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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8:09:43 作者: 冰島
    不是她不願意苟活,是不被世人所容,就連常年服侍自己的貼身侍女都巴不得自己死……

    成文冷笑了下,剛打開瓶口。

    門咣當一聲,被來人撞開。

    接著,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匆匆而來——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每次她想要尋死,總是有人會來阻止。

    她看著王猷文的難得氣喘吁吁的樣子。

    瞬間和記憶中的那個人結合了起來……

    她以為他會像莊毅一般,粗魯地打斷她,賞她一個巴掌。

    誰知,王猷文只是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一切。

    他淡然一笑:「想死?」

    說著,人坐到她面前,與她隔岸相坐。

    成文手中緊緊地握著瓷瓶。

    王猷文向前平攤著手:「想死我陪你,來,一起……」

    成文半信半疑地將瓷瓶遞了過去。

    王猷文也不猶豫,開蓋便是仰頭倒入了口中。

    又晃蕩了下瓶子,將剩下的半瓶遞還回來。

    成文看得有些怔忪。

    如此豪邁,知道的是鶴頂紅,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瓊漿玉釀。

    她失笑,心中湧起淡淡的悲哀,也罷,黃泉路上起碼不孤單。

    她狠下心,接過剩下的半瓶,也一飲而盡,瓶子懸空一滴不落。

    兩個人面面相覷,忽而相視一笑。

    有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公主放下了架子,柔聲道:「想不到最後陪本宮走一遭的人,居然是你——」

    王猷文瀟灑地打開摺扇,「怎麼,不滿意?要不……我再給你陪葬十個男人?」

    「呸,下流胚!」

    公主沒好氣地啐了一口。

    王猷文眼神里閃過一絲寵溺的笑。

    他嘆息一聲道:「其實咱倆很相似,出身便是被人寄予了厚望,看起來金枝玉葉什麼都不缺,其實沒什麼自主的權利,所以我懂你……」

    公主潸然淚下。

    腦海里都是莊毅的身影,她擦了擦眼角的淚。

    「成婚多年,多謝你一直的包容和照顧,倒是本宮……總給你添麻煩,累得你難做,讓你在族人面前左右為難,對不住……」

    公主一邊說著,腹中開始作痛。

    王猷文也臉色變白,手捂著肚子,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哪裡的話,從未為難過。」王猷文搖頭,忽而又問:「何人告知的你?」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成文不想說出秋月,畢竟她為他誕下了兩個孩子。

    「做個明白鬼而已。」

    「……秋月。」

    王猷文瞭然,「原來如此,我早該想到的。」說著,人率先站起了身。

    「娘子腹中不適,後面有恭桶,為夫先行一步……」

    公主肚子絞痛得厲害,她捂著肚子,忽然一聲響,竄出個屁!

    恭桶?

    她猛地抬頭,看向王猷文的背影,「不是鶴頂紅?」

    王猷文腳步匆匆,人已經走到了門邊,回頭霸氣道:「在琅琊王家,小到一針一線,大到捅破天的事。端看我想不想知曉而已……」

    「娘子的事無小事。在我王猷文的眼皮底下,鶴頂紅落不到你的手中!」

    他扯了個笑:「我不許。」

    話說完,人消失不見。

    公主明白又被他耍了,恨得隨手抄起一旁的燭台,拋擲出去,砸在門上。

    門被砸出了個坑,她氣著氣著,忽然又破涕為笑,這個王猷文!

    這頭王猷文從茅房裡瀉了三次,人幾乎是扶牆而出。

    茅房外的侍衛,耷拉著腦袋。

    王猷文看了他一眼。

    「家主,事情緊急,屬下兜里當時沒別的,只有瀉藥,只來得及調換這個……」

    剩下的話,被王猷文抬手止住:「我沒怪你,你做得好,下去領賞。」

    「是!」侍衛興高采烈剛要轉身,又被他喚住:「等等!」

    「我聽聞你說親,遭到了對方的嫌棄,可有此事?」

    侍衛臉色頓時漲得通紅,手足無措:「也……也不是……窈娘倒是不嫌棄我,是她的繼母刁難,親事是她娘生前定的,我家後來家道中落……」

    王猷文再次抬手止住了他的話:「到帳上支二百兩銀子,就說我說的,讓管家去陪你下聘!」

    侍衛登時一驚:「家主?萬萬不可,小的哪裡敢給家主添麻煩……」

    王猷文揮揮手:「挺直了腰,我王家得用之人,豈容阿貓阿狗小瞧。去吧——」

    管家領命帶人下去,角落裡又恭敬上前一人:「啟稟家主,是月姨娘。」

    王猷文眼裡閃過一絲的瞭然:「走吧。帶上侍衛,隨我走上一遭。」

    室內黑燈瞎火,兩個人身形交纏,發出呻吟之聲。

    「你腿再張開點……」

    「嗯啊,你快些,嗯……我,啊啊啊……我要到了……」

    「呵,快些,我還沒盡興呢,你這欠我給你搗……」

    「——噓!小聲點,孩子睡了……」

    「我的孩子……」男人嗓音喑啞,「那是我的種……」

    沒等他說完,嘴上被女子捂住:「不想活了,家主不是不讓說麼……」

    「呵,那又怎樣,再讓我舒服舒服,腿再開一些……」

    咣當一聲,門被人撞開,兩人赤身裸體還沒分開,被人不由分說上前壓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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