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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04:44 作者: 夕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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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一日閒適

    ◎「你連它的醋都吃?」◎

    衛時舟已經傳了令, 說容清棠要靜養一段時日,不許有任何人進宮去打擾她。是以在他離開長安後,容清棠仍然可以安心地繼續在狀元府里住著, 不必回宮。

    容清棠不置可否。

    她知道,衛時舟離京後,或許會有人想趁機做些什麼。

    衛時舟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讓她留在狀元府里,是不願讓她被牽連其中。

    可若宮中當真生變, 她身為皇后, 身為他的妻子, 自然不會只享受這個身份帶來的一切, 卻將所有重任都壓在他肩上。

    衛時舟臨出發去泉州的前一日, 他帶著容清棠去了棲霞山獵苑。

    去之前衛時舟沒有告訴容清棠此行的目的, 容清棠還以為只是去走一走, 散散心。

    直到她換好騎裝被衛時舟帶到馬場邊, 又看見群青牽著一匹她沒見過的白馬走近時, 容清棠才猜到了什麼——

    「是要教我騎馬嗎?」

    衛時舟微微頷首, 看著遼闊的馬場, 溫聲道:「成婚前我答應過你,等你身子好些了, 會教你騎馬。」

    容清棠幼時身子很弱,想學騎馬卻沒有能駕馭馬匹的康健身軀, 只能由父親帶著她乘在馬上過過癮。

    後來她的身子調養得當, 逐漸恢復了些,但她的父親在教她騎馬之前便離開了。

    是以春日宴那回, 他們來棲霞山獵苑, 容清棠只能看著柔藍和群青他們騎馬, 自己則與衛時舟一起坐在馬車內。

    彼時衛時舟發現她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遺憾,便同容清棠說,自己會教她騎馬。

    容清棠仔細回憶了一遍,才想起當時在馬車上衛時舟同自己說起此事時的場景。

    她有些心動,卻還是先問道:「明日就要動身去泉州了,你今日不忙嗎?」

    衛時舟搖了搖頭,聲音沉穩道:「今日唯一的正事,就是陪你。」

    容清棠笑了笑,朝衛時舟伸出手:「那便有勞夫君了。」

    衛時舟先抬臂扶著她上馬,自己則坐在她身後,將容清棠圈在懷中護著。

    「若是累了或是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告訴我。」他叮囑道。

    「好。」

    容清棠應下後,衛時舟輕夾馬腹,驅著馬緩緩往前走。

    群青和柔藍留在了原地,沒有跟上去。一路上便只有衛時舟和容清棠,和他們身下那匹漂亮而威風的白馬。

    這匹馬與那匹跟著衛時舟去過很多地方的黑馬有親緣關係,同樣勻稱高大,體型健壯而美麗,但性子要溫順許多。衛時舟親自挑了許久,才挑出這樣一匹很適合容清棠的馬。

    昨日的雨水在將世間萬物都洗淨後便滲入了大地,草場上微風徐徐,不時攜來一陣青草的新鮮味道,讓人心曠神怡。

    馬背上,衛時舟一面耐心地同容清棠講解著騎馬時的要領與技巧,一面親自示範,確保容清棠能理解。

    這匹馬十分溫順,從不曾傷過人,但事關容清棠的安危,衛時舟還是沒辦法完全放心。

    是以在容清棠自己嘗試時,衛時舟也一直守在她身邊,仔細地看著她的所有動作,以保證若有任何意外發生,自己能立即將容清棠護好。

    容清棠看出衛時舟溫和面容下緊繃的心神,便沒有提出自己單獨留在馬背上。

    她已經理解了衛時舟方才說的那些技巧,卻還是不時拿幾個問題來問他,希望能多多少少讓他的心神放鬆一些。

    衛時舟之前挑出這匹馬後便親自在韁繩上纏繞了一層軟錦,還按照容清棠的手掌大小做了一副鹿皮手套,以免她的手被韁繩磨傷。

    容清棠戴著這副十分合適的手套,忽而想起了坤寧宮和狀元府里的鞦韆,兩端的粗麻繩上也被錦布仔細地包裹著,攥在手裡時絲毫不會感覺到粗糙。

    她之前便已經知道,這些都是衛時舟自己做的。

    衛時舟不僅細緻入微地考慮到了與她有關的方方面面,還連這種小事都不願假手於人。

    他實在是將她保護得很好。

    衛時舟不知道容清棠正想些什麼,溫聲說:「棲霞山四季都很美,我不在長安的這幾個月,你可以帶著群青他們來此處避暑,騎馬,看花。」

    容清棠點了點頭,看著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場,柔聲對衛時舟說:「接下來這段時日我會好好練習你教給我的這些,等你回來時,我應該也能在草場上馳騁了。」

    衛時舟猶豫了幾息,還是說道:「你初學騎馬,莫心急驅馬疾馳,待熟練些了再嘗試。」

    夏時的風已經沒了寒意,草場的狀況也恰到好處,正是適合學騎馬的好時候。容清棠的身子要比春季康健許多,所以衛時舟才會在選在臨行前教容清棠騎馬。

    但他擔心萬一馬匹在疾馳時失控,自己不在容清棠身邊,她又不會武藝,容清棠恐會被嚇到或受傷。

    衛時舟並非不信任群青和綠沈他們的能力,但他不敢冒這個險。

    容清棠心神微頓,答應他:「好,你放心。」

    衛時舟遠去泉州,即便已經做好了一應安排,還有前世的經歷在,可到底是往險境去。

    容清棠不想讓他在這種情況下還一直擔憂著自己的安危。

    容清棠認真地將衛時舟教她的東西練了許久,額上沁出一層薄汗,與這匹白馬也熟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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