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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06:47 作者: 提子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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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蝶戀花
宋宛兒一時間愣在原地,待反應過來時,趙奉安早已不見身影。
還真是諷刺,剛剛還因他在車中護著自己這樣的小事而感動,轉眼就把自己狠狠打醒。
錦寒上前扶著公主,看到她臉上血色盡褪,小心勸慰著:「公主,我扶您先進府吧。」
宋宛兒卻依舊站立原地,她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突然冷聲開口:「霍念。」
一身黑色勁裝的霍念立刻出現,低聲回答:「卑職在。」
「去查查,青顏被刺是怎麼回事。」
「是。」霍念答應著,後退幾步,無聲無息離開。
宋宛兒這才扶住錦寒手臂,進入府中。
回到後殿臥房,宋宛兒讓錦寒幫忙,卻仍解不開身上黑色披風,那個系帶不知怎麼系成死結。
宋宛兒不耐煩,乾脆讓錦寒拿來剪刀直接剪開。
這時,有侍女過來請示,說晚宴已經在後花園水榭擺好,問公主要不要移駕過去用膳。
錦寒小心看著公主神色,自駙馬離開後,公主似乎有些過於平靜了。
她自幼服侍公主,深知公主被嬌養長大,很多時候都是漫不經心,那是因為她有足夠的心胸去包容。
之前駙馬也有種種冷落,公主是真的不以為意,就算有些小彆扭也是任性撒嬌而為,而如今公主如此冷靜,讓錦寒感覺駙馬此次行為,恐怕是真的觸碰到了公主內里一腔驕傲之氣。
果然,宋宛兒輕笑一聲,說道:「既然準備了,自然是要去的。不過這一日下來,熱得人身上黏膩膩的,先沐浴了再去。」
錦寒知道公主心中鬱結,也不敢多勸,只是愈發小心地服侍她沐浴更衣。
洗好之後,宋宛兒換上一件杏黃色窄袖斜襟薄衫,下著米白色高腰羅裙,頭髮也未束起來,只在發尾處松鬆綁了一根鵝黃髮帶,清清爽爽地來到後花園水榭之中,獨自用膳。
長樂公主府的後花園有一片池水,湖石駁岸,當中有亭,掛著一塊牌匾,上書「永樂亭」。
這塊牌匾是當今皇上,也就時宋宛兒的父皇,親自書寫賜予長樂公主的。
父皇賜的封號是長樂,賜的匾額是永樂,是真心希望她永遠快樂。
可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十全十美?
自己仗著公主身份強求來這份婚姻,所以勢必得不到最在意的人的真心,是嗎?
宋宛兒執著一盞青玉杯裝的荷葉酒,小口抿著,略帶嘲諷地想。
這時,一個黑色身影出現在亭外曲廊,抱拳行禮,低聲通報:「公主。」
宋宛兒見是霍念,讓錦寒帶他進來。
霍念來到公主身邊,低聲向公主稟告:「今日傍晚時分,青顏是去香緣樓附近的集市買花時被人刺傷。當時集市上人很多,行刺之人趁亂逃走,並沒有被抓住。」
「她傷得如何?」
「聽說很嚴重,傷在腹部,出了很多血,人還在大夫那裡救治,另外……駙馬也在那裡。」霍念是頂級暗衛,為人沉穩,很少流露情緒,最後一句話卻也停頓了下。
宋宛兒垂著眼帘,帶著若有若無嘲諷笑意。
是啊,趙奉安當然會在那裡。
宋宛兒又問:「那個刺客是誰派去的,有消息了嗎?」
「還在查,青顏姑娘是香緣樓的歌女,平日結交太雜,所以一下子很難判斷是誰。」
「好,本宮知道了,你繼續查,有消息再來通報。」
「是。」霍念抱拳行禮,轉身退去。
本是兩個人的宴席,獨自一人愈發覺得無趣。
宋宛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荷葉酒,抬眼看到錦寒關切眼神,倒是笑了,說道:「想說什麼?」
錦寒躊躇半晌,卻不知從何勸起,只是說了句:「公主,酒多傷身,還是少喝點兒吧。」
宋宛兒輕輕晃著手中酒杯,笑著說:「放心。遇到難事就借酒澆愁,向來不是我行事作風,再說我還要保持清醒,看看駙馬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稍坐了一會兒,便回房休息,可是哪裡又睡得著?
窗外天色漸漸發亮,青白色晨曦逐漸染上了窗紙。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趙奉安終於回來了。
似乎是不想打擾宋宛兒,趙奉安腳步放得很輕。
今日有百官早朝,時辰已經差不多了,他並未上燈,只是接著窗外朦朧光線,輕手輕腳地換上官服,準備出門進宮。
收拾完畢,趙奉安猶豫一瞬,還是順著心意來到床前,掀起床幃,想看一眼宋宛兒的睡顏,卻發現她靠坐在床頭,在昏暗的光線下,面色平靜地看著自己。
趙奉安挺拔瘦削身形微微一僵,聲音低啞問道:「怎麼不睡?」
宋宛兒輕笑一聲,坐直身體,似乎是想看清楚他隱晦不明的容顏,輕聲開口問:「青顏姑娘可還好?」
許是太過熟悉,雖然趙奉安依然無聲無息佇立著,宋宛兒卻感到他身上溢出的陰鬱沉重。
過了半晌,趙奉安低聲說:「宛兒,我和她並無私情,你無需如此做。」
宋宛兒渾身一僵,她握緊搭在身上的絲衾,聲音亦緊繃著:「你認為是我派人刺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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