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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為印證微念的說法，當天晚上蔥花師父就找到了蕭歌，猶猶豫豫道：「徒弟，那個擺爛選手你和他關係還很好嗎?」

    「現在好像玩得比較少了，怎麼了?」蕭歌問師父道，「他出什麼事了嗎?」

    「也不是說他出什麼事，我就是來給你提個醒。你知道的，他和明如雪這段時間打本都是來的我們團，他們身上的裝備也都是在我們團拍的，這兩周下來一共消費了快三萬塊。」蔥花道。

    「嗯，難道他沒給錢?」

    「那倒也沒，錢是給齊了，但這錢全部都是明如雪付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蔥花師父道，「裝備全是擺爛選手拍的，但錢是明如雪付的。一次兩次就算了，除了一開始的兩千塊是擺爛選手付的，後面都是明如雪掏的腰包。這個擺爛選手家裡不是挺有錢的嗎，他現在卻讓一個女孩子一直買單，我覺得這人大有問題。」

    蕭歌：「……」

    看完蔥花師父的話，蕭歌知道，她的網可以開啟收穫的倒計時了。

    又四天後，國慶和中秋雙周到來。《江湖》也不負眾位玩家辱罵的上了兩套節日時裝禮盒，每一套四個顏色不說，中間依舊有盲盒抽限量的活動。

    蕭歌算了下，兩套全買，再加交易行拖限量，下來少說要1W1。

    這波蕭歌是不會買了，但出禮盒的這天晚上她特意蹲了蹲明如雪的直播間，她看到明如雪生生全all。

    大動脈上再添幾刀，不出蕭歌預料的，在國慶結束的最後一天，她收到了來自久違的一念此間的消息。

    「前天我突然接到了網貸催債的電話，說是明如雪有逾期貸款未還。昨天我特地去了一趟明如雪現在租住的地方，有好幾個催貸人員蹲在她的樓下。我估計，她網貸的金額現在數目應該不少，以貸養貸怕是已經還不過來了。」

    是的，明如雪一直在網貸。

    當初蕭歌在知道明如雪分期買號的時候，就拜託一念此間去查過明如雪現實的經濟狀況。

    後來一念此間一查，才知道當初明如雪買號的首付款是她網貸來的，並且後期她在遊戲裡的花銷也大多來源於網貸。

    遊戲拍裝備買時裝，一般人或許能量力而行，但明如雪為了擠進富婆幫和周圍的人保持一致，她每個月在遊戲裡的投入少說一兩千。

    這還不包括她自己平時的花銷，今年她更是因為直播的緣故，直接搬出了學校，在外面租房子住。而她的生活費以及遊戲裡當初吃回扣的錢，乃至後來直播的收益根本不足以支撐這些開銷，她一直都在以貸養貸。

    算下來，從明如雪七夕直播穿盒子那天花了將近八千開始，後來開學季的新時裝明如雪為立足富婆的人設全all花了差不多五千，這次雙節1W1，再加上次副本花的三萬以及後來擺爛從她這裡反套現的三萬，這加起來差不多得八萬。

    這麼一大筆錢的支出足以讓明如雪手裡的錢周轉不過來。

    「我知道了，謝謝。」蕭歌道，「我這邊要收網了，那個擺爛的號你別上了。」

    「我就知道你會認出我。」一念此間笑了笑，「放心吧，擺爛這個號微念會搞定後續的事，不會查到我頭上來。這件事結束，我們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了?」

    蕭歌看著眼前逐漸暗下來的天空，道：「你寒來暑往辛苦讀書十幾年，好不容易考進一個好的大學，就該前途光明平坦才對。我做得這些事其實挺髒的，你還是別和我再有關係了，以後清清白白當個好人吧。」

    說完，蕭歌退出了YY房間，同時企鵝也刪了所有一念此間的所有聯繫方式。

    晚上，富婆幫的群依舊熱鬧，話題不知怎麼就突然聊到了時裝身上。

    蕭歌也出來湊趣道：「這次的外觀我不太喜歡，一件都沒買。」

    本來這話很正常，可偏偏群里就有不正常的人。

    「是不喜歡還是沒人幫你買啊。」有人笑嘻嘻道。

    蕭歌：「?什麼意思?」

    「就字面意思唄。」那人估計是看蕭歌早就不順眼了，「你這個號從進幫到現在有花過什麼錢嗎，唯一一次是上次花八千拍了個升級石，哦，那次還是別人給你買的單。」

    「????」蕭歌無語了，「那錢是擺爛幫我付的沒錯，但是我後來還他了。」

    「說是這樣說，誰知道有沒有還。」那人依舊陰陽怪氣。

    「你可以自己去問擺爛好吧。」蕭歌道。

    「擺爛喜歡你，就算你沒給他也會說給的。」

    因為這人和蕭歌的爭論，群里其他人都停止了說話。蕭歌看著安靜下來的群，笑了，「我真是無語，你說的好像我在釣凱子一樣，八千塊而已，誰拿不出來啊。」

    說完，蕭歌直接甩了一張新鮮的截圖放群里。

    圖里是她的銀行卡餘額簡訊，整整七位數。

    「心裡有佛看什麼都是佛，心裡是屎看什麼都是屎。你自己心裡存了釣凱子的心思，才會看誰都是釣凱子吧。」丟下這麼一句話後，蕭歌直接退掉了幫會群。

    她群一退，少不了收到一大堆的挽留與勸慰，但這些消息蕭歌通通都沒回。

    第二天，蕭歌被寵愛姐姐拉回了群，到晚上，她掛著YY打著遊戲，到半夜時，YY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的好友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