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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7:29:09 作者: 疆戈
    MAZE的預算給的很足,也是想用這次的產品占領中端市場,所以可選的自由度也很高。

    梁晚鶯偶然看到了簡詩靈拍攝的一個短片,有一個露背的鏡頭。

    纖細柔軟的肢體,欲掙脫而出的蝴蝶骨。

    雖然有點過於瘦弱了,但是那種呼之欲出的感覺很到位。

    完全符合她的方案的感覺。

    梁晚鶯將自己的想法跟導演進行溝通,導演覺得有點難辦。

    「她現在正有熱播劇,風頭正盛,怕是不好約。」

    「那就盡力試試吧,實在不行再退而求其次。」

    「那我去跟選角經理說一聲。」

    「嗯嗯。」

    本來梁晚鶯沒抱什麼太大的希望,沒想到對面一聽說是MAZE的,她一口就答應了,甚至都沒有問內容是什麼。

    不過她的檔期很滿,需要排到一個月以後才能抽出時間。

    不過這不是問題。

    他們還需要先找美術指導規劃一下最後的效果。

    執筆的手也要找一個合適的人選,還有背景布置,一個月的時間差不多能弄好。

    她這邊忙得腳不沾地,也已經好久沒跟鍾朗見過面了。

    兩人晚上通了個電話,隨便聊了聊近況。

    周末,鍾朗本來想來找梁晚鶯,可是臨下班的時候又被一件事托住了。

    上個月銷售部業績很好,整個部門舉辦了一次慶功會。

    他這個主管不去的話,有點說不過去。

    在這次的慶祝會,大家的話題基本一直都在圍著謝譯橋和鍾朗轉。

    「朗哥現在也越來越有謝總的樣子呢。」程霜將話題轉移到他的身上,「我敬你一杯。」

    鍾朗跟她碰了杯,然後一飲而盡。

    旁邊的同事都跟著起鬨。

    「小霜妹妹的眼睛從來只在朗哥身上呢。」

    「哎呀你們別亂說。」

    鍾朗也皺了皺眉頭說:「不要瞎起鬨。」

    「開開玩笑嘛,有什麼。」

    大家也不想把氣氛搞僵,打哈哈了兩聲就過去了。

    散場以後,同事們打車的打車,順路的順路,最後只剩下了程霜。

    大家還是心照不宣的把她留給了鍾朗。

    程霜好像喝多了,臉頰紅撲撲的。

    本來就有點站不穩,腳上還穿了一雙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幾次差點摔倒。

    鍾朗扶著她,來到了車庫。

    將她送到小區樓下,才發現她已經在副駕駛睡著了。

    「程霜,你住幾號樓。」

    她嘟嘟囔囔地說道:「6號樓1東單元。」

    鍾朗將她抱上去,然後從她包里找到鑰匙打開了門。

    將她放到床上準備離開的時候,被女人一把從後面抱住了。

    「朗哥……」

    柔軟的女體緊緊貼著他的後背。

    鍾朗的心跳驟然加快,砰砰跳動。

    他轉身想要推開她,可是女人的手臂用力箍住了他。

    「我真的很喜歡你。」

    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什麼,鍾朗只覺得血液騰的一下衝上了大腦,他差點就要被本能操控。

    幸好他很快清醒了過來,將她推到了一邊。

    程霜看著他的動作,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含著淚花,「你就這麼不喜歡我嗎?」

    鍾朗有些狼狽,「程霜,你別這樣,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我知道,可是她根本就不愛你啊,上次去參加你的訂婚宴,我作為一個女人,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出來,她看著你的眼神,根本沒有愛情!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地守在她身邊呢?」

    鍾朗的手一頓,「我愛她,她不會離開我,這就夠了。」

    他扭頭就要走。

    程霜在他身後幽幽地說道:「可是,你爭得過別人嗎?」

    「你什麼意思?」

    她扯開嘴角笑了笑,在昏暗的房間內,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床上鋪著的深藍色緞面床單上,她跪坐在上面,像是看透一切的海妖,發出惑亂人心的質問。

    「你是真的看不懂嗎?」

    鍾朗不敢再聽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知道什麼,怕聽到什麼,只是下意識地想要拒絕接受這些信息,於是拿起外套奪門而出。

    心裡有一種沒來由的慌張,讓他的心臟跳個不停。

    他確信鶯鶯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可是他到底在怕什麼?

    觸感細膩的方向盤似乎長了刺,扎的他的手心鮮血淋漓。

    高檔皮質的座椅也似乎布滿了荊棘,讓他坐臥不安。

    腕上那塊銀色的手錶,在車內燈的照耀下閃著陰沉的光,仿佛是一隻毒蛇死死地纏住他,然後向他張開了獠牙。

    *

    梁晚鶯和鍾朗再見面的時候,他又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了。

    「鍾朗,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了?怎麼每次都醉成這樣。」

    「謝總的面子不好駁嘛。」他無所謂地說道。

    梁晚鶯不懂謝譯橋到底在做什麼,但是他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心。

    「他為什麼對你這麼優待?出入都帶著你?」

    鍾朗脫外套的手停頓了兩秒,然後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仿佛在問她,更像是在問自己。

    「是啊,是為什麼呢?」

    梁晚鶯看著現在的鐘朗,覺得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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