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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43:04 作者: 昭野瀰瀰
「洗澡前我檢查過,脖子上沒有髒東西,可是你執意要我去洗澡,現在還一直摸我這裡。」紀斂說著,拿手指了指被賀銘沉狠狠按壓過的位置。
賀銘沉抬眸時,正好看到了紀斂的動作,臉唰地一下紅得更加厲害了。
「賀先生,這裡有什麼問題嗎?」紀斂是真的不明白,他也不喜歡將疑惑埋在心裡,有問題就當場解決,不然他會反覆地想,折磨的只會是自己。
賀銘沉的呼吸屏住,內心翻江倒海,劇烈掙扎。
「賀先生,你怎麼了?浴室里很熱嗎?你的臉好紅。」此時的紀斂最不該說這種話,因為,他的臉紅程度不比賀銘沉少多少,但唯一比賀銘沉好一點的是,他的眼睛始終是澄澈明亮的,似乎永遠都不會被污染。
「賀先生……」紀斂的話戛然而止,貼在他頸側的指節突然舒展,賀銘沉的掌心結結實實蓋了過來,頸側連著後頸都被賀銘沉扣住,他這會才清楚感覺到,賀銘沉的手有多大。
「我……我不是對你的脖子感興趣。」賀銘沉重重抿了下唇,幾番心裡掙扎過後,還是決定誠實坦白,「我是很在意。」
脖子被困在賀銘沉的手心裡,紀斂忘記了躲避與掙扎,重點落在了賀銘沉的話里:「在意什麼?」
賀銘沉彎下腰,視線與紀斂齊平,紀斂的瞳孔顏色是毫無雜質的純黑色,以至於讓他無法在紀斂眼中看到他此刻的臉有多紅,這也讓他能放心地將接下來的話脫口而出。
「你和祁星寒那場捉姦戲還沒拍完前,我就來了。」
紀斂對感情再遲鈍,隱約也明白了什麼,他怔怔看著賀銘沉,在賀銘沉嘴唇張開,告訴他答案前,他模糊抓住了答案。
「我看到祁星寒親你的脖子了。」賀銘沉說。
紀斂:「……」
賀銘沉的眸光深邃,大拇指正好卡在紀斂頸側那塊位置上,拇指緩緩摩挲,秘密說出來後,他也不打算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他輕輕地碾磨過紀斂的皮膚,嗓子發乾:「我很嫉妒他。」
紀斂:「……」
紀斂:「你能不能不要嫉妒。」
話剛說出口,紀斂就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他在幹什麼,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賀銘沉手指一頓,驀地笑了:「小斂,我沒辦法不嫉妒,因為我喜歡你。」
還沒開口,紀斂就能感覺到自己嗓子有多啞。
「看到祁星寒親你,我很嫉妒,那時我想要衝過去推開他,想要將你抱進懷裡,想要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你是我的。」扣著他脖子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推著他往前進,又離賀銘沉近了幾分。
「不想你被別人碰,我這樣是不是很無理取鬧?明知道有可能會被你拒絕,卻還過分的想要占有你。」
四目相對間,紀斂快要溺斃在賀銘沉這場深情的告白之中。
被賀銘沉鉗制住的幾分鐘後,他才有了退縮掙扎的念頭,他的身體剛有動作,就被賀銘沉牢牢扣住,他的腦袋再次往賀銘沉那邊靠近了一點,兩人的鼻尖只隔著一隻手掌的距離,偏偏賀銘沉還是彎著腰,與他平視的姿勢,這讓他無法躲避賀銘沉的眼睛,也無法避開賀銘沉眼裡的熾熱。
「小斂,我可以幫你抹去痕跡嗎?」賀銘沉小心翼翼詢問。
紀斂的眼睫顫了兩下,茫然道:「我已經洗乾淨了的。」
賀銘沉:「可我還是覺得上面有別人留下的痕跡。」
紀斂:「賀先生,你的確很無理取鬧。」
「嗯,就當我是無理取鬧吧。」賀銘沉輕笑,聲音帶著無限寵溺,像是在哄騙無知的小孩,繼續誘哄道,「小斂,你可以安慰我一下嗎?我真的很難受。」
紀斂:「要、要怎麼安慰……」
「我可以親這裡嗎?」賀銘沉的話還沒說完,紀斂就感覺到覆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心裡馬上就有了答案,反覆念著「不可以」。
束縛著他脖子的力道忽地消失,紀斂呆呆看著賀銘沉的鼻子與嘴唇,賀銘沉已經直起了腰,重新拿起吹風機幫他繼續吹乾還沒幹的頭髮。
吹風機的聲音響了足有一分鐘的時間,紀斂才逐漸反應過來。
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他下意識就回答了賀銘沉「不可以」,他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賀銘沉依舊願意幫他吹頭髮,像是絲毫不在意被他拒絕的事情。
他不敢看賀銘沉現在的表情。
明明他才是占據主導權的那個人,可為什麼在賀銘沉面前,會那麼心虛呢。
隱隱約約感覺到,他似乎是可以接受賀銘沉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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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斂頂著被吹得發懵的腦袋出了浴室,賀笙就一個箭步沖了過來,直直撲進了他的懷裡,不停叫嚷道:「小爸小爸,我、我找到禮物了哦。」
紀斂摟住賀笙,總算轉移了一點點注意力,他好奇地看向賀笙高舉的手。
賀笙手裡提著一個黃色的籠子,裡面關著一隻皮毛亮金色的倉鼠。
紀斂怔住,這隻倉鼠的背部以及腦袋全部都是金黃色,兩顆黑色的豆豆眼正呆呆地看著他。
那一瞬間,紀斂以為他的倉鼠回來了,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這隻倉鼠跟倉鼠點點長得很像,大概是同一個品種,除了體型差距,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