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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53:43 作者: 紙落風禾
    「就是在這關鍵的時候,皇帝居然有心思立後......莫不是他看上了武安侯手上的兵權。」

    薛合在自顧自嘀咕著,說完覺得挺合常理,沒注意到前面如玉公子垂下的眼睫。

    「今夜,派幾個人隨我進京。」

    作者有話要說:

    依照現在的速度,明天男女主就能見面啦!

    應該是......明天吧,如果明天沒有新章的話,那就是下一個明天(理直氣壯)

    第46章 造反進行時

    大雪已經停了好幾日,天色依舊是陰沉沉的。

    薛合抬頭望了望天,冬季白日短,這白天快過了大半了,程公子有何事非要夜晚進京。

    大半年來,由於皇帝的通緝令和雪災逼得九尾山走投無路。

    在眾神無主之下,程綏晏卻提出主動出擊,山寨被逼無路,便決定追隨程綏晏,若是成功了,一舉成名。

    即便是失敗了,無非就是一死,和被餓死也沒什麼區別。

    原本這一賭當真賭出了出路來。

    當初一支小小的山匪隊伍迅速擴大至這半壁江山,任誰也沒有想到僅僅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薛合望著程綏晏回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程公子除了容貌與從前並無多大差別,性格卻與從前大相逕庭。

    殺伐果決,毫不手軟,與生俱來的領導者風範。

    直到傍晚,他將一切都準備好,才將將想起來,武安侯府的大小姐......似乎是之前與程公子成親的人。

    這半年來,無人提及此事,就連程公子本人都甚無反應。

    時間久了,連他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不過看程公子今日那平淡的反應,似乎並不是與此事相關。

    ***

    幾日後,京城。

    祝為錯半夜睡得並不安穩,書語每天夜裡都會來看一眼自家小姐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自從半年前那場大婚起,小姐每天晚上必驚醒一次,滿身了冷汗。

    她問小姐做了什麼噩夢,小姐也不說。

    自從小姐直到程公子是叛軍主將之後,噩夢就少了許多,但偶爾依舊會半夜驚醒。

    今晚倒還正常,小姐睡得不錯。

    她臨走之時,看了一眼留了一條縫隙的窗戶,小姐每次在屋中圍著炭火的時候都要保證窗戶是開著的,無論是多麼冷的天氣。

    炭火燒了一天,滅得差不多了,書語轉身將炭爐抱出去,回頭正打算關門時,卻看到原本輕掩著的窗戶此時大開著。

    她一轉頭,正在睡覺的小姐不見了!

    「小姐!」

    另一邊城外。

    薛合騎著馬,正在找不知去向的程綏晏,一轉眼,程綏晏出現在了他眼前。

    他看到還完好無損,鬆了一口氣。

    就是這懷中怎麼還......抱了一個姑娘。

    「公子。」

    程綏晏低頭看了一眼,人沒醒。

    也是,給人弄暈了,現在確實醒不過來。

    也不知時她是她現在睡眠淺了還是警惕性強了,他剛剛一碰到她,就見她纖長的睫毛動了動,要醒過來。

    「準備個馬車,回去。」程綏晏盯著懷中的女孩,沉聲吩咐。

    說完,也不知從哪拿來的黑色絲帶,蒙住了祝為錯的眼睛,給她放在馬車裡。

    薛合看到程綏晏懷中女孩的面容,帶著刀疤的嘴角扯了扯,果然還是他想錯了。

    這些日子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城,他還以為是有什麼大事。

    薛合心中自然有怨言,「公子,你放著江南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隻身趕往京城,便是為了她?」

    萬一一個不小心,江南那些人趁著他不在,內部先鬥了起來,那一切都毀於一旦。

    「薛統領放心,我心裡有數。」程綏晏在馬上淡漠的目光掃過周圍,好像對這世間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薛合見他如此,也不好再多說。

    有時候程綏晏的各種手段確實是......令人膽戰心驚。

    馬車在坎坷的道路上顛顛撞撞,馬車內的人額頭不小心撞上了車廂,昏迷中的祝為錯在一陣疼痛中醒來。

    額頭上和後脖頸皆是酸疼,她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想要揉揉額頭上被撞泛紅的地方,連雙手也被綁住。

    全身上下能動的也就只有還沒被封住的嘴了。

    她明明昨晚還在府中睡覺,這一覺醒來都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目前還搞不清形式,祝為錯努力冷靜下來,回想自己有沒有仇人。

    她這一年可謂是老老實實,能不招惹別人絕不去招惹,可比之前老實多了。

    她爹爹在邊關禦敵,也不曾得罪過誰,難道是......敵國?

    應該也不是,邊關因著接連的大雪,早已經休戰許久,敵國都自顧不暇了,有什麼心思來綁架她。

    慌亂之中,她想起前幾日的聖旨,莫非是叛軍?

    程綏晏?

    祝為錯不確定自己猜得對不對,又不敢賭。

    這馬車又不停,她身體被綁著縮在一處很是酸麻,她艱難在馬車內小小的扭轉身體,難免不會弄出些什麼聲音。

    「公子,人好像醒了。」

    程綏晏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只簡單地應了一聲。

    祝為錯終於在馬車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不敢輕舉妄動,只好等著對方主動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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