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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04:44 作者: 夕階酒
    ◎假夫妻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昏迷中的謝聞錦在窒息的邊緣不停掙扎。

    他終於艱難地睜開眼時, 便看見眼前的謝聞諶正帶著淺淡的笑意,垂眸望著他。

    「你……」謝聞錦說不出話來,只能忍著腹間的疼痛抬起手, 想要推開謝聞諶的手。

    謝聞諶一直在欣賞他垂死掙扎的模樣。

    直到最後一息,謝聞諶才鬆開手,給了謝聞錦得以喘息的空隙。

    「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就連瀕死時,你都在喊她的名字。」

    謝聞諶諷刺道:「那她還在府里時,你又做了什麼呢?」

    謝聞錦終於喘過氣來, 虛捂著腹部的傷口, 難以置信地啞聲質問道:「你竟對她……有那些齷齪的心思!」

    他竟從未發現過!

    「齷齪?」謝聞諶垂下眼瞼, 笑了笑, 「若沒有你, 她本該是我的妻子。」

    「你以為, 誰才是不配與她扯上關係, 卻又占了我與她之間的婚約的人?」

    謝聞錦仍在嗆咳, 一時沒能說出什麼來。

    他從不知道謝聞諶與容清棠之間原來有這些事。

    「我剛才本想殺了你, 」謝聞諶拿起一旁的潔白錦帕, 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指, 態度玩味地說,「但比起死, 或許讓你繼續這樣活下去,會更有趣些。」

    「求而不得的滋味我受了這麼久, 你也該多嘗嘗, 才配去死。」

    謝聞錦之前一直待容清棠冷漠,如今她嫁給了別人, 謝聞錦卻開始作出這副情深似海, 沒她不可的模樣。

    多賤。

    謝聞諶將擦完手的錦帕扔在謝聞錦的傷口上, 又狀似不經意地用力按了按,傷口霎時血流如注。

    如願以償地見他臉上露出了萬分痛苦的神情,謝聞諶才似是擔憂道:「怎麼辦呢?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哥哥幫你去請太醫來。」

    話音落下,謝聞諶邁步離開這個容清棠曾住過的臥房,卻攔住了正守在屋外,立時準備進門的太醫。

    「他還沒醒,讓他再休息會兒。等等再進去。」

    太醫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回答,便聽見安王的聲音從院子門口傳來:「你們先進去。」

    得了安王的話,兩名太醫才敢越過謝世子,快步往屋內趕去。

    甫一看見謝家二少爺重新崩開的傷口,太醫心裡猛地一跳,隨即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即有條不紊地重新為他包紮。

    看來他們猜得沒錯,和大多數高門大戶一樣,安王這兩個兒子之間的關係確實不算好。

    也不知是因為爭爵位還是家產。

    屋外。

    安王眉間緊蹙,沉聲問謝聞諶:「你對他動手了?」

    謝聞諶渾不在意地「嗯」了一聲。

    「但還給他留了一口氣。當年您費盡心思救下的人,總不能就這麼死了?」

    安王的手緊攥成拳,忍不住問道:「聞諶,清棠離開了他,他也已經成了這副樣子,你還不能放下那些陳年往事嗎?」

    「父親,」謝聞諶搖了搖頭,笑得有些邪氣,「和她定下婚約的人本該是我,您記得嗎?」

    「又或者,您還記得我原本的名字嗎?」

    謝明諶。

    容清棠。

    他們原本才是一對。

    安王神色微頓。

    「不記得了也無妨,弟弟葬在哪裡,您應也已經不記得了。」

    謝聞諶斂回笑容,諷刺道:「左右那個名字和弟弟一樣,是可以因他而被犧牲的。」

    「弟弟墳頭的草或許都快比謝聞錦還高了,您去看過哪怕一次嗎?」

    話畢,謝聞諶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

    安王停在原地,神情晦暗不明。

    *

    翌日清晨。

    容清棠這一晚睡得很熟,柔和的晨光自窗欞射落在地面時,她安靜地睜開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絳紅色的喜繡百子帳和不遠處已經燃盡的紅燭。

    容清棠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嫁進了宮中,成了衛時舟的皇后。

    而他此時正與她同眠於一室。

    「睡得好嗎?」衛時舟溫潤的聲音從外間傳來。

    容清棠莫名有些慌亂,立即答他的問題:「挺好的。」

    頓了頓,她問道:「你呢?」

    想起自己昨夜在容清棠熟睡時暗自做了什麼,外間已經換好衣衫的衛時舟垂眸笑了笑,溫聲說:「也很好。」

    他放下手裡的書頁,邁步往門口走去,「我先出去,讓柔藍進來。」

    「錦被已經疊好了,此時我不方便過來,有勞你在柔藍進來之前將它們放回原處。」

    「好。」容清棠應下。

    若讓旁人知道他們分床睡,肯定會招致懷疑。而只有讓貼身照顧她的柔藍也不知道此事,有人打聽試探的時候,柔藍的反應才更能讓人信服。

    方才衛時舟在外間時,容清棠的確有些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更衣。好在他很體貼地想到了這些。

    容清棠將衛時舟用過的錦被重新放回喜床里側的懸閣上,喜枕也放在她那個的旁邊,外間的榻上便沒了昨夜曾有人睡過的痕跡。

    柔藍很快便進了屋子,一面幫容清棠將精緻的雲繡芍藥宮裝換上,一面稟報導:「娘娘,太后一早命人來傳了話,說想請您去仁壽宮一趟。」

    容清棠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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