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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04:44 作者: 夕階酒
    那處和雲山寺同在一座山上,容清棠便先去找了塵大師問了問。

    得知這座山是衛時舟還是太子時的私產後,容清棠猶豫了兩個時辰,還是決定去試一試。

    聽完她的描述,又看過她來之前畫下的簡圖,衛時舟眸子微垂,看著容清棠柔白色的裙擺,不動聲色地問:「那個位置少有人去,怎麼忽然想買下來?」

    不是少有人去。

    而是除了他以外,無人能去那兒。

    可那張簡圖裡,分明就是前世他為容清棠和自己選的最後長眠的地方。

    這一世的容清棠不該知道。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啊皮皮、黎晨星 1瓶;

    第19章 嚴防情敵

    ◎幸好,這回他沒有再錯過。◎

    衛時舟不動聲色地問:「那個位置少有人去,怎麼忽然想買下來?」

    若容清棠知道前世他將她安葬在何處,那她是否也還記得那場春雨里受的冷和疼?

    衛時舟眼底浮現一抹薄冷與凜冽。

    容清棠沒有多想,如實說起自己的打算:「那裡景致極佳,我想買下來修座山間小樓。等兩年之期結束後,我打算先在那兒住上一段時間,再重新準備離京遊歷的事。」

    容清棠原本打算和離後便離開長安城,但如今她和衛時舟有了暫為夫妻的約定,此事自然也就只有往後推遲兩年了。

    到時各地的情況應也有所變化,她預想的路線或許也需要調整更改。

    容清棠和父親在長安城中並無家宅,之前每次返京他們都暫住在賃來的一處院子裡。

    如今容清棠已從王府搬了出來,她自然也打算重新布置一個能稱之為「家」的地方,能供她和柔藍他們幾人長期居住。

    比起城中漸欲迷人眼的繁華,容清棠更喜歡那個能將長安城和連綿遠山都盡收眼底的地方。

    衛時舟聽她說起兩年後離宮的打算,不自覺眸子晦暗了幾分,又很快遮掩下去。

    「那塊地方我送與你便是,無需買。只當是謝你願意陪我演假夫妻。」

    容清棠聞言並未同意,「您是擔心我買不起嗎?但我其實還算是……有些錢,價格應該不成問題。您按市價賣給我就好。」

    除了父親給她留作嫁妝的田產、地契和鋪面之外,容清棠的畫也為她賺了些銀錢,不是筆小數目。

    雖說肯定比不上衛時舟的私產,但在同齡的女子之中,容清棠覺得自己手頭應算得上是十分寬裕了。

    「當真喜歡那塊地方?」衛時舟溫聲問。

    容清棠微微頷首,「之前在山裡踏青時誤打誤撞去過一次,當時便覺得很喜歡。」

    衛時舟很清楚,沒有他的命令,無人能在禁軍的暗中把守下誤入那個地方。

    他指尖微動,心裡已經確定了什麼,隨即答應下來:「好,下午我命人把契約拿來,便按你說的,以市價交易。」

    沒費什麼力氣就談成了此事,容清棠心裡覺得愉悅,臉上也帶了些細碎的笑意。

    她不經意側首,看見群青站在不遠處,似是有事要稟報。

    容清棠轉眸看向衛時舟,他適時善解人意道:「無妨,你有事便先去處理。」

    「多謝陛下。」容清棠柔聲道。

    看著容清棠起身離開的背影,衛時舟眸光清明,心底卻禁不住浮起一個又一個念頭。

    容清棠似乎的確很想要那塊地方。上一世他在那裡為她修墓立碑,也許她是滿意的?

    那容清棠知道他最後貪心地長眠在她旁邊嗎?

    若知曉,她會是什麼感覺?

    疑惑不解,厭惡排斥,還是說……她其實願意允他待在她身邊。

    容清棠不知道身後的人在想些什麼。

    待走到群青面前,她便聽見他說:「姑娘,謝聞錦命人送了幾枝早開的海棠花過來。」

    群青本不想理會,也把人攔在了寺外。

    可那送花來的小廝每見到一位僧人便說想求見寺內一位名叫「容清棠」的香客,群青不能在雲山寺門口對那人動手,只好過來請姑娘決斷。

    容清棠柳眉輕蹙,已有了不耐煩的神色,「既然他非要死纏爛打,那就把東西收下,然後扔在寺外的山階下。」

    山階下長著樹木花草,海棠花枝扔那兒不僅不會礙了容清棠的眼,也不會擾了別人。

    海棠本還有段時日才會開花,但謝聞錦命人在溫暖的花房裡培植了改良後的海棠樹,入春後便會送早開的海棠花給容清棠。

    年年如此,即使是成婚後冷待她的那一年裡,他也沒落下這個。

    容清棠沒想到他們和離後他還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

    前世的今日沒有此事,所以是因為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和她的轉變,他的態度和做法也隨之有了這些不同?

    難道他覺得在寺外苦等和送海棠花枝來能起到什麼作用嗎?

    容清棠覺得有些可笑。

    方才的愉悅心情也蒙上了一層陰翳。

    回到屋內後容清棠仍蹙著眉,面色不虞。

    「姑娘怎麼了?沒談成嗎?」柔藍連忙迎上來。

    容清棠搖了搖頭,「陛下說可以把那塊地方賣給我。」

    「那怎麼不開心?」柔藍問。

    姑娘臉上很少出現這種神色,都稱得上厭煩了。

    容清棠便把山寺外的事告訴了柔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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