給閉嚴實了,快步走到張夫人塌前,接過茶盞餵了她幾口,「大夫說您這病需要靜養,有什麼事阿娘喚一聲,我就來了。」又拿了一塊軟枕頭,扶著她靠在後面。

    「不過是喝一口水的事,不妨事,」張夫人搖了搖頭,復又握著溫遲遲的手問,「我聽外面嘈雜聲,可是外面討債的又來了?」

    溫遲遲聽著心一緊,面上淡淡笑道:「阿娘你忘了,帳上的債半月前可都勾完了。剛才外面的不過是街上小孩兒打鬧的聲音,您只管將身體將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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