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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53:43 作者: 紙落風禾
    膽敢在看不見的情況下就敢亂跑,絲毫不知道考慮全面。

    若是地上有什麼尖銳鋒利的東西,她......怎平日裡不見她有那麼大的膽子。

    第47章 造反進行時

    潔白平坦的雪地中留下一片馬蹄印,沒過多久,一場大雪又將著痕跡掩蓋,仿佛不曾在這世間留下過。

    程綏晏怕祝為錯再做出什麼大膽的舉動,便將她帶到了自己的馬上,牢牢圈在自己懷中。

    祝為錯不安地坐在馬上,越想越覺得這群山匪行為奇怪。

    她身後靠著男子溫暖的胸膛,身邊縈繞地熟悉地木香,突然間她鼻子動了動,多嗅了幾下。

    她反抗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開始主動牽住了身後的衣袖,她猶豫地出聲,「程綏晏。」

    「......」程綏晏垂眸看了一眼懷中人,沒有應聲,繼續扯著韁繩縱馬狂奔。

    祝為錯縱然蒙上了眼睛,看不見,這種熟悉感她不會認錯的。

    「你不說話,我也知道是你。」祝為錯雙手被他控制著,面朝前方不好和程綏晏說話,所以她想換個方向,只是稍稍一有動作,就被程綏晏制止了。

    這次祝為錯仍然不死心,用盡力氣非要找一個方面說話的姿勢。

    由於這次她的動作太大,程綏晏心中一緊,以為她又要跳下去,擰眉呵斥,「你又要做什麼?」

    語氣中夾雜著的怒氣讓身後的隨從都為之一震。

    此話一出,祝為錯更加確定身後之人程綏晏,儘管她確實沒聽過程綏晏沖她發過那麼大的火。

    「我沒想幹什麼。」祝為錯乖乖停下了動作,乖乖坐好,隨後想了想乖乖出聲,「你可不可以先將我胳膊松一下。」

    「讓你繼續跑麼?」被認出來了,程綏晏也懶得再裝,他嗤笑了一聲,掀了掀眼眸。

    「......這次我不會。」

    「呵。」

    「我發誓。」說著祝為錯就要伸出手指舉過頭頂,不過一動就發現自己的胳膊還被程綏晏握在手裡。

    程綏晏沒搭理她。

    祝為錯知道那件事確實是她先背叛了她,雖然她是被下藥了,可已經造成了如今的場面。

    她說,「那些事,我是可以解釋的。」

    「你說。」

    程綏晏難得地應了一聲,看起來好像只是在敷衍她,隨意的答了一句。

    「我不是有意去向鄭朝允透露你的身份,也不是有意想要丟下你的。」

    「嗯。」程綏晏適時應了一聲,好像表示他在聽。

    「大婚那天晚上我被鄭朝允下藥了,那些舉動都不是我主動要去做的。」

    祝為錯說完,等在對方的回答,可良久,回應她的是由耳邊呼嘯的冷風,她眼睛仍被黑布蒙著,看不見程綏晏臉上的神情,自然也看不出他的反應。

    最終她忍不住了,用被困住的手,伸出指尖戳了戳對方,「我看不見,你給我一個回應好嗎?」

    「......我知道。」

    「?」他知道?

    知道什麼?

    祝為錯愣住。

    程綏晏垂眸,女孩眼睛儘管被蒙住了,但臉上的迷茫擋也擋不住。

    他沉默片刻,隨後輕扯了一下韁繩,正在向前笨的馬一陣嘶鳴,被迫慢慢停下來。

    身後的隨從見此也停下來,程綏晏朝身後看了一眼,輕抬手指示意他們先走。

    人家的私事,薛合也沒資格插手,索性帶著隨從先走了,去前面的鎮子找個客棧先住著。

    棕色的駿馬停在樹邊,程綏晏抬手解掉了祝為錯眼睛前的黑布。

    一下恢復了光亮,祝為錯還有些不適應,周邊的雪白格外刺眼,她眨巴眨巴了眼睛,隨後轉向了程綏晏。

    程綏晏見她盯著他,像是從沒見過他一樣,滿眼中都是皆是他一人。

    他低頭輕笑,也就他還這麼天真的想。

    「鄭朝允給你下藥,我知道。」程綏晏轉頭望向遠處,不過也是過後才知道。

    「啊?」祝為錯有些緊張地低下頭,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了。」

    說完她又扯了扯他的衣袖。

    程綏晏不動聲色地將衣袖從她手中抽回,「但是,這藥卻又有一個特點。」

    他低頭盯著她,一字一頓,「它不過是讓人失了理性,放大了你的內心的念頭。」

    這便說明,她願意與他成婚並非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

    祝為錯頓住。

    這世界上怎麼還有這種藥?

    「祝惟惟,」程綏晏冷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需要我再同你說一遍嗎?」

    「我...我...」祝為錯抬頭觸及到他目光時,又心虛地低下了頭,握了握手指,內心掙扎著。

    程綏晏見到她迴避著他,便沒打算她能繼續給他一個解釋。

    他也不再打算等待,在正要揚鞭驅馬的時候,女孩終於應了聲,只是聲音悶悶的,並不清晰。

    「同你成婚,確實是我權衡利弊得出來的最好的結果,我......對不起。」

    若說在先帝未駕崩之前,她的確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但是鄭朝允登基之後,她還有一條路。

    便是利用鄭朝允對她的感情,讓這賜婚的聖旨作廢,但依著他的性格,必然以要求她進宮來換。

    她一人住在侯府,金銀珠寶堆積成山,餘生已經不用多愁,她沒必要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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