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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6:55:13 作者: 春風榴火
    「你要拒絕我?」

    溫瓷頓時眼睛都紅了,委屈巴巴地說:「從你告訴我要結婚,到徵求父母的同意,再到現在,一共也不過三個小時。才不是什麼簡單的求婚,根本就是一時興起…這種求婚,遭遇拒絕的可能性很大。」

    「卜卜,你錯了。」莫染對溫瓷道,「這枚戒指,傅司白三年前就準備好了。這場儀式,在你走以後的第二天就會上演,我們連場地都租好了,還排練了好多天呢,結果那天你走得好突然…」

    溫瓷聽著莫染的話,眼淚滾了下來,心臟劇烈地抽搐著。

    如果當初她沒有走,傅司白在第二天會向她求婚。

    「溫瓷,三年前你沒有給我任何選擇。現在,你問我有沒有選擇的權利,我的答案是,沒有。」

    說完,傅司白略帶硬繭的手牽過了她的手,緊緊攥著。

    女孩本能地縮了縮,被他強硬地拉住,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然後低頭吻住了她的手——

    「你是我的,逃不掉了。」

    第86章 、彩禮

    那天下午, 溫葉良走出溫氏集團的大樓,門外有個女孩迎了上來。

    「溫總,您好, 我有些事兒想告知您。」

    溫葉良時間安排很緊湊,分不出時間來處理這些突發的事務。

    他身邊的助理攔住了方心慈, 說道:「女士,如果您有事要見溫總, 請先提前預約。」

    方心慈追著溫葉良, 急切道:「溫總, 關於您女兒的終身大事, 您也分不出時間聽我說話嗎?」

    溫葉良頓住腳步, 望向了方心慈:「你是誰?」

    「我是溫瓷的大學同學, 同時也是傅老爺子指定的傅司白的未婚妻。」

    溫葉良頓時臉色變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傅司白和我女兒已經訂婚了…」

    「哪有誰家嫁女兒、婚事幾天就訂下來的, 更何況還是傅司白結婚,自然是慎之又慎。他們如此草率, 您難道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蹊蹺嗎?」

    「你什麼意思。」

    方心慈將一份合同的複印件遞到了溫葉良的手上:「您看看這個,一切就都明白了。」

    ……

    下午溫瓷回家取戶口本,翻找了半晌, 都沒有找到。

    她從廚房出來,探頭沖樓下喊道:「媽,戶口本您放哪兒了?」

    舒曼清擔憂地看了眼坐在沙發上、面色低沉的溫葉良:「卜卜, 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

    「什麼意思呀?」

    溫瓷匆匆下樓, 坐到了父親面前, 「爸, 您不是挺喜歡司白的嗎, 婚事也都商量得差不多了, 怎麼忽然又……」

    溫葉良將那份遺囑的複印件擺到溫瓷面前,指著裡面的那項附加條款,冷聲道:「他要娶的是我女兒溫瓷,還是方心慈?」

    溫瓷心裡咯噔一下,立馬明白了為什麼父親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她看了眼母親,舒曼清也是眉心微蹙著。

    她嘗試著對父母解釋:「其實不影響的,我只需要改個名字,等一切辦妥之後,名字還會改回來。」

    溫葉良反問:「改回來之後,就離婚吧?」

    「……」

    離不離婚的,溫瓷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她和傅司白之間的糾纏,哪裡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想得明白的。

    「我就說他怎麼答應得這麼爽快,偌大一個傅氏集團,這婚他說結就結,連個婚前財產協議都不簽,原來是在這茬等著呢。」

    「爸,我是自願幫傅司白的。」

    「拿你的婚姻當兒戲?你知不知道離婚之後,你就是二婚了,雖然現在社會開放,但是你相親選擇面就會窄很多!」

    「我不一定會離婚啊!我…」溫瓷吞吞吐吐道,「傅司白也不是那種人。」

    「他是為了利益和你結婚,到時候把你丟了也是分分鐘的事,你這丫頭,別傻了…」

    「爸,這是我的選擇,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認!」

    舒曼清按住了激動的溫葉良,柔聲對溫瓷道:「你知道,媽媽一直很喜歡司白,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對你的真心,但這件事,司白做得不厚道。我們當家長的需要他給一個交待,否則不會輕易把女兒給他。」

    父母這邊的態度很強硬,溫瓷沒有辦法說服,只好給傅司白打了電話。

    「遺囑的事,我爸知道了,我現在拿不到戶口本。但你別生氣,我一定會說服他的,你千萬別因此遷怒溫氏集團,我爸年紀大了,經不起……」

    話音未落,傅司白打斷了她:「我來解決。」

    「你要怎麼解決。」溫瓷更加著急,生怕傅司白翻臉,對溫氏集團動手,「我爸爸不是存心找茬,他就是擔心我。」

    「卜卜,我知道。」

    「我會和他們做做思想工作…」

    「你只需要準備好當新娘,其他的不用管。」

    傅司白掛了電話,當天下午便帶著傅氏集團的首席律師團成員,來到了溫葉良的公司。

    辦公室里,溫葉良看看他身後的幾位律師,臉色冷了冷,對他也沒什麼好聲氣:「傅總,你好大的排場啊。」

    「爸,我來與您商量和卜卜的結婚事宜。」

    「和卜卜,還是和那個叫方心慈的女人?」

    「是溫瓷。」傅司白堅定地看著他,「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那你說說那份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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