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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6:55:13 作者: 春風榴火
戲演的太久了,自己都信以為真,成為了戲中人。
傅司白洗過澡之後,溫瓷嗅著他身上清淡的檸檬香,很喜歡,纏著他吻了很久。
他的薄唇、耳朵、上眼皮...
喉結是最讓傅司白受不了的地方,他握緊了她的手,輕微地顫慄著。
她已經對這個男人的敏感之處瞭若指掌,包括他的癖好和習慣。他們以最親密的方式融化,彼此熟悉到變成了一個人。
但即便如此,傅司白也心知肚明,今晚她的主動是為了什麼。
她只能百般地對他好,來消解心中的不安。
已經快要還不清了。
就在她的指尖緩緩下移的時候,被傅司白捉住,緊緊地攥著:「卜卜,我所求的從來不是這個。」
「那你所求的是什麼?」
傅司白將她拉到腿邊躺下來,粗礪的指尖緩慢滑過她的臉龐輪廓,落到她的下頜處,輕輕抬了抬:「真正地喜歡我,發自內心地關心我,任何人都不能在你心裡占據最特殊的位置、除了我…」
溫瓷受不了他的眼神,也怕被他發現那些藏在心底、不為人知的秘密,起身抱住了他,略帶懇求的語氣:「司白,你想怎樣都行,真的,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傅司白知道她沒有說完的那句話。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除了愛。
接下來的幾天,溫瓷明顯感覺到他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宛如粗暴的獅子,帶著發泄的意味。
她都有點怕了,再加上藝術團每周訓練的日程很緊張,溫瓷還要兼顧學業,有時候也要找一些零散的兼職,實在忙得腳不沾地,所以御湖公寓也去得少了。
而正如傅司白所言,他所求的從來不是身體的關係,甚至他們溫泉之行的那一場開始,都是始料未及的一次意外。
所以即便她不來公寓了,傅司白也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
那天下午,溫瓷獨自在練舞室大汗淋漓地跳著舞,忽然接到了來自媽媽的一通電話。
電話里,舒曼清的嗓音激動得近乎顫抖,對她說道——
「卜卜,你現在快來醫院!快!」
溫瓷心裡咯噔一下:「爸爸出了什麼事嗎!」
「你爸爸醒過來啊!」
「啊!」
溫瓷聽到這句話,腦子驀然一空,心臟劇烈地顫抖著,「真、真的嗎?你沒騙我?」
「傻孩子,媽媽怎麼會拿這種事騙你,快來吧,你爸爸醒過來了,狀態很好呢!快來讓他看看你。」
「我馬上來!」
溫瓷掛了電話,腿都有些發抖,緩緩扶著練舞室牆壁的杆子,大口地喘息著。
好怕,好怕這是一場夢啊!
她曾經無數次在夢裡、夢見過父親醒來的場景,可這一天終於來臨的時候,她卻不敢相信了。
計程車上,溫瓷給傅司白打了一個電話。
如往常一樣,她撥給他的電話,接聽時間永遠不會超過五秒。
電話里,傅司白嗓音帶了些淡淡的嘶啞——
「你爸醒了?」
溫瓷心底驀然一驚:「傅司白,你怎麼知道。」
「肖醫生已經聯繫我了」
溫瓷聽出了男人語氣里的異常,心跳驀然一滯:「傅司白…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溫瓷說出這話,傅司白沒有馬上給出回應。
計程車穿過隧道,聽筒里傳來了噠噠噠的電流音。
倆人的呼吸聲都有些滯重,似乎不需言語,他們之間的某些微妙的情緒已經有了感應。
幾秒後,傅司白竭力壓抑著呼嘯而來疼意,面含笑意,淡淡道:「恭喜,我們卜卜的噩夢也終於要結束了。」
第57章 、不速之客
溫瓷不敢去想傅司白最後的那句話, 一想到,心底的某處就無端地隱隱作痛。
她只能催促計程車師傅開快一點,把所有的思緒都放在了已然甦醒的父親身上。
懷著滿心的忐忑, 一路狂奔,終於來到了醫院的vip病房門口。
舒曼清就站在門邊, 焦急地等著她。
「媽,爸爸是真的醒了嗎?」
「是真的。」
「那你怎麼還站在門口呢, 不進去陪著爸爸。」溫瓷朝著房間裡探頭張望, 已經迫不及待要見到爸爸了。
「醫生正在給他監測身體各項指標。」舒曼清也是滿心的激動和不安, 對溫瓷道, 「媽媽在這裡等你, 特意要叮囑你幾句。」
「嗯!」
她伸手撫了撫女兒淚痕未乾的臉蛋, 對她說道:「你爸爸剛醒來,思維還有些遲鈍, 你見了他千萬別哭哭啼啼的,不要讓他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不要提起過去的事,明白嗎?」
「嗯,我知道的。」溫瓷雙手捧著臉, 對著玻璃窗稍稍捧腹了心緒,擦掉了眼淚,回頭看媽媽也在抹眼淚, 「還說我呢, 你自己還不是哭了。」
「媽媽是高興。」舒曼清嘴角抿著笑, 「盼了這麼久, 他終於醒了。」
「以後我們一家人就能用永遠在一起了, 平平安安比什麼都重要。」
「你說得對, 只要以家人在一起,沒有邁不過去的坎。」
母女倆相互安慰了一會兒,父親的主治醫生肖平拿著診斷報告走出了病房。
溫瓷連忙迎上去:「醫生,我爸爸的病情怎麼樣,他是真的醒了嗎?一切都好起來了嗎?」