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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43:04 作者: 昭野瀰瀰
    【紀斂:您過謙了。】

    【讓我康康:說了不要那麼客氣。】

    【紀斂:好的。】

    紀斂跟談定康開了幾句玩笑,沖淡了兩人間的拘謹與生疏。

    退出談定康的聊天框時,賀笙已經掛斷了電話,紀斂又下意識看了眼賀銘沉的微信頭像,還是沒有新消息。

    在煩悶升起前,那個頭像終於頂到了上方,彈出了一個紅色圓點。

    【賀銘沉:還在看劇本嗎?】

    【紀斂:你怎麼知道?】

    【賀銘沉:點點告訴我的。】

    【賀銘沉:我原本想給你打電話的,知道談影帝在幫你講劇本,就沒打擾你。】

    賀銘沉像是特意來跟他解釋的。

    紀斂總覺得賀銘沉將他完全看穿了,包括他的急躁、不安、彆扭。

    從未有過的失控讓他覺得難受,他討厭不受控的情緒,也討厭落人下風。

    但賀銘沉下一條消息又成功安撫住了他。

    【賀銘沉:你做的飯很好吃,我全部都吃完了,有點撐,胖胖正在陪我散步[圖片]】

    紀斂點開了賀銘沉發來的照片,小柴犬脖子上套了項圈,紅色繩子延伸到照片下方就截止了。

    小柴犬在前面走,地上有小柴犬的影子,還有賀銘沉的影子。

    只不過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遛狗照片,紀斂卻從中感受到了幾分溫馨。

    賀銘沉又發來了一條兩秒的語音,紀斂點開,只有小柴犬的叫聲,沒有其他聲音。

    【紀斂:這是什麼意思?】

    【賀銘沉:胖胖說它想你了。】

    【紀斂:……】

    賀銘沉還能聽得懂狗語?這也太離譜了。

    【賀銘沉:我也很想你。】

    紀斂:「……」

    從前不知道,沉默寡言的賀銘沉也是個會花言巧語的人。

    紀斂頂著發燙的臉,無視了賀銘沉這句話,匆匆跟賀銘沉說了晚安,就上床睡覺去了。

    他的睡眠質量一向好,不會被任何事情影響到。

    即使睡前臉頰燙到幾乎發燒的程度,他還是很快就睡了過去,並且一夜好眠。

    ……

    昨晚回酒店前,紀斂收到了通知,他上午有一場戲,需要在八點鐘前趕到片場。

    這部劇是現代劇,不需要複雜的妝造,紀斂沒有提前也沒有遲到,準時到達的片場,又花了半個小時上妝換衣服。他底子好,臉部沒有絲毫瑕疵,連粉底和遮瑕都省去了,化妝師從給他上妝開始,就不止一遍誇讚他的皮膚有多好,聽得紀斂都麻木了。

    紀斂的唇形很好看,唇色是自然的粉色,化妝師只給紀斂的嘴唇塗了一點深色的唇釉,加深了他的唇色,又幫紀斂修了下眉毛,紀斂的妝就上好了。

    紀斂換了身不符合他尺碼的寬鬆白色襯衫,進入片場的時候,魏冬一看到他眼睛就亮了,小跑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他,高興的像是撿到了什麼寶貝一樣。

    「我眼光果然不錯,好看,太好看了。」

    紀斂:「……」

    這些話,紀斂昨天就聽魏冬說過好幾次了,這會再聽,還是覺得不習慣。

    紀斂並不喜歡別人對他外貌的讚賞。

    很多人會覺得紀斂矯情,老天爺賞飯吃,得了張好皮囊,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卻從未因此驕傲自得過。

    好看的皮囊終究會消失,那些曾經為你痴狂的目光最終還是會轉向其他人,他的其他地方始終沒有被認可。

    「這場戲很簡單的,你不要太緊張,慢慢來,一遍不過我們可以再多拍幾遍……」還沒開拍,紀斂就被魏冬給安慰了好幾遍。

    魏冬以為紀斂會緊張,但紀斂其實很淡定,這種小場面,他倒是不怵。

    昨夜談定康已經給紀斂講過一次角色了,魏冬這會又抓著紀斂,耐心地給紀斂講解這場戲該怎麼演。

    紀斂來時沒想那麼多,只想著隨便應付過去就好了,這會卻不想再繼續擺爛下去。

    接下這個角色只是為了逃避回答賀銘沉的問題,但既然已經接下了這份工作,他不想辜負談定康和魏冬的期望。

    因此,他十分認真地將魏冬說的每個字都記在了心裡。

    魏冬從沒那麼耐心指導過演員怎麼演戲,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開拍前說的那麼仔細。

    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心知肚明,魏冬這麼做的原因。

    『紀斂』是出了名的演技差,每年的金掃帚獎都有他的身影。

    他們的劇情雖然爛,但也不能爛到演技都擺爛的地步,魏冬不光看顏值,為了他的劇還是肯做努力的。

    這是一部耽美劇,劇情非常狗血,講的是攻受時隔五年後的故事。

    高中畢業聚會上,在同一所學校卻不同班級的攻受有了第一次交集,初相見兩人便因為一場意外滾了床單,隔天醒來後兩人都當做沒事發生,互相保證當個陌生人。

    命運卻不給他們遺忘的機會,兩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學,還成了同個寢室的室友。

    兩人還是被迫成為了認識的陌生人,只是從再見後就沒說過一次話,互相堅守著當初的約定。

    受不知道,當初滾完床單後,攻就對他念念不忘,因為受長得太像他得不到的白月光了。

    抬頭不見低頭見,在忍耐了一個月後,攻終於對受進行了強制愛,他借著酒醉,再次跟受滾了床單,那次之後,攻再也無法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他仗著自己有錢,強迫貧窮男大學生受做了自己的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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