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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6:55:13 作者: 春風榴火
    「不想,走開啦。」

    「你變了。」

    「……」

    溫瓷知道這傢伙黏人黏得要死,只能由著他抱了很久,稍稍有點鬆懈了才掙脫開:「我去洗澡了。」

    「快去。」傅司白替她拎著書包,「別讓我等太久。」

    溫瓷走進洗浴室,徐晨晨拉開帘子,激動地對溫瓷道:「天哪,溫瓷,你男朋友太帥了吧!」

    她將衣服掛在鉤子上,打開了淋浴噴頭,笑著說:「是啊,他一無所有,就只剩這張臉了。」

    「我要是有這麼個貌美如花的男朋友,寧可金屋藏嬌,努力掙錢養家!」

    「你說的有道理哦。」

    「是吧。」

    「嗯,我也要努力跳舞掙錢!」

    溫瓷洗了澡,換了一身清爽乾淨的純棉連衣裙,順便還給自己化了個清爽的淡妝。

    傅司白單肩背著她的書包,一隻手攬著她細瘦的肩膀,嗅著她身上淡淡的甜香脂粉味,嘖了聲:「我女朋友現在見我,也是要注意形象、化點小妝了。」

    「這很正常好吧。」

    「以前的傅司白不配讓你化妝?」

    溫瓷情不自禁地和他靠近了些,女為悅己者容,有了悅己者,當然也想永遠在他面前保持美美的狀態。

    「以前你太混蛋了。」

    「是你對我有偏見,才會覺得我混蛋。」

    「倒也是哦。」溫瓷想到初相識的那段時間,她一天換一個心情,對他也時好時壞,真把這傢伙折磨得夠嗆。

    她笑著揉了揉少年這一頭奶奶灰的短髮,「司白,以後我疼你,再也不討厭你了。」

    傅司白頭髮讓她揉得凌亂不堪,倒也甘之如飴:「要怎樣疼我。」

    女孩踮著腳,湊近他耳畔,用輕柔的嗓音緩緩道:「你想怎樣就怎樣啊。」

    傅司白脊梁骨冒起一陣激靈,他低笑了一聲,攥過溫瓷的纖細的手腕,將她按在牆邊,以絕對的姿勢壓制著:「小白兔學會撩男人了?」

    「哎,放開。」溫瓷擔心被藝術團路過的同學看見,壓低聲音道,「先回去,好嗎。」

    「是你自己不分場合亂說話,這會兒知道怕了。」

    溫瓷可憐巴巴地眨巴著眼睛:「司白,我錯了,好不好。」

    傅司白輕嗤了一聲,知道這小姑娘在裝乖,卻還是放開了她。

    她太明白他吃哪一套了,將他拿捏得死死的,就像落入了蛛網的獵物,無論如何掙扎,也逃不出她為他編織的溫柔陷阱。

    傅司白不想掙脫了,他早就心甘情願被她蠶食殆盡。

    走出藝術團大樓,夜幕已經降臨,溫瓷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在來到車來人往、霓虹璀璨的街上。

    十指緊緊相扣,迎來了初冬的第一片飄零的黃葉。

    溫瓷卻有無與倫比的心安之感,她想到了未來和餘生,如果能一直牽著他的手,將會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對了,你那位姓方的娃娃親的未婚妻,我把段飛揚介紹給她了,好像倆人都快談上了。」

    傅司白:?

    「怎麼?捨不得啊。」

    幾秒之後,傅司白對她伸出了大拇指:「牛逼。」

    溫瓷啞然失笑,拍開他的手:「什麼人呀。」

    「你什麼時候知道方心慈的?」

    「拜託,我又不是笨蛋,第一次見面沒猜出來,後來看到她一個人孤零零拿著行李,聊了幾句,大概就能猜到了。」

    傅司白和她坐在街邊的花園椅上,對她解釋道:「她奶奶和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是一對戀人,我爺爺那時候當知青上山下鄉、認識了她奶奶,但後來離散了,我爺爺重新念了大學,畢業之後去鄉下找她,她已經嫁人了。後來我爺爺也領娶了一位門當戶對的夫人,生了我爸。」

    「大概得不到的才是最念念不忘的,我奶奶成了心裡的蚊子血,而她奶奶,倒成了硃砂痣。這些年,爺爺一直在資助方心慈家,甚至還給我和她定了一門荒唐的娃娃親,想要彌補當初的遺憾。」

    溫瓷聽著傅司白簡短的敘述,眉頭都皺了起來:「天哪,傅司白,你們家真的一家都是大渣男哦!這話我能說嗎。」

    「你說得對。」

    「真的太渣了!」

    「知道你還往火坑跳。」

    溫瓷玩笑道:「不怕,等我厭倦了,就把你甩了。」

    「甩我?」傅司白露出一抹雅痞的微笑,「之前被甩的時候,是誰哭兮兮說捨不得,不想分。」

    溫瓷輕咳一聲,義正嚴詞道:「往事不必再提!」

    傅司白捏著她的臉頰,眼神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溫瓷和他靠近了些,下頜放在他的肩上,撒嬌道:「司白,我腿好酸哦。」

    「今晚之後會更酸。」

    「???」

    女孩脫了鞋,很不客氣將細長筆直的腿擱在了他的膝蓋上,「給我揉!」

    傅司白倒也好脾氣,捏著她的小腿下方,幫她放鬆肌肉:「我發現我女朋友越來越有河東獅的潛質了。」

    「還不是因為你一天到晚不說人話。」溫瓷鄙夷地看著他,忿忿道,「且不干人事。」

    「舒服嗎?」

    「嗯,還行,用點力。」

    傅司白指尖稍稍用了力。

    「嘶,疼!」

    「你讓用力的,那你也不能太用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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