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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06:47 作者: 提子多肉
    趙奉安神色依然冷漠高傲,拱手告辭,隨後便轉身拉著宋宛兒離開。

    二人隨著守衛出了林府,登上車輦,啟程回公主府。

    趙奉安人高腿長,步子邁得大,這一路宋宛兒跟得十分辛苦,卻又被趙奉安緊緊握著手腕。

    上了車輦之後,宋宛兒撩開衣袖,見自己手腕都被攥紅了,她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嘟著唇抱怨道:「趙奉安,你這麼用力做什麼?我又沒說不走。」

    趙奉安瞥見宛兒皓白的手腕上印著幾道紅色指印,他知道她皮膚嬌嫩,稍稍用力就會留下痕跡,自己剛剛的確是被林景圖和宋宛兒坐在一起說笑的情景刺激到有些失控,竟沒注意手上力度。

    他未說話,只是伸手拉過宋宛兒手臂,替她輕輕揉著手腕。

    宋宛兒靈動美眸掃過趙奉安,到底還是慢慢湊過去,探究問道:「奉安,你怎麼每次見景圖哥哥都這樣一副模樣?你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見趙奉安不回答,宋宛兒似是打趣說道:「還是說……你在吃醋?這五年你一直看不慣我和景圖哥哥來往,難不成都是因為吃醋?」

    趙奉安只是低頭認真揉著宋宛兒的皓腕,並不理會宋宛兒的問題。

    宋宛兒覺得無趣,縮回手腕,慢條斯理地放下衣袖,嘲諷說道:「我叫別人一聲景圖哥哥,你就橫眉豎眼地挑理,那你昨日把我丟下,去見青顏,你倒是說說看,我該怎麼反應?」

    趙奉安卻突然開口:「宛兒,刺傷青顏的人找到了,是秦應派去的。」

    宋宛兒還以為他會如往常一般沉默不語,一時楞住。

    趙奉安拉過她的手握住,抬眸注視著她:「青顏在香緣樓結交的人多,我找她幫忙搜集秦應的罪證,被秦應察覺,昨日派人去刺傷了她。」

    「此事是因我而起,我不能不管。而在秦應倒台前,我亦無法直言太多,擔心節外生枝。所以,宛兒,我和青顏並無私情,你相信了嗎?」趙奉安神色依然平靜,眸中一片看不清的深沉濃鬱黑色,他頓了頓,接著說:「還有……今早誤會了你,對不起。」

    兩人相處五年,宋宛兒經常埋怨趙奉安像個鋸了嘴的葫蘆,什麼都不說,面上也不顯露,今日難得開口解釋,還道了歉,雖然聲音仍然不熱絡,卻已經讓宋宛兒輕飄飄地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她一雙大眼睛漸漸染上笑意,靈動轉了轉,卻又故意繃著臉,「哼」了一聲,繃著甜蜜笑意說道:「你害我難過了一個晚上,一聲對不起就算了?」

    趙奉安看著她嬌俏靈動的眉眼,想到今日秦應的倒台已經觸發了精心布置數年的復仇之局,接下來網中之人無一倖免,最終塵埃落定之後,想必她再不會對自己露出如此笑顏,一股劇烈疼痛突然自內心深處翻湧而上。

    宋宛兒又怎會得知趙奉安心中的抑鬱,她見他目光深沉,仍然一臉面無表情的冷淡模樣,歪頭想了想,湊過去緊挨著他坐著,傲嬌說道:「這樣吧,罰你抱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趙奉安抿唇看著她,片刻後突然伸臂緊緊抱住她,他把臉埋入她馨香肩窩,嗅著她身上馥郁香氣,手臂愈發用力,似乎要把她按入自己骨血一般。

    宋宛兒軟綿綿地任他抱著,抬起雙臂掛在趙奉安脖頸上,仰頭問道:「我聽說青顏是趙國人,你們之前認識嗎?」

    趙奉安眸中一沉,不動聲色著反問道:「你聽誰說的?」

    「景珠啊,她說你們是同鄉。」宋宛兒似是嫌棄點了點趙奉安眉心,說道:「你對景圖哥哥那樣敵對,景珠還一直替你說話,說你可能是之前認識她,才會去找她聊聊同鄉之情。」

    趙奉安不置可否,只是眉目陰沉:「你是一直要在我面前維護林景圖?」

    宋宛兒反駁:「我哪有維護景圖哥哥?我是在跟你說景珠……唔」

    宋宛兒的話還沒說完,趙奉安已經低頭兇猛吻了上來。

    左一個景圖哥哥,右一個景圖哥哥,聽起來就心煩。

    帶著懲罰一般廝磨啃噬,越來越沉迷的唇舌糾纏待。

    趙奉安放開她時,宋宛兒已經軟成一灘水一般,伏在他懷中小口喘息。

    平復了一會兒,宋宛兒笑著抬起頭,百媚生嬌,「奉安,你這個樣子真的像是醋了呢。」

    趙奉安看著她顏如朝露,面上不露聲色,卻不由又要低頭吻下去。

    宋宛兒笑著躲開,只是把臉埋在趙奉安胸前,撒著嬌說道:「不要了不要了。」

    安靜地在趙奉安懷中靠了一會兒,宋宛兒撥弄著他身上系的玉墜,想起什麼,問道:「奉安,我聽說了秦應今日之事,真是你所為?你為何要這麼做?」

    趙奉安沉默片刻,反問:「怎麼想起問這個?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問政事?」

    「是不喜歡啊。」宋宛兒懶洋洋地說:「只是很少看到你針對誰,就有些好奇。」

    「他是咎由自取。」趙奉安聲音低沉,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吐出來。

    「你是說他賣官鬻爵,囂張跋扈嗎?趙大人很有正義感嘛。」宋宛兒笑著打趣說著,從他懷中抬起頭,又問:「你可知他為何還要罵我父皇?」

    趙奉安抿唇沉沉看著她,半晌後才回答:「這個要問秦應。」

    宋宛兒撇了撇嘴,她對秦應本來沒什麼興趣,不過是因為昨日和秦應在吏部碰過面,所以多問幾句,問不出來什麼,她也就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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