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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06:47 作者: 提子多肉
宋宛兒臉色紅潤嬌媚,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軟軟地靠在他右肩,聲音亦軟綿綿的:「奉安,我覺得最近你對我……比原來好很多,我很高興。」
她滿心甜蜜地靠在心愛的人懷中,也因此沒有看到他眼中迅速落下的沉重陰影和落寞。
這次趙奉安受了傷,宋宛兒義不容辭的擔負起所有照顧他的大小瑣碎事情。雖然她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有時會笨手笨腳的,可她卻執著地要親力親為。
睡前,宋宛兒自己沐浴後,穿著水紅色薄綢中衣,散著一頭烏黑油亮的長髮,捲起衣袖拿著濡濕的棉巾替趙奉安擦拭身體。
趙奉安功夫不弱,每日清晨都會練武,是以他外表雖然高挑瘦削,卻只有宋宛兒知道衣衫下他身上的肌肉有多麼流暢緊實,也只有她知道他在某些爆發的時刻是多麼有力。
她臉頰微粉,輕輕抿著唇,小心翼翼地認真擦拭著,生怕太用力會擦痛他一般。
趙奉安赤著上身坐在床邊,半垂眸看著她專注的鄭重模樣,無奈說道:「宛兒,我可以自己來……」
「不行不行,你還是別亂動,牽扯到傷口就糟了。」宋宛兒連忙按住他肩頭,匆忙說著:「很快就好了。」
趙奉安聲音微啞:「我又不是不能動,你這樣倒好似對待小孩子。」
宋宛兒正俯身在他身側,擦拭他勁瘦腰身,得意笑著說道:「你是說以後我也會是個好娘親嗎?」
她柔軟順滑的髮絲垂下來,掃過他的肩頭,趙奉安臉色微微一僵,這髮絲仿佛是扎入他心頭一般刺痛,他頓住半晌沒有說話。
宋宛兒倒只是無意之語,也並未注意趙奉安的變化,她擦拭完畢,鬆了一口氣,替他小心把中衣穿起來,正把系帶系起來時,突然聽到他低沉說道:「是,宛兒。」
她反應片刻才意識到他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宋宛兒仰起臉龐嬌笑著說:「我亦這樣覺得呢,你也會是個好爹爹的。」接著,她猶豫片刻,又有些苦惱著說:「可是,奉安,我們成親三年了,我卻一直沒有……你說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趙奉安失神地看著她嬌艷容顏,想像著有個粉嫩的小娃娃,叫她娘親,叫自己爹爹,這情景太讓人嚮往,他胸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渴望,甚至壓過了這麼多年的執念。
他有些懊惱,甚至記不清為什麼過去三年一直在她的茶葉上做手腳。是了,是他一直以為他和她不會有善終,要避免一切羈絆,當然包括孩子。
可他千萬算計,卻漏算了自己會無法放手。
「不會的。」趙奉安握緊雙手,手指關節處泛著白,聲音低啞卻堅定,「我們會有孩子的。」
他低頭向她充滿蠱惑的紅唇吻去,右手用力箍住她細腰,用力壓向自己。
軟綿綿掛在他身上,任他肆意吻了一會兒,宋宛兒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輕輕推搡著他,偏開頭避開他灼熱的吻,嫵媚嬌喘說著:「你還傷著呢……」
趙奉安卻仍然強勢地追上去堵住了她的唇,沉迷的糾纏深吻,直到他欲將她壓在床鋪上時,傷口被牽扯的劇烈疼痛讓他頓住動作,額頭滲出大顆冷汗。
宋宛兒驚慌地扶著他靠在床頭,連聲問著要不要叫大夫來。
趙奉安握著她柔荑,閉著眼忍過這陣疼痛,才搖頭示意無事,過了會兒,沒有聽到宋宛兒出聲,他睜開雙眼,看到她臉色仍帶著嬌媚紅潤顏色,伸出細白手指輕輕點著自己鼻尖,狡黠地抿唇笑著說:「看來趙大人心性還需磨練,怎麼這樣易被美色魅惑?」
趙奉安愣了一瞬,雖然她是無心的玩笑之語,卻仿佛調侃到他痛處,他垂下眼帘,擋住了眸中自嘲神色。
*
趙奉安此次受的傷不輕,要在府中修養幾日。
只是如今吏部尚書秦應已經被下了獄,所有公事便都指望著侍郎趙奉安,是以雖然他在府中養傷,吏部大大小小的公事仍是追著被送來了公主府。
宋宛兒不願見趙奉安辛苦,十分不悅,無奈趙奉安堅持自己沒有大礙,只在床上躺了半日便起來去書房批覆公文,她也只好陪在一邊,時不時連撒嬌帶嗔怪地讓他休息。
故以接下來幾日,宋宛兒一直不離趙奉安身邊,十分細緻地倒茶端藥。
趙奉安倒也聽話,無論有多忙,只要宋宛兒不悅的眼風掃來,他雖然面無表情,卻也立刻放下手中的公事,按時吃藥喝湯。
宋宛兒怎麼會體會不到趙奉安的變化?她本就對他十分上心,如今他有了回應,宋宛兒心中甜蜜,更加有小女兒嬌俏神態,倒經常讓趙奉安挪不開目光。
三日轉瞬即逝。
第四日清晨,太醫按時來給駙馬換藥,因為宋宛兒怕血,趙奉安照例讓她在臥房外面等待。
錦寒送茶過來,見宋宛兒支著下頜坐在椅子上,唇角勾著甜蜜笑意,不由笑著感慨道:「公主,這幾日駙馬對您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奴婢看了真為您高興。」
宋宛兒亦微仰著下巴嬌笑著說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他其實一直很好,只不過性子冷些罷了。」
錦寒跟著湊趣說道:「是,公主最了解駙馬了。」
「那當然!」宋宛兒笑得明媚。
這時,霍念從外面進來,行禮後過來低聲說道:「公主,駙馬遇刺的事,卑職查到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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