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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53:43 作者: 紙落風禾
    話音剛落,臉龐便覆上柔軟的觸感。

    「夫君。」

    嬌俏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迴蕩,程綏晏怔愣著回頭。

    「你方才說什麼?」他有些不敢相信。

    喝醉了的祝為錯似乎這時候才想起害羞,側過臉搖了搖頭,不說話。

    「惟惟,再喚一聲好不好?」

    他此時也不追究她是哪裡得來的酒了。

    「不要。」

    程綏晏彎了彎眉眼,長臂一攬,輕易就將她攬進懷中。

    「你放開我。」

    「那你再重複一遍方才的話。」

    他也像是飲了酒水,醉了一般。

    祝為錯癟了癟嘴,湊到他耳邊,悄悄又喚了一聲。

    「......夫君。」

    「我在。」程綏晏眼底盪開一抹笑意,擋都擋不住。

    他滿足後應聲放開了祝為錯,她連忙遠離他,翻滾到了床裡邊,迷糊地扯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的,催促道:「你快走,我要睡覺了。」

    程綏晏在一旁看得好笑,「這是我的床,我的被子,我要走到哪去?」

    「那...那我走了。」

    說著,她就要掀起被子,不過剛到床邊又被身旁的人攔住。

    「外面那麼冷,你現在突然出去若是得了風寒,又要喝上許久的湯藥。」程綏晏繼而誘哄道:「不如今晚就歇在這裡如何?」

    他忍不住笑起來,眼尾輕輕上揚,更是讓人入迷。

    祝為錯側目看了一眼,本就已經死機了的大腦更是混亂,胡胡亂亂點了點頭。

    程綏晏彎唇上揚。

    ***

    第二日清晨。

    祝為錯先醒了過來,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到一陣頭疼。

    緩了一會,昨晚的記憶伴隨著一陣頭疼一起湧上來。

    「嘶——」

    「醒了?」

    「......沒有。」

    祝為錯迅速恢復表情,翻過身用被子蒙住臉。

    見她這副樣子,程綏晏低聲笑了出來,「想睡就再睡會兒,可需要我陪你?」

    「不要。」

    「好,那你先休息。」

    程綏晏起來後,祝為錯在床上滾了兩圈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親了就親了,也就只是個臉頰而已,沒必要逃避。

    反而更明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嘴角上揚,又在床上翻了兩圈。

    這時營帳門帘被人打開,程綏晏笑如春風走了進來,「先去洗漱,待會吃早膳。」

    「好。」祝為錯放開思緒後,悄悄揚唇應了一聲。

    早上用膳的時候,程綏晏看她吃飯看了全程,她都沒好意思放開了吃。

    「就吃這一點?」

    為了躲避這樣的注視,祝為錯連忙擺擺手,「嗯,吃飽了。」

    兩人吃完飯後,程綏晏接著要處理一些公務,順便把他的夫人也留下來陪著他。

    祝為錯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幫他研磨,看著他精緻的側臉,鬼迷心竅地說了一句,「我想親你。」

    「......」

    似是沒有聽到一般,程綏晏依舊專心於案上的公務,只是握著狼毫的手指不由得緊了緊,目光也不再專注。

    說完那句話後,祝為錯就後悔了,正好見他沒反應,只當他沒聽見,鬆了一口氣,繼續乖乖研磨。

    程綏晏餘光忍不住瞥向她,良久也沒見她又接下來的動作。

    他下顎緊繃,驕矜地應了一聲。「......好。」

    說完,他靜靜等著她的動作,

    祝為錯:「......」

    意識到他在接什麼,小臉猛地一熱,隨後放下手中的墨條,掩耳盜鈴地咳了兩聲。

    「這墨應該夠用了,我就先回去了。」

    程綏晏在她起身離開之時,拉住了她的手。

    祝為錯一個趔趄跌進了他的懷裡。

    他將右手的狼毫放下,轉而拖住她的腰,輕笑道:「夫人怎麼說話不算話?」

    「我說什麼了?」此時祝為錯不再秉持著親了就親了的原則,拒絕承認。

    「你說......想親我。」

    程綏晏邊說邊將她的腦袋轉了過來,冰涼的手指貼上火熱的臉頰,他忍不住多停留片刻,應道:「我在這不動。」

    他的意思就是隨便她親,他不躲。

    祝為錯手指緊張地握握松松,不知該落在何處。

    她看著這張漂亮的臉,反正也不吃虧,索性便閉著眼睛朝前撞去。

    程綏晏看她著赴死的勁頭,調笑道:「你這是想親我呢還是想用你這腦袋把我砸暈呢。」

    「你怎麼那麼多話!」祝為錯睜開眼睛氣憤。

    「好,我不說了。」

    「我也不親了。」

    「這怎麼行,」程綏晏握著她手腕的手漸漸撫上她後腦勺,慢慢靠近她幾分,喉嚨動了動,聲音低啞,「那夫人別躲。」

    祝為錯抿唇,猶豫著點了點頭,睫毛輕顫著閉上。

    兩人近在咫尺,呼吸交錯,周身的溫度漸漸上升,氣息也變得炙熱。

    他緩慢靠近,眼眸輕垂,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之上,小心翼翼地輕蓋其上。

    靠著本能輕咬,碾壓。

    似乎過了許久,交錯的氣息勉強分開。

    程綏晏胸膛起伏,喘著氣,額頭輕抵著她,氣息不穩,嗓音嘶啞,「惟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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