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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6:55:13 作者: 春風榴火
    卜卜:「今晚我可以回家住嗎?」

    fsb:「不可以。」

    卜卜:「你總要讓我見見我爸媽呀。qwq。」

    fsb:「我陪你一起,見完再回御湖別墅。」

    卜卜:「今天就見?你在開玩笑?」

    fsb:「沒有。」

    卜卜:「【驚悚】【急救】。」

    傅司白看著手機屏幕上女孩的名字,忽然間,想起了什麼,詢問周律師道:「我必須結婚,並且對方的名字必須是方心慈,只要滿足這兩個條件,品悅地產歸我的遺囑就能生效,對嗎。」

    「是的,傅總。」

    傅司白掃了眼對面揪緊了雙手的女人,嘴角揚了揚:「遺囑上關於方心慈這個名字後面,有括號帶了身份證號嗎?」

    「這倒沒有。」

    「也就是說,只要我和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叫【方心慈】的女人結婚,遺囑都能生效。」

    此言一出,兩位律師都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傅司白。

    天!

    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將傅氏集團總值提升百分之三十,是有原因的!

    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

    *

    下午,溫瓷走出瀾寧藝術團大樓,看到傅司白的黑色賓利車停在街口。

    他來接她了。

    溫瓷想到了多年前,傅司白穿著黃色的外賣服、帶著有兩個充氣小耳朵的小黃帽,也來這裡接她,只是不會在街口這麼明目張胆。

    他會把車停在巷子口,避免讓團里其他女孩看到,私下裡議論溫瓷。

    溫瓷知道那時候的他…是真的疼她、愛他,放下了一切只想和她好。

    所以她的離開,才會傷他這麼深。

    不管出於什麼苦衷,他都不會輕易原諒她。

    溫瓷不再多想,坐進了車裡,才發現傅司白竟然帶了一束新鮮漂亮的百合花過來,放在車后座。

    她湊身過去,抱起了花束,驚喜地嗅了嗅:「司白,你給我買的?」

    「給阿姨買的。」

    她撇撇嘴,指尖把玩這花瓣葉:「行吧,我媽比較重要。」

    他慣會討家長開心的。

    「為什麼一定今天見,媽媽不是都約了周末嗎?」

    「今天正好有時間。」

    「行吧。」

    溫瓷見傅司白手扶在方向盤上,卻遲遲沒有開動,「走呀。」

    「溫瓷,按照爺爺的遺囑,我要和方心慈結婚,否則就會失去傅氏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資產。」

    溫瓷拿著花的手驀然一松,鮮花掉在了椅子下。

    傅司白鬆開安全帶,將花束撿拾起來,打理了一下,重新放回後排座。

    她竭力控制著翻湧的情緒,壓著嗓音道:「好哦。」

    「你覺得好?」

    「如果需要我離開,隨時…」

    話音未落,傅司白打斷了她:「你想得美,我的話還沒說完,老爺子的遺囑有法律漏洞,只讓我和名叫方心慈的女人結婚,僅此而已。」

    溫瓷眼睛微紅,望向他。

    男人側臉冷峻,視線平視前方,面無表情道:「你把名字改成方心慈,和我結婚。」

    她的手驀然攥緊了拳頭:「你要跟我結婚?」

    傅司白掃她一眼,淡淡道:「我只睡得慣你。」

    「所以讓我頂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和你結婚?」

    「等結婚證公正結束之後,品悅地產收歸我所有,你立刻將名字改回來。」

    溫瓷低著頭,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傅司白,是通知、還是詢問?」

    「通知。」傅司白淡然道,「別忘了,你答應過,像機器人一樣待在我身邊,那就應該無條件服從命令。」

    「你用這樣的方式向我求婚。」

    她視線側向後排坐,多少心裡帶著些委屈,「這束花都不是給我的…」

    「如果你想要形式,我可以給你出乎意外的驚喜,給你最盛大的婚禮。但我猜你不會很開心,因為這些都是形式,形式就意味著表演,我不想在你面前表演。」

    溫瓷心碎地說:「你說得對,我有什麼資格要求傅司白對我表演深情…」

    「所以這不是請求,溫瓷,這是你欠我的。」

    她望向他:「那如果我同意,是不是能稍微償還一些?」

    傅司白沉吟幾秒,點了點頭:「可以。」

    「結束之後,能離婚嗎?」

    「離不離婚,也是我說了算,你沒有資格提。」

    「你太欺負人了傅司白。」

    傅司白臉色冷了冷。

    她還委屈上了。

    「當初你把我的心傷戳千瘡百孔,一走了之,現在回來又像沙子一樣無孔不入地往我心裡鑽。溫瓷,到底誰欺負誰。」

    「是,是我欺負你,可我當初走,也是怕你這輩子都走不出媽媽的陰霾…」溫瓷終於還是說出來了,「我不想你背負愧疚和痛苦過完這一生。」

    傅司白何嘗不知道,但他還是不能原諒,沒有辦法原諒——

    「那你問過我嗎?」

    「傅司白,有些事不必問,人在情緒翻湧的時候,會失去理智。」

    她總有她的道理,在這段關係中,她永遠是理性的那一個。

    傅司白不想再和她掰扯道理,沉聲道:「你不是我,溫瓷,你不會明白我對你…」

    他及時收住,沒有說下去,手重重地嗑在了方向盤上,發泄著心裡壓抑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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