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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09:43 作者: 冰島
「當時你們離開之後,我派人去了山崖下尋,並沒尋得那個侍衛的屍體……」
「那個侍衛,可能還沒死……」
成文睡意登時散得一乾二淨。
她興奮的雙眼猶如繁星,整個人激動得從床上直接下來逕自朝著王猷文撲來,甚至鞋都沒顧得上穿!
「是真的嗎,真的?沒死嘛……」
成文急切地拽著王猷文的褻衣,不斷地搖晃著。
王猷文慵懶地笑著,隨她去搖晃,一副憊懶的樣子,眼神卻是默默地望著她。
等到她稍微平復了下,他才上下來回用目光掃射公主,「深更半夜,娘子這樣對我投懷送抱,合適嗎?」
「我若從了你,你又要說我下流。」
「我若不從你,又顯得不把娘子你放在心上……唉,相公難做啊……」
成文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衣領也有些亂,她訕訕收手,剛要轉身走,手卻沒提防被人拉住,用力一扯——
她整個人撲倒在他懷中!
不同於莊毅不時散發的汗腥味,王猷文身上一直有早春寒意料峭時、梅花初綻的香氣。
清冷名香,喚作,雪中春信。
用梅花蕊中的雪為香引子,佐以沉香,白檀等香材,製得「雪中春信」一方。
清冷疏離,也有木質香的沉穩。
成文失神之際,人已經被他翻身壓於身下,他周遭的香氣縈繞在她周邊,清冷的香,有時候更是讓人心跳加速,血脈噴張。
成文掙扎著要起來,卻發現巋然不動。
王猷文看起來翩翩君子,實則並不瘦弱,她力氣根本不及。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臉頰,鼻子也湊近了聞。
「想知道?」
他忽然開口,眼神卻是直勾勾地盯著公主的雙唇。
公主直覺他此時很危險,她不敢惹他,眨著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王猷文卻看得好笑:「怎麼不罵我下流胚了?我剛才還在想,若是公主再罵我下流,我為了不讓公主白罵,總是要坐實一番,讓公主知道知道我怎麼下流……」
「你敢?!」公主多年與王猷文冷戰,幾乎是從沒交流過。無論她說什麼,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他總是淡淡地點頭,道好。
如此無賴的模樣,簡直是顛覆了她的想像。
成文成婚之後心如死灰,基本臉上很少有多餘的神情,如此生動的樣子,他多年沒見。
王猷文定定地望著她,眼神幽深,眸中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愫,似波濤似海深。
要有多難,才能不放任自己俯身吻下去,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閉眼癱睡在一旁:「困了,睡覺,娘子也睡……」
公主被他隔著被子摟住,猶如一隻玩偶,氣得汗毛倒豎,說話說一半,急死個人!
她剛要動手,身邊之人好似瞭若指掌:「想知道?」
「廢話!」
公主剛說完,就看身旁之人一個翻身,熾熱的氣息驟然撲到面前,她下意識想退,後腦卻再次被人提前預料牢牢困住。
他的吻清冷又纏綿,舌頭席捲過來,細細地描繪著她的唇形。
成文的呼吸都被他擾亂了,他的手靈活地像一條蛇,熟練地轉入到她的褻衣里,恣意撩撥。
不多會,兩個人喘息之聲在夜裡格外明顯,公主腦中卻仍然記掛著莊毅的下落。
再他解開她衣服,爬在她身上的時候,還不忘問道:「他……真的還活著嗎?」
身上的人忽然下來,用被子牢牢地將她裹成了繭蛹,大力地拍了她臀部一下:「睡覺!」
「活著嗎?」
原本裝死的王猷文用下巴擱在公主的脖頸處,連著點頭,敷衍道:「活著活著活著……你再不讓你先相公睡覺,我就要起來睡你了……」
公主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甜甜一笑,難得主動湊到他臉頰親了一口:「謝謝。」
身旁的人身子一僵,氣息陡然變粗,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公主已然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該拿你怎麼辦……」王猷文無奈地笑了笑。望著公主熟睡的臉,手仍是不老實地將她摸了個遍,他親吻著她的嘴唇還咬了一下,窸窸窣窣了半天,才發出一聲長長的喘息,他側頭看向公主的睡顏,伸手攬了過來。
兩人居然是席地而臥,睡了一宿。
第二日公主起來的時候,王猷文早已不知去向,公主想到莊毅還沒死,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破爛的屋舍內,一身玄衣的南宮燁端坐著,錦衣衛將定州的事情事無巨細地上報。
他低頭喝了口茶,面上淡淡:「朕知道了。」
麻頗跟南宮燁的時候短,望著陛下的神情,似乎是不予追究?
他心裡百爪撓心的好奇,賜婚的聖旨都可以給謝家下,刺殺聖上,一個聖旨滿門賜死。
多簡單。
南宮燁似乎知道他所想,慢條斯理地摸索著杯蓋:「一則,朕出宮是微服。二則,說是山體爆裂,天災還是人為都可以推脫成為誤會……三則,朕不想殺他。因為王猷文實乃是一個有趣之人,留著他,比殺了他要有用。」
「只要有他在,琅琊王氏還可控。若是他不在了,琅琊王氏便是一盤散沙,朕剛剛即位,一切還是要穩中求進,不可操之過急,治大國如烹小鮮,王家朕勢必要除,卻不急於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