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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06:47 作者: 提子多肉
    「她本來底子是沒問題的,不過她體內積著極寒之氣,十分頑固,已經傷了根本。」老婆婆搖了搖頭,惋惜說道。

    「什麼?」錦寒失聲叫道。

    宋宛兒也驚呆了,她穩了穩心神,問道:「煩請大夫再解釋下?」

    老婆婆似是懂了惻隱之心,不復剛才傲慢樣子,耐心說道:「女子經孕走任脈,而這位娘子的任脈中摻著重重寒氣,並且這寒氣是帶著毒性,已經滲入侵害任脈,很難根除了。」

    錦寒立刻哭了出來,倒是宋宛兒尚還冷靜,強撐著問:「剛才大夫說我底子本來是沒問題的,那這寒氣從何而來?」

    「應是從飲食而來,日積月累。看如今這般,應該有幾年了。」老婆婆面帶同情,猶豫一下才說:「這位娘子,你體內這寒氣毒性不小,不像是食物自然積累,倒像是一直在用藥。」

    用藥?

    宋宛兒腦中一白,有人給她下藥?是誰?為何?

    她腦中雜亂想法紛至沓來,有個可怕的念頭隱隱浮現,她卻不敢朝那深想。

    錦寒帶著哭腔,慌亂說道:「大夫,您要不給我家小姐再重新診診脈?我家小姐這幾年也看過太……很好的大夫,從未說有這樣的問題,怎麼突然就……」

    老婆婆頓時臉色沉了下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家小姐這寒氣是滲透在脈象里的,一般大夫診不出來。再說,你要是信不過老婦,直接找你家很好的大夫看吧。」

    說著,老婆婆已經開始收拾脈枕,似是要趕客出門的架勢。

    錦寒急地都快要跪下來了,她意識到失言,連忙說:「我們信,您那麼厲害,能不能把我家小姐治好?求您了!」

    老婆婆搖搖頭,說道:「很難。好比一棵樹木,老婦治病,可以修補樹幹和枝葉,可若是樹根已經傷了,老婦也無能為力了。」

    錦寒上前抓著老婆婆的手,哀求道:「您好歹開個方子,總要試試看……」

    老婆婆擰不過,只好寫了個藥方,交予錦寒,又說:「這方子無非是調調氣血,你們回去也別說來讓我看過,讓別人知道這是我開的藥方,會被懂行的人笑話。」

    宋宛兒一直呆坐著,直到錦寒抹著眼淚接了藥方,又來扶她起來,方驚醒一般起身。

    她沒管錦寒手裡的方子,只是啞著嗓子又問:「大夫,你剛說日積月累,能看出來積了有多久嗎?」

    「兩到三年了吧。」

    白紗遮住了宋宛兒面容,她僵直佇立半晌,終是未再發一言,只是腳步有些踉蹌,扶著錦寒離開了醫館。

    林景圖仍未出現,而宋宛兒也早已忘記她出來是見景圖這件事。

    坐回車內,宋宛兒靠在車壁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會是他嗎?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為何要如此對我?

    宋宛兒心中紛亂無比,正沒奈何的時候,前面忽然傳來嘈雜人嘶馬鳴,接著響起兵器相碰的錚鏘之聲。

    車簾被猛地掀起,錦寒在外喊道:「公主,有刺客!」

    作者有話說:

    茶葉事敗,下章小趙身世大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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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解連環

    離開之日漸近,趙奉安對吏部的公事早已不再用心,除了仍親自參與審議林餘一案,其他公事都已交由他人處理,每日去上值只是不想引起他人注意。

    這日他在班房翻看著林余的案卷,心中思量著要如何儘快將他定罪,如此他便可心無旁騖帶宛兒離開。

    突然外面傳來急促腳步聲,他抬眸看去,正好看到溫錚匆忙進來。

    溫錚行事沉穩,可今日卻慌張得連行禮都忘了,只是焦急喊道:「公子,長樂公主遇刺被劫持了!」

    趙奉安猛地起身,林余的案卷被碰翻在地,紙張灑落一地,白茫茫一片。

    他踩著散落的紙快步來到溫錚面前,緊握著拳,從喉嚨中逼出幾個字:「怎麼回事?」

    原來林宛兒自醫館出來不久,她乘坐的車輦便被十餘個黑衣蒙面人團團圍住,偏偏這次她為了不引人注意,輕裝簡行,只帶了數個侍衛隨行,而功夫最好的霍念又不在,黑衣人很快便制服了侍衛,他們並無意傷人,只是帶走了林宛兒,並留下了一封信,信封上寫著趙奉安親啟。

    不待溫錚話說完,趙奉安已經劈手奪過信封,拆了幾次都拆不開,還是溫錚接回去,取出信紙交給趙奉安,上面只有一句話:

    「西山萬雲寺後院。要留活口,獨自前來,不許帶人。」

    想著嬌滴滴的宛兒此時不知如何境地,趙奉安目眥盡裂,轉身便要出去。

    溫錚連忙跟上去:「公子,您不通知宋帝嗎?」

    「不用。」趙奉安信不過宋帝,更不敢用宋宛兒的性命冒一絲風險。

    既然信是點名給他的,想來是衝著他而來,他獨自前往是最好的選擇。

    說話間,趙奉安早已快步出了衙署大門,隨意選了匹馬,上馬飛馳而去。

    溫錚咬咬牙,只好騎馬緊跟其後。

    *

    其實宋宛兒並不如趙奉安想像那般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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