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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你跟我說過了啊?」他知道小荔枝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所以在沒話找話。

    「蔣清檐告訴你的?」

    「不是，是你告訴我的。」

    「我?」她一瞬間有點懷疑自己，「我什麼時候告訴你的?什麼時候?」

    「我上次參加華京大學訓練營的時候。」他記得當初看到她把自己微信當成日記本一樣記錄。

    「你收到微信了?」她一直以為他中間那麼久沒回消息是沒收到。

    「我收到了。」說著他把手機微信打開，打算一條條向上滑給她看。

    舒荔連忙制止，「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了。」

    她回憶了一下，當初是因為他說回來要檢查她寫五三和小題狂練的進度，所以她關注點就沒在這上面。

    「……」

    曾經有人跟小荔枝聊林朝禾，說覺得他是個高冷疏離超脫凡世。

    她覺得不盡然，生活在塵世里的人怎麼可能超脫，他看起來這樣不過是因為----

    凡世對他留戀不多，他雖留戀，但又因為少年傲氣不願表露。

    -

    高考預報名是為了讓學生和家長熟悉一下高考的報名流程，等到正式報名的時候不要因為不明白流程而報名失敗。

    老王將多功能投影儀打開，點進報名網站，一步步講下來。

    「前面的信息都按自己實際填寫，填寫完信息就到了最後一步報名。」

    「……」

    「預報名結束兩天後是正式報名，大家不要忘了。」

    提交網頁，看著屏幕中提示的報名成功的字樣。

    舒荔感覺高考兩個字離她越來越近了。

    她等在佛前許願，願和林朝禾上同一所大學，也不知道神佛有沒有聽到她的訴求。

    高考報名結束後，便是全市一模。

    全市同學在同一張卷子的戰場上廝殺，看誰可以一騎絕塵。

    排在班級十五名的小荔枝，這次考試的目標只是班級十二名。

    按照5×6班級作為的排法，第十二名和第一名的林朝禾是她在有限可能里距離他最近的地方了。

    她很快就更新了每日計劃，每科都適當增加了一些習題。

    原本就有點緊張的晚上時間，變得更加緊張。

    她從每天去找林朝禾問題，變成兩天一次，三天一次，最後變成一周一次。

    周五晚上去隔壁敲門的時候，報了一大摞的習題冊。

    她雙手捧著習題冊，高度差不多到她的下巴，她便用下巴抵著習題冊。

    沒倒出手來，她用肩膀在門上撞了三下，三聲悶悶的，遠不及骨節清脆。

    林朝禾一個人在家本就沒什麼聲音，聽到門響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也察覺到這門響聲很奇怪。

    透過貓眼看到外面站著齜牙咧嘴維持平衡的小荔枝，趕緊開了門。

    大門是向外開的，小荔枝因為抱不住習題冊，就努力向前幾步，打算門一開就衝進去。

    沒想到門是開了，但卻直衝沖的向她撞了過來。

    躲閃不及的左腳拌右腳，肩膀「當」的一聲撞在牆面上，手上的習題冊也撒了一地。

    「嘶」她右手扶著左肩，感覺肩膀都撞麻了，淚花刷的就續了起來，眼眶微紅。

    林朝禾趕緊上前檢查一下，「沒事吧?很痛嗎?」

    小姑娘眼裡含著一包淚，烏黑的眸子像是蒙上一層水汽，委屈巴巴的說：「有事，很痛。」

    他擔憂的看著她，伸手碰了下她的肩膀，「這裡痛嗎?」

    「嘶!」下一秒小姑娘眼裡的淚續得更多了，「嗯嗯嗯!」

    「那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倒也不至於。」

    雖然撞得很痛，但估計緩兩天就好了，她不過借著疼勁兒在林朝禾面前賣賣慘。

    去醫院還真能打石膏不成，在肩膀打石膏她還沒見過。

    不過肯定丑。

    巨丑無比。

    林朝禾跟她反覆確定說不用，便蹲在地上把她的習題冊都撿了起來。

    「那今天你還問題嗎?」

    「問!」其實也就剛才一個衝勁兒撞到比較疼，緩了這一會兒已經好多了。

    「來都來了，不能空著腦子而返!」

    小荔枝的進步很快，講題的時候已經可以省略很多簡單地步驟了。

    她眨眨眼開始提條件，「如果一模考試我能考到班級十二名，你陪我去滑旱冰好不好?」

    一想到上次慘痛的滑旱冰經歷，尾椎骨就陣陣疼痛。

    他單挑眉梢問道：「你怎麼想和我去滑旱冰了?」我這滑旱冰技術你也知道，要不換個人吧。

    「勞逸結合嘛!」她看到他面露難色，肯定就是因為上次摔到尾椎骨的事情。

    但是為了確認他後來有沒有和聶嘉文滑旱冰，她還是得親自實驗一次，「再者說，你可是林朝禾，在我眼裡沒有你學不會的東西!」

    「快別給我戴高帽!」林朝禾連連擺手，「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你擅長的我不擅長很正常。」

    學霸說話就很喜歡舉例子，他脫口而出，「就想我擅長考試，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