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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9:04:44 作者: 夕階酒
某皇帝:「你擔心他們罵我?」
她在擔心我?
棠棠:「我是擔心您所圖之事吧啦吧啦……」
某皇帝:嗯,她果然擔心我,她心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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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四時景致
◎她是不是……也重活了一世?◎
和衛時舟談完與春日宴有關的事,容清棠又找了群青來,問他查的事怎麼樣了。
群青剛從山下回來不久,的確查到了一些事情。
「姑娘,長安城中最大的賭場名為金銀堂,賭場明面上的老闆是劉家旁支的一位贅婿,但實際上這家賭場是由相府掌管著。」群青稟報導。
相府與那一脈旁支之間的血緣隔得很遠,從往上幾輩開始便不再往來。且相府明面上從不涉商,只有一些田產和莊子。
群青拿著姑娘的信物去調用了雨隱樓的一些暗中勢力,才查出相府與這家賭場之間的關聯。
容清棠雖從不關注,卻也知道賭場特殊,銀錢流動得很快且人員混雜,劉相私下裡恐怕不只是在做生意而已。
「可有查到我所說的賭局?「容清棠問。
群青:「金銀堂的確有人擺了盤,賭您和謝聞錦的婚事最終會如何。幕後的設局者是劉楚楚。」
「絕大多數人都押了會慘澹收場,但有兩個人以重金押了白頭偕老這一邊。因為他們此舉格外顯眼,相府的人也在查這兩人的身份。」
「您與謝聞錦奉旨和離後賭局就結束了,這兩人押的銀錢都賠了進去。」
容清棠:「其中一人是謝聞錦?」
她記得前世劉楚楚提過此事。
群青點頭應下。
容清棠又問:「可有查出另一人是誰?」
「還未。」群青答道。
雖費了些力氣,但群青仍然查到了謝聞錦身上。而另外一人在下注之後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不曾出現過。
容清棠沉默須臾,才道:「此事可以繼續查。」
除了劉楚楚與謝聞錦,長安城中還有何人如此關注她和謝聞錦這樁婚事?
從下注的選擇來看,應也並非劉楚楚那邊的人。
群青應下後,容清棠轉而囑咐道:「最近多注意周圍的情況,若有形跡可疑的人出現,先不要打草驚蛇,看看他想做什麼。」
前世劉楚楚應就是在今日得知了謝聞錦暗中下注的事,才不惜對她下殺手。
這回容清棠有了防備還不夠,她想反過來查一查劉楚楚和相府的事。這於她,於她和衛時舟約定的事,或許都會有用處。
想起謝聞錦來雲山寺找她的事,容清棠問:「謝聞錦呢?」
群青:「已經下山了,但還沒走回王府就暈倒了,王府從宮裡請了太醫去。」
群青遠遠一眼就看出謝聞錦傷得很重。他沒有武藝底子,昨夜又在風涼露重的山裡站了一夜,這回應該會病上一段時日。
但群青卻覺得這很好。
只要生病的不是姑娘,謝聞錦若病上十天半月不能出門,姑娘這兒也能清淨舒心些。
「他走了就行。」容清棠態度隨意道。
謝聞錦在這裡待得越久,劉楚楚恐怕就會越瘋。
這一世除了賭局以外,還多了謝聞錦在寺外從夜裡等到白天的事,劉楚楚心裡恐怕更是恨極了容清棠。
但這回不僅容清棠早有準備,如今衛時舟也住在寺里,在寮房附近暗中保護的人應該少不了,容清棠也樂得順便借來用一用。
這一世說得上諸事順利,甚至連以往春日裡少不了的風寒都沒來找容清棠。
瞥見院子裡被風揚進來的杏花,容清棠語氣輕鬆道:「你有空的時候再做些杏花糕吧,過季了就吃不上了。」
「好。」
群青應下。
容清棠忽然想起,那夜在涼亭內,她做的那碟杏花糕似乎更合衛時舟的口味。她回憶過,那碟與群青做的相比,最明顯的不同之處就是甜味要重一點,也許他喜歡偏甜一些的?
應該是,否則他也不會總隨身帶著蜜餞了。
「分出一部分做得稍微甜一點,給那邊的貴人送過去。」容清棠說。
群青沒有多問,卻猜出姑娘這麼吩咐的用意。
那夜後來是他去收拾的涼亭,自然知道只有姑娘做的那碟糕點被用完了。
但群青卻覺得姑娘或許把其中的原因想得太簡單了。
就好像柔藍做的糕點雖然不那麼完美,但他也很喜歡。
怎麼會只是因為口味。
*
與容清棠那邊的輕鬆自在相反,相府內的劉楚楚此時正蹙著眉作畫。她的不悅幾乎化為實質,壓得她身旁伺候筆墨的侍女頭都不敢抬。
因為謝聞錦的事,劉楚楚一直心煩意亂,根本無法靜下心來作畫。
可父親說春日宴上會安排京中貴女們為皇上獻上仲春禮,她也必須準備一份才行。
以往都不曾有獻仲春禮這事,京都的人精們自然知道這就是為了擇定皇后人選而專門添的。
以往這些場合拔得頭籌的都是劉楚楚,但這回劉楚楚卻止不住心底的念頭——
她絕不能入宮,這次她要故意輸給別人嗎?
可若真的輸了,父親那兒……
筆尖不慎偏了半寸,這幅畫又毀了,劉楚楚面色不耐地摔了筆,顏色鮮艷的彩墨立時濺開,將畫上的百花圖毀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