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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09:43 作者: 冰島
    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所以河到底還是修好了。

    清顏執意要去,南宮燁到底心思也活絡了,留下太子監國,帶著清顏南下了……

    起初不過是想要看看運河……

    後來清顏又鬧著去看看麓山……

    於是又前往麓山……在麓山山腳下,清顏生下了第三個孩子,二皇子南宮秀。

    懷他的時候,清顏沒什麼反應,能吃能睡,格外的省心。

    誰曾想,生他的時候,遭了很多罪,連生了兩天,疼得清顏撕心裂肺地叫。

    南宮燁險些都坐不住了。

    先前生龍鳳胎的時候,南宮燁並沒在場,所以清顏吃的苦,他並沒親眼看到。

    此時他才看到一盆盆血水端出,他手緊緊拽著衣擺,聽著裡面不斷傳來清顏的嘶啞聲音,痛苦的呻吟聲,喊得嗓子幾乎都啞了。

    他沖向產房,跪倒在床前,說若是讓她們母子平安,自己願意放棄所有,無論是命還是江山……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誓言起了效果,老天開眼。

    還是他今日的敬畏之心,感動了上蒼,終於一聲響亮的啼哭生響起。

    南宮燁喜極而泣,過來牽著清顏的手,語無倫次道:「不生了……今後再不生了……」

    清顏滿頭的汗,看到南宮燁的臉,笑了笑。

    最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顏翌日才聽說南宮燁立下的誓言,本以為他是隨口說的,可後來在麓山帶到孩子滿月,也不見南宮燁著急回京。

    出京的時候,他幾乎是常常惦記回京。

    出來不過一年,現在反而不念叨了。

    其實清顏只是想讓他遊歷下大好的河山,不要每天只拘泥於眼前的奏摺上,主要還是南宮燁的身體。

    出來了一年,他的身體有眼可見的強壯了起來……

    京城

    太子南宮詢看著眼前的聖旨,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孤是有皇弟了是麼?」

    「啟稟殿下,正是。」

    「可為何父皇給孤的,是退位的聖旨?是孤眼花了嗎?」

    自大曦開國以來,為了皇位廝殺得都很厲害,無論是他上輩,祖父輩,還是曾祖輩……

    曾曾祖更厲害,幾乎都是殺到姊妹兄弟只剩下一個人的地步。

    如今他的兄弟姐妹都是一母同胞,他甚至還沒看到自己的皇弟。

    可他已經幻想了無數次,帶著他寫字,帶著他議政。

    手拉著手帶他走路,帶他騎馬射箭。

    可父皇如今卻來了退位的詔書……

    是何意?

    「太子……」幕僚皺眉道:「不是陛下猜忌殿下了?」

    南宮詢眉頭皺得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孤的輔臣,都是陛下的人……」

    用人之上都是父皇的人,況且自己的幼弟才滿月……

    太子南宮詢向來聰明的腦袋,此時有了一些迷茫。

    父皇他這是……樂不思蜀了?

    第525章 大曦中興

    曦和十五年,南宮燁下旨宣布退位,傳位於太子南宮詢,兩任帝王勵精圖治,輕搖賦稅,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邊疆安定,外邦使臣競相來訪,也就是後來史書中的「大曦中興」。

    南宮燁成為太上皇之後,對朝廷的權利其實已經放手了。

    只是新帝兢兢業業,許多拿不準的事情,仍是要千里來書詢問。

    「不是告訴碩兒不必問我,自己拿主意就可以了,為何還要來信?」南宮燁看著手中的詢問書信不解問道。

    清顏躺在搖椅上,不遠處是他們兩個人見證下,新蓋的學堂,朗朗讀書聲格外的悅耳。

    清顏看著話本子,看得昏昏欲睡。

    索性將書蓋在了臉上,南宮燁見她半天沒反應,上前將她手中的書拿起來,問道:「我在跟你說話,你現在對我的態度愈發不耐煩了……」

    南宮燁先前身體病重,險些過去,如今在麓山下,風景秀麗,空氣宜人,他不時跟著街坊鄰居入山打獵,白皙的臉上曬得變成了小麥色。

    雙眸卻更加明亮了。

    清顏頭上擋太陽的書被南宮燁拿走,她別開了臉,索性從袖子裡掏出帕子蓋在臉上。

    「別饒人,我困。」

    南宮燁果然安靜了,注意力不由得被眼前的書吸引,「玉郎怕女纏之將門毒後?」

    他說著,翻看起來看得津津有味。

    清顏迷迷糊糊睡了一會,便聽他讀出聲:「他如山間皚皚白雪般,高潔不染纖塵……但見她雙手叉腰道,「此山是我栽,此樹是我開,要想打這過,留下男人來!」……」

    南宮燁低低笑出了聲:「這是毒後還是女匪,我看這個書名起得不對,應該是女匪的後宮……」

    「這個計謀不錯……只可惜,戰場上,瞬息萬變,刀劍無眼,這個樊東倒是可惜了……」

    清顏本是睡得正香,此時葡萄藤下,陽光斑駁地落在地上,微風吹動架子,掛著一串串沉甸甸的葡萄。

    昨日清顏陪著南宮秀挖泥鰍,挖得她頭昏眼花,小孩子的精力旺盛,睡一覺又是生龍活虎。

    她不行,老胳膊老腿的,今天起來渾身疼。

    才補個覺,便聽南宮燁碎碎念,清顏忍無可忍,隨手抄起一旁的葡萄便砸了過去——

    此時葡萄剛剛上色,還沒到時候,一整竄的葡萄砸在他白綢衣上,將衣服濺上了泥土和紫色的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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