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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04:44 作者: 夕階酒
衛時舟很快側身輕覆在容清棠身上,虛壓著她,用肆無忌憚的親吻化被動為主動。
唇齒輾轉間,衛時舟忍不住道:「實在是……情難自抑。不知皇后可願意……縱著我?」
容清棠的雙眸間氤氳著水汽,白皙無暇的臉龐此刻染上了緋色,更是美得活色生香。
她微喘著回應衛時舟的問題:「自然是願意的。」
衛時舟抬手扶著容清棠的後頸,滾燙的雙唇更加深入地品嘗著她唇齒間的甜軟。
容清棠也順從地啟唇,回應著他的吻與情意。
待容清棠的氣息愈發急促時,衛時舟慢了下來,耐著性子,用舌尖在她的唇.瓣之上緩緩描摹。
見容清棠似是逐漸從剛才的深吻中緩了過來,衛時舟才重新抬起她的下頜,用舌尖勾纏著她的,不斷加深這個吻。
容清棠的纖指發緊,無意識地攥著身側的衣料,身子也忍不住微微發顫。
這與白日裡在書房與他接吻時的體驗相似,卻又有太多不同。
她隱約感覺,在這床榻之間,自己正在被更加徹底地占有。
覺得實在太過刺激,恍惚有些禁受不住時,容清棠會忍不住想要微微側首,躲開衛時舟溫柔而又強勢的吻。
卻又會被衛時舟按在錦枕之上,片刻不停地吻著。
呼吸愈發灼熱,滾燙的熱意遍及耳尖,臉頰,脖頸,甚至隨寢衣前襟沒入更加隱秘的地方。
容清棠的身子已經酥軟得不成樣子,唇齒間泄露出一些細碎而曖.昧的聲音,軟媚得全不似平日裡冷靜理智的她。
衛時舟越壓越近,容清棠的寢衣也慢慢變得凌亂鬆散。
瞥見暗夜中那一抹玉皎如月光的肌膚,衛時舟似是被什麼灼燙到了眼眸,眼底情緒漸深。
但他並未有更進一步的動作,而是狀似不經意地為容清棠將寢衣攏好,隨即繼續攫取容清棠已經百般紊亂的呼吸。
被衛時舟扶著後頸握著腰,吻得暈暈乎乎時,容清棠模糊的意識也隨之起起伏伏。
容清棠發現,衛時舟似乎格外喜歡吻她。
她也察覺方才衛時舟一直微微躬身,隱藏著什麼。容清棠自然知道他為何會如此……
原來白日裡在書房的那一回,其實還算不上什麼。
在夜色遮掩中,在兩人的床榻之間,全無顧忌的這個吻,實在是太過刺激。
也太過……舒服。
不知究竟吻了多久,容清棠竟累得脫了力,只能任由衛時舟將自己攬在他懷中。
「累了便睡吧。」衛時舟低聲說。
容清棠有些無力地答道:「你呢?不累嗎?」
一開口便是綿軟微顫的聲音,聽得容清棠羞赧不已。
同樣是親吻,為何只她顯得這般沒用?
衛時舟低低地笑了笑,貼近她耳畔說了句什麼,惹得容清棠的臉頰霎時紅透。
她難掩慌亂地輕輕推開衛時舟,自己則轉過身去面對著牆壁,闔著眸子強迫自己入睡,不去想衛時舟方才不正經的胡話。
衛時舟眼角眉梢都盈著笑意,靠過去從背後擁著容清棠。
「不逗你了,快睡吧。」他溫和道。
衛時舟的聲音還有些低啞,聽得容清棠心裡痒痒的。
她輕輕「嗯」了一聲,握住衛時舟放在她腰間的手,任由自己的思緒一寸寸飄散,慢慢睡了過去。
而在她身後,衛時舟聽著容清棠漸趨平穩的呼吸聲,心間平和而安寧,也於漫漫長夜中陷入了沉夢。
翌日寅時二刻。
容清棠悠悠轉醒時,便看見衛時舟已經起身,還換好了上朝時穿的衣衫。
忽而思及昨夜種種,容清棠面龐上有羞意划過。
她很快將其掩下,自床榻上坐起身,柔聲說:「我應該幫你更衣的。」
自她嫁入宮中以來,容清棠很多次都想著要於第二日醒得早些,送衛時舟去上朝。
可她每回醒來時,衛時舟要麼已經更完衣準備離開,要麼已經出門了。
容清棠生病那幾日,她醒來時衛時舟甚至都已經散朝回坤寧宮了。
她之前一直習慣早起,不曾想,衛時舟竟總能比她起得還要早些。
皇帝那個位置,的確不是誰都能坐的。
衛時舟知道容清棠是一直記著成婚前那些禮儀嬤嬤說過的事,所以他才會有意總醒得比她早些。
衛時舟溫聲道:「你多睡會兒,無需起得這麼早。」
「更衣而已,我自己來便好。」
容清棠總不能讓他把衣衫脫了讓她再為他穿一次,便轉而道:「那我等你一起吃早膳。」
「好。」衛時舟應下。
待衛時舟去上朝,容清棠也沒再繼續睡。
她換好裙衫後親自去坤寧宮的小廚房做了些膳食。
在衛時舟回坤寧宮之前,容清棠將一幅已經完成的畫交給了柔藍,叮囑道:「這次的畫便不必拿去筆墨閣了,找別的書畫商賣吧。」
以往容清棠的畫都會拿去懷谷的筆墨閣裝裱、競賣。但經過之前懷谷仿她的畫和在藥囊中動手腳的事,容清棠打算先和他以及他的筆墨閣保持距離。
有些事情,並非過了些時日便能當作從不曾發生過。
柔藍將畫收好,沒有多問。
她知道皇后娘娘每次賣了畫都會將所得的銀錢交給懷文公子,讓他用於雨隱樓救濟老人和孩童的一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