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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7:36:11 作者: 可樂小七
    柳知蘊咬緊了牙,不爭氣地被逼出了眼淚。

    感受到他的吻愈發深入她的領口,柳知蘊再難硬.挺下去,裝作睡夢中翻身一樣,硬是從他的懷裡滾了出去。

    心裡暗暗發誓,他若是還追上來繼續的話,就算是撕破臉也不要再忍了。

    她真的快被逼瘋了。

    柳知蘊的睫毛被沁出的淚水沾濕,一張慣常溫柔的小臉痛苦地皺成一團。

    懷著一顆魚死網破的決心,為抵抗他的侵犯做準備。

    而封郁也意識到她的底線已經橫在面前,不能再近一步。

    他做這些並非只是貪圖歡.愉。

    他更想做的是在他們過往形成的堅實關係中敲一條裂縫出來。

    然後順著這條裂縫,將他們的關係徹底打碎重組,回歸到理想的軌跡上來。

    他們不該是現在這樣的關係。

    她是他的愛人。

    從他在拍賣會上將她買回來時,就屬於他了。

    他已經給了她這麼久的時間來適應他,愛他,沒能做到這些就該是她的問題。

    她就該愛他。

    封郁偏執瘋狂的神色被黑夜斂去,身上的危險氣息也隨著漫長的親吻消失殆盡。

    今晚做了這麼多已經足夠了。

    再親下去她會鬧的。

    即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考慮到她的承受能力,他還是想一點點來。

    總歸那一天的到來不會太遠。

    封郁順了順急躁的呼吸,伸手想將人再攬回來,抱著睡去。

    卻不料任他用力扯了幾下,柳知蘊就是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果然,小兔子鬧脾氣了。

    封郁禁不住勾了勾唇,身子追趕著貼了上去,硬是又將人抱住了。

    在柳知蘊要發力掙扎前,在她耳邊輕道一句「晚安寶貝,我愛你」便沒了動作。

    柳知蘊按兵不動等了許久,直到身後人的呼吸逐漸平穩,才卸下了防備。

    心裡委屈與憤怒交織,想離開的念頭更攀高峰。

    這一晚兩個人都沒有睡。

    但誰都沒有「醒來」。

    第29章 就這麼討厭他的吻啊

    房間裡的窗簾厚重,即便到了清晨,外面陽光和煦,房間裡卻依舊是暗沉沉的。

    只是光影比夜裡要清晰一些,直白地暴露出了床上相擁著的兩人。

    這張床很大,所以封郁追著人完全擠到床的另一側也依舊寬敞。

    兩個人陷在柔軟的被褥中,前月匈貼著後背,手臂禁錮得緊實,乍一看還真以為是如膠似漆的親密愛人。

    如果忽略懷中女子毫不掩飾的憤恨表情的話。

    柳知蘊一秒鐘都不想在他懷裡待下去,但她不得不這樣做。

    熬過了這樣痛苦的一晚,眼看著就能安然掙脫束縛了,不能因為沉不住氣就功虧一簣。

    只希望這個早上過後,他們能像從前那樣維持住這段岌岌可危的「兄妹」關係。

    為自己的逃離計劃爭取一些時間。

    不過不巧的是,封郁這天「醒」得格外晚。

    「醒來」以後也沒有很快起床,反倒屈肘撐起了身子,低頭在她的側頰上落下了一連串濕熱的親吻。

    另一隻手還不老實地在她身前的曲線上游移著。

    「早安,寶貝。」

    依舊是熟悉的溫潤語氣。

    但她從未這樣厭惡過這句話。

    柳知蘊身上穿的是睡裙,面料很薄,好在長度到膝蓋以下,阻止了他的進一步侵犯。

    為此,她用腿將睡裙下擺夾緊了整整一夜,生怕會被撩起來。

    清晨時分,懷抱美人。

    這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是一個難捱的時刻,如果他不能夠做什麼的話。

    比如封郁。

    不過他也早就習慣了,畢竟這幾個月都是這樣過來的。

    懷裡的兔子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他不敢再惹,只能嘗了點甜頭就草草下床離開。

    關好門以後還用鑰匙將門鎖了一下,營造出了他從未來過的假象。

    他們都需要這個假象來維持現狀。

    而柳知蘊被身後的石更物硌了一個早上,在她即將理智決堤時忽然得到了解放,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危機解除後,憤怒與委屈齊頭並進著迸發。

    幾乎是在封郁鎖好門以後,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抬手用力抿著側頰上殘留的餘溫。

    試圖擦去這一晚留下的所有痕跡。

    可被他碰過的不只這裡,還有身體,甚至嘴裡……

    她從未對自己這樣厭惡過。

    柳知蘊像是著了魔般下床跑進浴室,將身上的睡裙脫去扔掉。

    站在花灑下打開溫水,用手一遍遍在細膩的皮膚上揉搓。

    她的皮膚本就白皙容易留下痕跡,眼下被這樣粗魯地對待很快就泛起了大片紅痕。

    但她仍覺得不夠。

    直到身體脫了力才將將作罷。

    而後又走到洗漱間的鏡子前,拿起牙刷狠狠刷在了柔軟的舌頭上。

    他的吻真的很噁心。

    為什麼要伸進來啊,這個瘋子。

    柳知蘊試圖忘記這一整夜的經歷,但那些記憶越是想忘記就越是記得清晰。

    以至於手上更加用力,將舌頭都刷出了血。

    最後漱口吐出的水中都蔓延了大半血水。

    做完了這些回到臥室里,換了一身衣裳,又走到床邊,將一床布滿褶皺的「罪證」都狠狠拉過來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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