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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6:55:13 作者: 春風榴火
「媽,爸的身體還好嗎?血壓都有控制住嗎?」
「不用擔心你爸的身體,他好著呢,現在加入了一個螢光夜跑鍛鍊的社團,社團還經常奧林匹克公園夜跑。」
溫葉良一邊開車,一邊對溫瓷道:「你這段時間回來,應該沒工作了吧。」
「嗯,回來休息一段時間。」
「那敢情好,跟我一起去夜跑社團,好好鍛鍊鍛鍊。」
溫瓷一聽,立馬癱倒在了舒曼清的懷裡:「爸,您放過我吧,讓我好好休息幾天行嗎。」
「沒有不讓你休息,休息好了就跟我去夜跑唄。」
「救命!」
舒曼清笑著說:「你這次回來,你爸可不只是讓你鍛鍊身體,還要給你相親呢,他照片資料都準備好了,全是各大公司老總的兒子,人品學歷長相三高,等著你回去慢慢挑。」
「天哪!」
溫瓷後悔了,她不該這麼急匆匆趕回來,早知道就在海城小住一段時間,海邊休憩,養精蓄銳,多悠閒自在呢。
果不其然,溫瓷一回到家,剛把行李收拾妥當,光著腳丫在在沙發邊用牙籤串西瓜。
老爸匆匆下樓,將自己整理的厚厚一沓文件簡歷捧到她面前:「來,挑挑看,有沒有入眼的,沒有爸再去給你找新的。」
溫瓷漫不經心地隨手翻了翻,敷衍地打了個呵欠:「沒有,您再去撿新的來吧。」
「你這丫頭,你敷衍我呢!」溫葉良給了溫瓷腦門一個爆栗,嚴肅地說,「給我認真看。」
「我很認真呀。」溫瓷撇撇嘴,隨手翻閱著,「一個個的…不是四眼仔,就是大鼻孔,真沒入得了眼的。」
舒曼清端著堅果盤走過來,感慨道:「要真說帥,沒一個比得上我們卜卜的前男友,你試試看,按照司白的模樣標準去找,一準兒能行。」
「媽!」溫瓷打斷了她,「好端端的,你又提他做什麼。」
「怎麼還不能提了?」舒曼清漫不經心道,「今年三月的spring畫展遇到一些麻煩,幸好當時司白也在,不然我真是要尷尬死了。」
「怎麼回事啊?」
「主辦方裡面有你爸的商業競爭對手。這不,畫展都開始了,放著所有人的面,非要把我的畫從展台上撤下來。」
溫瓷緊張地問:「然後呢?」
「幸好當時司白也在。」
舒曼清眼角綻開了笑意,情緒也高漲了起來,「你是沒看到,你前男友有多帥,一身黑西裝走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喊了我一聲媽!那叫一個親切自然,當時我的那個小心肝啊…」
「這一聲媽,直接就把那個使壞的臭男人嚇得半死了,一個勁兒跟我賠禮道歉,還把我的畫置換到了最好的展廳。」
舒曼清用手肘支了支溫葉良,「我這女婿…可比我老公有用多了。」
溫葉良輕哼:「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傅氏集團掌門人,再有用,他現在也不是你女婿了。」
「但他肯出手幫我,顯然還念著舊情,我覺得他對卜卜應該…」
溫瓷打斷了舒曼清:「跟我沒關係的,司白很早就失去了自己的媽媽,心裡一直很渴望母愛。你對他好過,即便沒有我,他也會把你當媽媽。」
傅司白是恨透她了,但是對於舒曼清,他大概是真的拿她當母親去敬重了,所以才會當中幫她解圍,這一聲「媽」也喊得親切。
「喲,這不都分手了嗎,還司白、司白地喊…」
「……」
溫瓷悶悶地補了句,「傅司白。」
*
燈光晦暗的老船長酒吧,莫染和段飛揚幾人上台來了一段即興的搖滾演出,引爆了現場的氣氛。
一片歡呼沸騰中,只有傅司白,孤零零地坐在沙發角落裡,指尖摩挲著方形玻璃杯,冰凍的啤酒露珠滲出杯麵,沾染了他的指尖。
莫染拎著吉他走到他面前,笑說道:「要不要上去來一首啊,你可有兩年沒碰吉他了。」
傅司白修長骨感的指尖,輕輕推開了吉他:「嗓子不行了。」
「倒不是嗓子不行,您現在是從小傅總變成傅總了,沒人有資格聽您唱歌。」
段飛揚喝得二五八六的,笑著來了句:「他只唱給某人聽,你把某人叫來,這不就能聽到了麼。」
莫染故意揚聲道:「某人回來了嗎?」
「可不是,上周落機海城,我們傅總正好在海城開什麼金融論壇,這不,她一回來,傅爺論壇也結束了、前後腳跟了回來,你們的時間…可真夠湊巧的。」
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們愛開玩笑隨便開。
傅司白倒也沒生氣,單手拎著酒杯,澄黃的液體一飲而盡。
側臉鋒銳漂亮,黑髮更顯得冷戾,桃花眼灼灼如魅,喉結性感地滾動著,莫染看他看久了,都有些受不了。
傅司白這兩年,尤其是染回了黑髮之後,真的越發英俊得無法無天了。
她注意到,他無名指曾經有w紋身的地方,戴了一枚鋼製環形鑽戒。戴在無名指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結婚了。
但事實上,只有他們知道,這不過就是為了遮掩曾經紋過w的刺青。
「聽說你把w紋身洗掉了?」
「嗯。」
「真洗掉了?」段飛揚不相信他真的洗掉了,「摘了戒指給我看看。」
傅司白冷笑著,喃了聲:「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