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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04:44 作者: 夕階酒
    下頜輪廓清晰,鼻骨挺直完美,線條流暢利落。無論從何處看,衛時舟都是俊美無儔,相貌出眾的。

    即便隱去他的身份,應也會有許多女子為這樣的他心動不已。

    容清棠的眼神不自覺下移了些許,落在他肩上。

    那裡還殘留著衛時舟方才在杏林中沾上的花瓣。

    容清棠猶豫了幾息,眼神幾經流轉又停頓,終究還是抬起手,輕輕替他將那幾片花瓣拿去。

    察覺到容清棠的動作,衛時舟長眸微斂,半身發麻,眼睫也不由自主地顫了顫,卻克制著沒有側身看向容清棠。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泄露那些洶湧的,難以繼續忍耐的愛意,將似乎即將踏出某一步的容清棠嚇回原地。

    而容清棠將柔嫩光滑的花瓣輕捻在指間,垂眸靜靜地思忖著什麼。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黎晨星、早睡早起第一名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1章 兒時初見

    ◎「哥哥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馬車行駛至狀元府門前。

    衛時舟先行走下馬車, 回過身想像上回來狀元府時那樣扶容清棠時,卻發現一旁的柔藍已經先一步朝容清棠伸出了手。

    上回柔藍不在,他才有機會同容清棠那般親近。

    衛時舟只得不動聲色地將手垂在身側, 拇指與食指的第一個指節輕輕摩挲了一個來回。

    「清棠!」有人在喚容清棠的名字。

    那位身著紅色騎裝的姑娘跑著向容清棠而來。

    群青和綠沈一反常態地沒有將人攔住,容清棠也眉眼含笑地看著她靠近。

    「你總算到了!」李詩月停住腳步,動作親昵而自然地握住了容清棠的手。

    「手怎麼這麼涼?」她問。

    容清棠搖了搖頭,笑著說:「不是我的手涼,是你的手太熱了。」

    總是跟個小火爐似的。

    衛時舟沉靜的眼神在兩人交握的雙手上凝了一息, 很快便斂回目光。

    容清棠見李詩月腰間佩著刀, 問她:「你方才剛練過刀?」

    「對, 」李詩月仍有些興奮道, 「聽說你要從雲山寺搬出來了, 我今日便想來狀元府見你。但懷伯父說你還未到, 我便先在府里坐了會兒。」

    「懷伯父見我帶了刀, 就說想與我練一練。」

    「清棠, 你師父好厲害啊!我用李家的刀法竟只能與他打個平手。」

    容清棠柔聲說:「你也很厲害。」

    李詩月搖了搖頭, 神情有些遺憾。

    其實李詩月察覺得出來, 那位前輩與她過招時保留了實力, 她引以為傲的刀法才沒有輸得太難看。

    方才切磋時,李詩月甚至沒能探出懷伯父的實力到底有多少。

    人外有人, 山外有山,她果然還是練得不夠。

    「懷伯父說我今後若有空, 可以再來狀元府找他切磋。」李詩月難掩開心地說。

    容清棠打趣道:「你不怕李家的獨門刀法被我師父學了去?」

    容清棠的師父精通武藝, 各式兵器中他尤其愛耍刀,且天分極高。

    李詩月搖了搖頭, 「刀法是藏不住的, 只要揮了刀, 任誰都能看見。但這麼多年來,也沒人真能將它學了去。」

    「懷伯父很厲害,他的確很有可能學會我們李家的刀法,但說不定我也能從他那兒學到許多別的。」

    李詩月和她父親一樣,並不打算把家門刀法藏著掖著,但也不會有意外傳。若旁人能在切磋中將它學了去,說明對方的刀法也不會落於下乘,他們自然也樂於一起交流,再各自精進。

    「到時便看我和懷伯父誰學得更快,誰學得更好!」

    見李詩月還是這副豁達的性子,並未因搬來了長安便失去她原本的靈動,容清棠很替她覺得高興。

    但容清棠捏了捏她的手,提醒道:「一提起你的刀,便什麼都不能讓你分心了。你看看旁邊是誰?」

    「誰?」聞言,李詩月回首看了看。

    待看清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聽她與容清棠閒聊的人後,李詩月愣了愣,立馬單膝跪地,拱手行禮道:「卑職見過陛下!」

    李詩月上回返京已是半年前,她已許久不曾同容清棠說過話了。方才她看見容清棠後光顧著開心,竟沒注意到陛下就在旁邊!

    衛時舟溫聲說:「平身吧。」

    李詩月已經去軍營領了從七品的副尉一職,在衛時舟面前的確可以自稱「卑職」而非「臣女」了。

    知道她與容清棠交好,衛時舟多問了一句:「在軍營可還待得習慣?」

    「回陛下,一切都很好。」

    李詩月刻意沒有選在她父親李將軍麾下,目前是在謝世子手下任職。雖軍中只有她一人是女子,但李詩月並未覺得有任何不習慣的地方。

    剛去軍營那幾日也有人不服,但打服便是了。

    遲早有一日,不只是她,還有很多女子也能上陣殺敵,領兵為將。

    衛時舟微微頷了頷首,轉而對容清棠道:「我先回宮,便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好。」容清棠柔聲道。

    得了她的回應,衛時舟才回身朝宮城的方向而去。

    李詩月下意識朝陛下行禮,待他走後才抬起頭來。

    見容清棠安靜地看著陛下的背影,目光中似是有什麼她讀不懂的情緒,李詩月忍不住問出了自己早在春日宴那晚就憋在心裡的問題:「清棠,陛下是不是早就心悅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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