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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43:04 作者: 昭野瀰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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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員狀態好,劇組得以提早收工,濫好人魏冬再次決定自掏腰包,請全劇組的人吃飯,趁機修補紀斂和祁星寒的關係。

    魏冬攔下了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的紀斂,紀斂剛才就拒絕過他了,他不放棄,再次提議道:「小斂,一起去吃飯吧。」

    紀斂搖搖頭,一臉認真地回絕:「我還有事情,今晚就不去了,魏導,你們慢慢吃。」

    這本就是給紀斂和祁星寒準備的飯局,主角之一沒有出場,這個飯局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

    魏冬嘆了口氣,也不再強求。

    紀斂跟魏冬道別,在門口跟祁星寒撞上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又默契地撇開視線,各自將對方當成了空氣。

    紀斂走後,祁星寒還是臭著張臉,阮新維目睹了全程,暗自竊喜,拉住了祁星寒的袖子,說道:「星寒哥,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說話時,阮新維故意撩開了祁星寒的袖子,再次確認了一遍祁星寒手上的傷,疑惑叫道:「呀,星寒哥,你這是怎麼弄傷的呀?」

    祁星寒胃裡犯噁心,抽回手,將袖子捋好,沒有解答阮新維的疑問,反而板著臉糾正:「我比你小,你別叫我哥。」

    這副身體的年紀跟他一樣,也才18歲,阮新維比他大六歲,卻開口閉口就是哥哥哥的叫,他糾正了好幾次,阮新維還是這麼叫,擺明了在膈應他。

    阮新維:「你出道的比我早,是我的前輩,我叫你一聲哥也不過分。」

    祁星寒:「……」

    他覺得過分!

    被一個比他大六歲的男人叫哥,他覺得膈應!

    祁星寒的臉更加臭了,但也沒有繼續糾正阮新維的打算,就算說了阮新維也不聽,他索性擺爛了。

    他忍著噁心,被阮新維拉著去了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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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斂離開片場後沒有立即回酒店,他做好偽裝,在影視城裡轉了一圈,買了一大堆吃的,才慢悠悠回到了酒店。

    下戲的早,紀斂回來的時候正好踩著飯點,電梯廂里都是人,到了他這一層的時候,人漸漸少了,這一層都被劇組包了,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名跟他一樣裹得嚴實的傢伙。

    紀斂沒有在意,出了電梯之後就往他的房間走。

    酒店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鞋底踩在上面沒有一點聲音,如果不回頭,很難發現身後有人跟上來。

    紀斂假裝沒注意,那人極其謹慎小心,他在轉角時故意往身後看了一眼,回頭的時候,他還特地放慢了速度。

    那人及時躲在了牆壁後,沒有看到紀斂嘴角漾開的笑容,他的心臟撲通亂跳,特地等了一會,才敢冒頭,走廊里早就沒了紀斂的身影。

    他鬆了口氣,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心裡為自己加油打氣。

    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以前,阮新維看一個人不爽,想要抓住那個人的把柄,一般都會派信得過的狗仔和他來做,那位狗仔忽然被酒店拉入黑名單,保安嚴防死守禁止他進入,阮新維只能派他來監視紀斂的一舉一動。

    助理做事靠譜,又耐心等了會才敢出來,在經過轉角處時,也只敢冒一點點頭。

    這一眼,他看到了紀斂被一個黑衣男人壓在了牆上,那一瞬間,血液都衝上了頭頂,為那麼簡單就完成了阮新維交代的任務感到欣喜,他強壓住內心興奮,掏出口袋裡的手機。

    紀斂所住的房間在這層的角落,因為是套房,這邊只有一個房間,平時不特意過來,是絕對不會經過這邊的。紀斂和陌生黑衣男人所待的窄小走廊上方沒有攝像頭,這塊位置的攝像頭在助理的正上方。

    助理一點都不擔心攝像頭會拍下他,他做了全副武裝,就算是高清攝像也拍不到他的臉,他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剛要對準紀斂和那個黑衣男人拍攝時,紀斂突然出聲。

    「小心有人。」

    助理的心都漏跳了一拍,差點就想往回跑了。

    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早就是老手的他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是會害怕膽怯。

    「怕什麼,你不是說導演請客吃飯嗎,大家都出去了,這裡除了我們,哪還有人啊?」賀銘沉頭一次做這樣的事,卻做得得心應手,他骨子裡早就刻上了叛逆放縱的記號,願意陪著紀斂瘋,甚至比紀斂還要瘋。

    紀斂:「能不能不要在這裡?」

    賀銘沉將紀斂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右掌按住紀斂的後頸,迫使紀斂仰頭看著他,額頭壓了下來,抵上紀斂的額頭,笑道:「賀笙在房間裡,你難道想被賀笙看到嗎?」

    紀斂一怔,懊惱道:「那等到晚上不行嗎?等賀笙睡了,想怎麼做都可以,你就那麼急嗎?」

    賀銘沉抵著紀斂的額頭輕蹭了蹭,含笑的嗓音莫名帶上了幾分沙啞,裹挾的濃重欲/望輕易便可被人窺聽:「不行,等了你那麼久,我沒耐心了。」

    紀斂:「……」

    粗重的呼吸打在紀斂臉上,轉角的人都能聽得出來賀銘沉的心思,紀斂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他被賀銘沉的呼吸燙到了,下意識就想躲,賀銘沉卻早早猜出了他的想法,另只手掐住他的下巴,俯身貼近。

    黑色陰影蓋了下來,紀斂呼吸停滯,心跳攀升到一個新高峰,想像中會落到他唇上的嘴唇偏移了位置,蜻蜓點水般碰到了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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